“知道,她不是念书的时候就自认为姿容很出挑嘛!我印象当中,她好像还蛮招男生喜欢的。她老公家条件好像不错吧,生了个儿子,现在在做金融嘛!帮别人理财什么的,反正我觉得和骗子差不多,”罗瑟尔回想了一下,耸耸肩,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你怎么会提到她?”
“之前蒋立达结婚的时候,我跟我老公去喝喜酒,柳晗妤也去的。还有秦彦,还有其他一些同学,我们坐了一桌。我是唯一一个带家属去喝喜酒的,我把我们家柴牧带过去的,其他人都是一个人去的。”柴牧听两个女人唠嗑,也没有插话的机会,早就乖乖捧着茶杯在一边的工作台认真做壶,陶令伊看了一眼认真工作的丈夫,嘴角带笑八卦道,“柳晗妤是不是和秦彦有什么关系啊?我看他们两个人的互动真是不能更暧昧了!”
罗瑟尔撇撇嘴:“蒋立达结婚了吗?!他没叫我诶?我都不知道!我看他朋友圈不是一直在换工作吗?一会儿做保险了一会儿在什么公司上班了,现在他在做什么?”
“蒋立达他就是不安分,就没一份工作能做得长的。结婚之后好像又去苏州了吧,我也不清楚到底他在做什么。”陶令伊想起蒋立达也有些头疼,这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人,“我觉得不管做什么,都是慢慢做起来的,像他这样,做了两三年,刚刚对一份工作有点熟悉起来,然后就不做了,去做别的,再从头开始,怎么会把工作做好呢?像我这样,虽然从零开始,但是我做了这么几年,慢慢地就会越来越有自己的想法,我现在有时候觉得做壶就很有感觉,一坐下去就会耐着性子想把壶做好。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怎么想都是他的事情啊。他的一辈子怎么过,和你也没啥关系。你作为朋友,最多看看,看不下去的时候就提点意见,他听的话就听,他要是不听你也看不下去的话,大不了就不见他呗。眼不见为净。”连结婚都没有叫上罗瑟尔,可见蒋立达和罗瑟尔不过是很疏远的同学关系,罗瑟尔对蒋立达的事也不太感兴趣,倒是想知道另外一桩八卦,“来和我说说柳晗妤呢,我没记错的话,我老家的书桌抽屉里还留着以前我没收她和周信的情书呢,我对她为数不多的印象里,招蜂引蝶这个特点让我记忆很深刻。”
“我对她印象深刻才不是因为这个!”陶令伊哼道,“我对她印象深刻是因为她以前抢过我男朋友!”
罗瑟尔端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你以前的男朋友?”罗瑟尔脑海里闪过余晖的脸。
陶令伊问,“你是真的不知道我以前和秦彦谈过吗?”
罗瑟尔被呛到了:“WTF?你和秦彦?你说真的?秦彦不是很花吗?你怎么会和他谈过?!什么时候的事!”
陶令伊瞥了一眼认真工作的丈夫,不甚在意道:“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当然后来我和我老公在一起以后一直觉得我老公是最好的嗷!我和秦彦是认识我老公以前的事情了,我老公也知道的。”柴牧把手机放在手机架上,一边听着手机里游戏视频的声音一边做壶,没关心陶令伊和罗瑟尔的聊天,聊的都是些旧事,没有意义,最重要的是眼下的生活。
对罗瑟尔来说,柳晗妤、秦彦、蒋立达都是记忆里很久远的人。初中之后,对感情木讷的罗瑟尔和以前的同学几乎都没有任何联系:“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的印象特别深吗?就因为那时候在徐莹莹家,我们聊天的时候,你说你喜欢余晖的啊!我一直很奇怪,同学之间不就是同学吗?喜欢又是什么东西?在我的感情经历上,你简直能算得上是我的启蒙老师好吗?就是你这样说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男生和女生之间,还有种感情叫喜欢的!我一直以为你喜欢余晖,怎么变成你和秦彦在一起过的?!”
相对而言,还是陶令伊了解以前的老同学们更多一些:“是吗?余晖是那个住在徐莹莹家边上的那个男生吗?后来他爸爸好像出车祸去世了是吗?”见罗瑟尔点点头,陶令伊又道,“我没有和余晖在一起过啊!可能那时候有点懵懂吧,但我没和他在一起过。我到初中才和秦彦谈起来的啦,柳晗妤不也是那个时候才和我们一起念书的嘛!不过我不是因为对秦彦念念不忘所以一直记恨柳晗妤嗷!是那个时候,我还在和秦彦谈着,柳晗妤就和秦彦好上了,后来我当然就和秦彦分手了。我那天看到秦彦的时候,天哪,他变化好大!看上去脏兮兮的,好油腻!我都不知道我以前怎么会喜欢他,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的!而且,柳晗妤和秦彦明明现在都各自有家庭,可是他们的互动……”陶令伊想了一下形容词,“好亲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俩是一对!”
“额……”罗瑟尔脑补不出来那个画面,忍不住八卦,“他们怎么亲热了?不是说去喝蒋立达的喜酒吗?应该有很多同学在吧,他们能怎么亲热啊?”
陶令伊翻了个白眼:“柳晗妤娇滴滴对秦彦说她要吃虾,秦彦还真给她夹了,关键是!”陶令伊恶心状,“秦彦还夹到她嘴边喂她!”
“这……就有点过分了吧?”罗瑟尔皱眉,“他们俩都是有家有室的,关系再好,这样也有点越界了吧?”
“是吧?你也觉得吧?”陶令伊一脸被肉麻到的难受,“他们俩现在这么好,为什么不干脆结婚算了?现在想起来那个画面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就没人说他们什么吗?总也有人看不惯的吧?”罗瑟尔道。
“有啊。常司昭就说:‘哟,果然大美女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常司昭还故意学女生发嗲,‘彦哥哥,我不要吃虾,麻烦你帮我把那个生蚝拿过来一下,我也不要你喂,拿过来就好了,谢谢你哦!’”陶令伊学常司昭发嗲学得挺像,自己被自己恶寒了一把,抖掉一身鸡皮疙瘩,“别人既然这么说了嘛,正常来说,他们总要收敛一点吧?”陶令伊一脸嫌弃,“你知道柳晗妤说什么吗?她说,‘没办法,谁让我是校花呢?这不是校花该享受的待遇吗?’”
“……”罗瑟尔一脸被雷劈过的震惊,“校花?!她什么时候成为校花的?我怎么不知道?虽然我小时候长得不怎么样,但是我成绩不错,体育也好,各种文体活动也都参加,一直担任班干部,在老师面前也是红人。虽然我算不上校花,但是校花的评选我不可能不知道啊?!同学们互相传来传去的小纸条我家里现在都保存了一堆,也没看到说有校花评选啊?她这个校花是怎么当的?谁评出来的?怎么评的?”
一直默不作声的柴牧似乎被校花的话题吸引了,转过头,看着陶令伊,声音温和:“校花?她是自封的校花吗?”
罗瑟尔哈哈直乐:“对哦!有种冷叫我妈觉得我冷,有种校花叫我觉得我是校花!哈哈!还是姐夫理解到位!”
陶令伊看着柴牧,佯怒:“说别的你当没听到,说到校花你就来劲了!别人是校花,我又不是!”
柴牧笑得舒展:“别人是不是校花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是我心里唯一的校花就够了。”
“……”陶令伊被丈夫突如其来的告白羞红了脸,“做你的壶去!”
“……”罗瑟尔被突如其来的狗粮暴击了,长出一口气,温和地抗议,“我是真的相信你过得幸福过得好,真的!我相信爱情了!真的!就是……不介意的话,希望你们可以手下留情一点,毕竟,狗死的时候,像你们这样的情侣,没有一对是无辜的,好吗?!”罗瑟尔有些无奈,“我在家吃狗粮已经吃得够饱够腻的了,我还要跑这里来吃你们的狗粮,你说我这是图啥?虽然不得不承认,在这样充满爱的家庭环境里长大,是感觉挺幸福,也会给孩子营造一种很温馨的氛围,但是我真的觉得狗粮吃得挺撑。”罗瑟尔对陶令伊和柴牧描述了一下自己在家承受的爱的暴击,问道,“你们在家也会这样互相告白吗?”
陶令伊羞涩地答道:“也会啊!有时候我亲我老公的时候,我儿子看到还会吃醋,说他也要亲亲。”
“……我万分理解和同情你儿子!”罗瑟尔笑哭,“我也是这样被暴击着长大的!看爸妈很恩爱是很幸福,但是对一个单身狗来说,也挺扎心啊!”
陶令伊捂嘴笑:“我妹妹也是这么说的。”
“你妹妹?”罗瑟尔愣住,突然想起来:“对哦!你还有个妹妹的!我们去徐莹莹家的那时候,你妹妹好像才出生没多久吧?!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还有个亲妹妹!”
“对呀,我妹妹现在都很大了。今年大学都毕业了,都在准备找工作了。”
“天哪!”罗瑟尔大叫起来,“我到底错过了多少!如果我们没有断了联系的话!我应该会和你一起陪妹妹长大!而不是知道她出生,再知道她的时候,她大学都毕业了这么魔幻!好像时间被偷走了!天哪!好想见见妹妹!妹妹叫什么名字啊?”
“陶令瑗。”
“噗……”罗瑟尔笑到打跌,“你们姐妹俩是非得要凑齐幺幺零不可吗?”
陶令伊被罗瑟尔笑得不知所措:“你怎么笑得这么夸张?”
“你看啊,”罗瑟尔边笑边解释,“你是一,妹妹是圆,圆不是零嘛!合着你们姐妹俩还是一零一零一一零啊!”
“……你够了啊!不带总是叫别人绰号的啊!你这个Loser!”陶令伊笑着反击。
“怎么嘛!我承认我是Loser不行吗?”罗瑟尔笑得坦荡,“知道自己是Loser才会更努力做得更好啊!”
正说着话,信息接二连三地闪亮了屏幕:“省高院对保全的事情很感兴趣,车法官说这个事情还需要提交一些文件。”
“我把需要的文件发给你,你整理一下之后发给我。”
“整理好尽快发给我,最迟后天要寄出。”
“不好意思,令伊,我有点急事要回办公室处理,”罗瑟尔很抱歉,“今天先聊到这里,改天再约?”
“行啊,正事重要,你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