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过了八年,我就这样等了八年。虽然还是没有等到她,却达到了我另一个目的,让蓝水教的名字迅速崛起,即使我知道那名声是不好的。我一直放出话说要招揽各种有奇特能力的人,其实就是想要找到一个跟她有一样能力的人,或许能知道她的下落也不一定。
而这八年,我几乎都不会取下那经文。其实我早就发现,因为那经文的缘故,只要带上它我的阳气就会被慢慢的全部遮盖起来,变得像个娘娘腔一样,可是我为了能再见到她,我并不后悔,即使,我也同时因为这样丧失了男人的能力。
八年后,吟儿告诉我说崇源剑庄来了两个奇怪的女人,而且有个女人好像可以看到虫毒。我当时脑袋一热,便带着蓝水教的人马起身去了崇源剑庄。
刚进来就听到个小丫头在悄悄说我坏话,我不客气的对她动了手却也都被挡了下来。或许是心里的不甘心,我对于别人说我娘娘腔跟瞎子特别的敏感,只要这样说过的人,最后都会被我杀掉吸取他的血来供给经文力量。我在心里笑她离死不远了,既然不好对她明着动手,那我就来阴的。
我暗中招来两个会啃噬人魂魄的恶鬼,当我正在心里嘲笑她的愚蠢时,我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来到她身旁,轻轻的捏住了她的手。
那个白衣女孩看了眼我招来的两个饿鬼,结果就这样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他们畏惧到不顾我的灵力的召唤而赶紧落跑了。
当她的眼神对到我时,我感觉到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这样柔柔的笑容,这样熟悉的脸庞,这样如水一般的眸子,这一切正是我心心念念了八年的人。
可是为什么她是跟第一楼的人在一起,还自称是药王谷的人。她的腿怎么了?又为何,她好像不认得我了?
我感觉到我的身子在颤抖,激动地在颤抖。
当时我的心里有太多的疑惑,所以我不敢说出来。
之后我听到吟儿给的消息说,她不叫半雪了,叫姬神有希。这些让我觉得有些不妥,难道是我太想念她了嘛?难道,只是因为长得像吧。
这时,李珍儿跑来找我。
“素闻蓝教主有能控制鬼怪的能力,珍儿想向教主讨教几招。”
我当时只想着早些打发走就好了,只是随便的“哦?”了一句。
可之后她却提起当日的事情“教主还记得当日在大庭广众之下冲撞您的那个白衣服的小贱人?”
我知道她是在说那个跟半雪长得很像的女孩子?听到这里时,我心里猛地一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个贱人跟我抢第一楼的皇甫楼主,我想要跟蓝教主合作,一起给她点颜色瞧瞧。”
我知道,这个李珍儿这样做,无非是想出事以后可以赖在我的头上,虽知道她这心思,可我却还是答应了她。因为我想要得到证明!若她是半雪,那她定有能力控制李珍儿用招魂曲招来的恶鬼,若她不是半雪,那她的生气,与我来说也无关。即使真的出事推到我身上来,无非是给我再加上一个骂名罢了。
最后我听到监视的人回报说,李珍儿居然想要找人害她,可是还好在吹出招魂曲时,她及时控制恶鬼附在那几个大汉身上,反倒李珍儿自食恶果。
当时我对李珍儿的恨意一时竟收了不回来,因为我开心,我认定了这个人,就是半雪!只有半雪才有这样的能力。而对于居然想要伤害我心爱的半雪的李珍儿,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在我准备离开崇源剑庄时,我再门口又一次碰见了她。那时的她一身水蓝色衣服,就跟半雪当年在蓝族里穿水蓝色的衣服的样子一模一样。甚至她身上让我感觉到了莫名的熟悉感,说不出来的感觉。
可是当我看到她却是被皇甫弈揽在怀里的,我的心又像针刺一般的痛。
可我还是不敢与她相认,因为此时此刻的我,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跟着皇甫弈回了第一楼,居然还传出了要与皇甫弈成亲的消息。这时我心里终于忍不住了,我命吟儿去将她带回来,我要让她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只要我取下经文,便跟以前无异。当她睁开眼看到时,我期待着她叫出我的名字,可是她却用力的推开了我。我有些失望的叫着她“半雪!半雪!”可她似乎连这个名字都没有听到过。此时我的脑袋里就闪过了一个念头,之所以这八年她都没有来找我,是因为她失忆了?可是当我近距离看到眼前的她时,我又开始疑惑了,如她所说的那样,八年后半雪也该是二十六岁了,可她看起来,却没有一点岁月的痕迹,就如同当年十八岁离开的时的样子是一样的。
可当我告诉她当年的事情时,她又似乎还有着记忆,还记得当时她在河畔边抱着我说“我们成亲吧。”的时候的情景。这个时候我心中的疑虑统统都没有了,我就认定了,我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半雪。如果她不是半雪,为什么跟半雪长得一样,有相同的能力,还有以前我跟半雪的一些记忆呢。
可是对于她的极力反抗说自己不是半雪,我有些失望,我每天都去跟她说一些我跟半雪以前的事情,希望能换回她的记忆。
而她也是由一开始的极力反抗,慢慢的愿意安静的听我说话。这样的相处持续了好几天,我不知为何,当我第一次碰到她时,我竟惊奇的发现,她的身上总是能传递给我异样的温暖,竟能温暖我这八年来缺少阳气的冰冷的体温。那是我八年来都没有体会到的温暖,我的身子已经冰冷到不会觉得冷了,即使是太阳照在身上,也不会觉得有温度。
可是碰到她时,我发现我体内的血液也随着在翻滚着。
慢慢的,我开始会觉得冷了,开始想要能够碰到她,能够让她的温度传递到我的身上来。
她开始会对着我笑了,开始变得活泼些了,在教里会到处乱跑了。她把我种植神树的禁地弄得像个充满生机的院子,每天都跑去晒太阳。
我喜欢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喜欢这样的相处,即使现在我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可只要她能这样呆在我身边,就一切都足够了。
有时看到她活泼的样子我总会宠着她,这种感觉跟对以前的半雪不一样。对以前的半雪,是一种爱情,是恨不得想要两人每天在一起一刻不分离的感情,而现在,我只要能看到她活泼的样子,便觉得幸福。
我们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好了,她有次在我面前小声嘀咕着“其实你要是再大我几岁都可以当我爹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当时居然没有觉得这种感觉不对。反而宠溺的对她笑笑说“那你以后就叫我爹爹吧。”
这一声声的爹爹,每每都会叫到我的心坎里。每一声都能让我一暖,她知道我身子冷,于是时常摸着我的脸说“来,爹爹我来帮你取暖。”
我总是闭着眼睛,贪婪的感受着她手心传来的热度,我发现我冰冷了八年的身子,真的开始被她渐渐的暖了起来。我的体温跟以前比开始慢慢的升高。一开始我以为,这是因为我没有再戴经文的缘故。
可是后来我发现,我上瘾了。我对这种温暖贪婪的上了瘾。
她说她会做菜,这让我吓了一跳。以前半雪可是怎么都学不会做菜的,当我吃到第一口时,我便觉得这太美味了。我俩此刻就像真的父女一样说说笑笑,我喝了些酒,竟一时不知说出了口“以前半雪她!”这种话来。
她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语病,似乎有些开心的说着“你刚开说的是半雪,而没有再用我来称呼我了。”
我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我再说些什么?我在想些什么?她不就是半雪嘛?
我极力的否认着,可是她却还是不依不饶。
“你真正爱的是半雪啊,其实你自己很清楚。一开始因为我跟半雪长的一样所以你会以为我是半雪,但是慢慢的你其实自己也发现,我并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半雪。一开始你看我的眼神里满是对半雪的爱意,可是现在,我清楚的从你眼里看到,你看到的已经不是半雪了,而是我姬神有希。你的爱意已经变成了像看家人的情意,既然你知道我不是半雪,为什么不让我离开。”
“爹爹!让我走吧。”
这一声爹爹,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而这份痛并不是半雪说要离开我,而是因为她姬神有希说要离开我。
她说的没错,或许当我让她叫我爹爹时我就已经在心里发现,其实她真的不是半雪。
可是即使知道,但是我对她确实已经有了一种特殊的情谊,这种情谊却并非是爱情,但是却让我说不出来的感觉。我只知道,若她走了,那我所贪婪的那份温暖还有这笑脸都会离我而去。
即使她不是半雪,可她确实弥补了半雪在我心里八年的那份空荡。总觉得,她离开了,那我的心里又会变得空荡了。
我不想让她离开,我不愿意让她离开,不管她是半雪还是姬神有希,我都不能再让她离开我身边。
她的一句“蓝水月!你这是在自欺欺人!”让我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或许是那酒意也正上来了,我不顾一切的抱起她将她丢在床上压上去强行的吻着她。即使她死命的挣扎,即使她将我嘴唇都咬破,我也还是没有松手。她身上的温度都传遍到我的全身,而这一次我甚至都感觉到我的身体居然开始有了变化,本以为我这一生都是一个废人了,可是此刻却又重新的有了感觉,有了真正男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