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柔软的大床上,猛地被人扔下一个重物,仔细一看,竟是双手被反拷住的楼兰,细致的双手手腕上,已被手铐磨出斑驳血迹。
‘双子’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衣扣子,似乎想让自己呼吸得舒服一些,看着努力想要爬起来的楼兰一次次因着床垫太软无法掌握重心而摔倒,不由露出一抹好笑的神情。
在女孩身侧半卧半坐,‘双子’一提楼兰双臂令其面向自己,如大海般深邃湛蓝的眼眸,仿佛医用的X光射线,一寸寸探视着女孩白裙下的身体曲线,这样的视线令楼兰犹如锋芒在背,不安的挣动着似乎想要逃离男人的钳制,其实男人并未抓住自己,可就是这样一种近乎诡异的视线和压迫感,足以令楼兰感到自己似乎正被对方无法反抗的巨大阴影所笼罩,呼吸都困难起来。
带着愉悦的笑意,‘双子’用右手指尖轻轻挑起女孩下颌,戏言道:“怕我?那这样呢?这样是不是就不怕了?”一句话未说完,‘双子’的气质瞬间变换,深邃幽暗的眼眸变得清澈无尘,原本充满侵略性的压迫感变得犹如南风般徐徐温和,他居然——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变成了伊撒!
周身禁锢住自己的压迫之势瞬间撤去,楼兰一时反应不及的软倒在床上,疑惑的抬眼,对上的,是一双纯如出生,充满了圣洁与慈悲的蓝眸,一时之间,楼兰的眼神迷离了疑惑了
温柔的吻浅浅落下,带着万翻珍爱的小心翼翼,一点点由浅入深,起初犹如春风般和煦的浅吻也渐渐激烈起来,融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欲望。
“唔……”楼兰受损的大脑一时有些混乱,待她费力的思索明白眼下情况之时,不由大惊,用尽全身力气勉力推开‘双子’的攻城略池,喘息着别过头呵斥道:“伊撒,别再这样了!”
“呵——”伊撒或者说‘双子’不以为意的轻笑,食指轻轻刮过女孩细嫩的脖颈调笑道:“看来你还是比较喜欢我温柔一点啊!”
一句话,令楼兰羞愤欲死,他果然最明白什么话能令自己难堪。
缓缓低头在女孩额角落下轻柔的一吻,‘双子’认真说道:“楼兰,做个交易吧。”
黑瞳游离不定的眨了眨,终是抵不过耳边的诱惑而转过头正视男人,她知道,他最明白自己想要的!
“什么交易?”
似乎满意于楼兰的配合,‘双子’微微露出赞赏的笑意,“我放过那个男人,并且承诺终生不再追其去向,而你,属于我!”
“属于?”黑瞳微微紧缩,“你要怎样属于?”
“呵!如此聪明的你,真的想不明白么?”
长睫颤动挣扎,隐隐遮蔽一汪黑瞳中流动的黯淡光彩,“你究竟要人还是要密码?”
如大海般深邃深沉的眼眸深处,若隐若现一抹难捉摸的情愫,‘双子’缓缓俯身在女孩耳边落下一吻,“我两者皆要!”
女孩身体一震微微颤抖,终是缓缓闭上了双目。
满意的摸了摸女孩柔软的长发,‘双子’轻笑,“给你一个晚上好好考虑,明天告诉我。”说完看了看毫无动静的女孩,又低低的笑起来,似有意无意的在女孩颈间一呵气,满意的感到女孩全身紧张的僵硬,不由心情大好,“我的床除了你,还没有第二个女人在上面躺过,要珍惜喔,呵——”,说完又逗弄了女孩一阵这才起身离去。
随着他的离去,一直大气不敢出躺在床上的楼兰这才长舒一口气,慢慢睁开双眼,突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手腕上的手铐,已经被他取去。
无力的瘫软在大床上,楼兰叹气,直到现在,她都依然无法相信圣洁如天使的伊撒会是传说中那个可怕的男人,难不成那个男人有精神分裂症?思及此,楼兰无奈的摇头,管他疯不疯,反正只要能说话算话就行,至于他提的条件,楼兰觉得没什么不好,反正自己也活不了多久,用这最后一点有价值的东西换来穆的平安,在楼兰看来很值得。
想到最后解密的钥匙,楼兰再一次想起了那段预言,“黑夜赶走了白昼,色彩混合着悲伤,哭泣的太阳,躲在后方,正义的法杖,指出了方向,希望的起始,乃是开启最后的钥匙!”
“希望的起始,乃是开启最后的钥匙!”喃喃自语着,楼兰的手指无意识的在床上画着圈,“这句话,应该是关键,只要将这句话解密,就能知道答案。”
楼兰翻了个身看向天花板,一阵困乏袭来,“算了,明天再想吧。”说完往被子里一裹,大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架势,扭了扭身子,“嗯,床不错。”
居然还真睡着了!
第二天,楼兰干脆放宽心的一觉睡到中午,直到感觉旁边有人在骚扰自己这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立即被坐在床边的人影给吓了一大跳。
“汗!你这家伙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进来了?”被吓得一骨碌从床上蹦起来的楼兰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这个家伙,走路居然都不带声音的。
‘双子’不禁莞尔,“这是我的房间,进来就进来了,更何况,我那么大声的敲门你都没有听见,你似乎没有理由。”
“……”楼兰沉默,懊恼的瞪了对方一眼,自顾自的爬起来找厕所,‘双子’好心情的半靠在床头上,看着女孩在屋内转来转去,突然觉得这个屋子第一次有了生动的表情,忍不住好心的一指卫生间玻璃门提醒道:“那里!”
再次无力的回瞪,楼兰气哼哼的钻进那扇比密室还隐秘的卫生间玻璃门,“什么破门嘛,做的跟装饰画似的,正常人都不会用这种变态门!”
洗漱清爽的楼兰坐在沙发上正对着自己的早餐加午餐大快朵颐,全然不顾一旁男人愉揶的目光,想来,只要他别有事没事放‘冷气’,也没那么可怕,更何况两人一起生活了那么久,那种畏惧之感随着适应也有所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