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典礼纪察司副司头莽觐见!”
不一会儿,一个憨厚老实的胖子大步走了进来,到了大堂中央就行了叩拜之礼。
“奴才典礼纪察司副司头莽叩见皇帝陛下!”
“免礼。”
“谢皇帝陛下。”
头公公低着头站了起来,看着四周人群的鞋子就基本上知道来的都是什么人。
“你可知朕何故宣你?”
头公公故作惶恐的抬起头,不经意间看见了手捧金印的王公公,心里有一丝不妙。
“奴才不知。”
“朕欲嘉奖你的正直,晋升你为司礼监掌印太监。”
头公公跪了下来,再一次头点地。
“奴才只是尽了本分,无功不受禄。”
“使朕知所不知,可谓功大矣。”
“陛下求财,奴才借故弹劾,有罪,陛下不罚已是恩泽,不敢奢求司礼监印,还望皇帝陛下另选贤才。”
“升汝改为正衔,不得推辞。”
“谢陛下!”
但是司礼监是太监的头头,王公公罢官了,正直的头莽也不干。
“那你说谁合适?”
“奴才以为魏中险合适。”
天子先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弹劾他老婆然后举荐他升官,这是玩心理战术?
首辅举起了他的玉牍。
“皇帝陛下,臣有一言。”
“说。”
“魏中险,客氏深受先帝宠爱,今驱客氏,应当补偿魏公公,以示不改先帝之恩泽。”
天子细细一想,确实有些道理。
“那事不宜迟马上叫魏公公进来。”
半刻钟后。
“奴才魏中险叩见皇帝陛下,祝皇帝陛下福星高照。”
“朕欲进你为司礼监掌印太监,你以为如何?”
“这...”
魏公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奴才何德何能能担此大任!能为皇帝陛下执斧钺驱奸邪已是无上荣耀了!”
“哎,魏公公不必客气了,先帝以汝二人遗朕,王公公却过于思恋先帝,去意已决,朕真是心痛不已啊。”
天子作出捶胸顿足之状。
王公公也表现出非常决绝的样子。
“魏公公,你是知道咱家的,辅佐陛下的重任托付给你了。”
魏公公也不装了。
“奴才谢皇帝陛下恩典,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魏公公举起双手接过了王公公手上的司礼监金印。
魏公公一边小心翼翼的拿着金印,一边忧心忡忡的说。
“奴才学疏才浅,还望王公公能代劳几天,待我学成之时再走。”
“魏公公心思缜密,深得朕心,准了。”
天子看着屋外黑灯瞎火的,一问已是子时。
“时候不早了,先散会吧,明日再见。”
天子伸着懒腰离开了。
魏公公居所。
“你个杀千刀的咋现在才回来?”
“我的宝贝你咋了?”
“你知道吗?这新皇帝一来就要把我撵走,太气人了!早知道就强压皇后听话了!”
“没事没事,有咱家呢,天子被咱家捏的死死的。”
客氏白了魏中险一眼。
“天子不爱女色,又勤于政务,你拿什么控制天子?”
魏公公笑嘻嘻揉搓着双手。
“天子爱财,咱家露一手,以后就,嘻嘻嘻。”
客氏打心里不喜欢天子。
“要不干脆换了吧。”
魏公公大惊失色。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顺势而为,反逆流而上,是自寻死路,吾意已决,不必再说!”
“君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