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他给了我一个眼神,我会意的轻轻的往外做了一个位子,然后他一等老师回头板书的时候,一下子轻巧的翻进了教师,像模像样的坐在了我的身边听课,仿佛刚才就在认真听课一样。
“你哪里去了?怎么从窗户进来的啊?”我小声的抱怨着。
“我刚才看见主任在咱这个教学楼门口堵着呢,那多恐怖啊!反正树又不是很高,我就爬进来了。”
什么?开什么玩笑!这树还不高?堪比百年老榕树的枝干,不说离地有七八米,就是那不算粗糙的表皮,足以让人望而生畏啊!圣轩,原来我一直没发现你还有这个本事啊,莫非你是属猴的?
转眼间就到下午了,熙熙攘攘的走廊中站着一个外校的女生。她一下子拉住了我,脸红红的问道:“同学,帮忙找一下圣轩好吗?”
我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要是原来,我早就甩脸子走人了,可如今他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又怎么可以这样。我尴尬的笑了笑,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好的,请你等一下。”
我转身走进班里,来到圣轩的身旁,在他的耳边悄悄说道:“外面有个外校的美女叫你出去。
他惊讶的望着我,然后随即整理好桌子上的东西,跟我一起出去了。
当他看到了她,脸上立刻流露出了无法言语的惊喜神情,我默默的站在远处看着他们,顿时心如刀绞。
“臭小子,想我没啊?”她对他亲昵的说着,边说边侧过身来紧紧的用手扣住了圣轩的腰,扑向了他的怀抱,依偎在他他的怀里。而圣轩则是回抱着她,在她的额间轻轻吻了下去,眼里尽是暧昧。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相拥在人群里,在我的眼前……
夜晚的天空因为没有星星的点缀而黯然失色,站在霓虹闪耀的街道,我仰望着眼前的摩天轮,浅绿色的灯光镶嵌在摩天轮的每个小“屋子”上,随着摩天轮的转动形成了一个美丽的绿色光圈。
风,调皮的钻进了我的眼睛里,唤出了我的眼泪,怎么办,我又想他了……
他,已经不再是我的圣轩了,他的生命里多了一个爱他的他爱的女孩,或许那个女孩已经超过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他好幸运,可以选择遗忘,可以选择不用面对,而我,却要一个人铭记,在那入骨相思的折磨中继续坚守我们的爱……
我的心好空,或许那个女孩的出现能够让我更早一点的认清现实,能够更早一点的清醒,更早一点的忘记他。
又一次把我们俩个的小瓶子挖了出来,却发现圣轩的瓶子里竟然多了一封信,于是我迫不及待的读了起来……
宝贝嘉儿:也不知道可不可以这么称呼你,如果不可以,请你原谅。
机缘巧合,让我看到了这两封信。看完以后,我感觉我好幸福,同时又感到很痛苦,这种感觉,好比是身心分离的爱,这种爱,嘉儿能够了解吗?
上官嘉儿这个名字,一直都埋在我的心底,可如今,我却把它弄丢了。过去的两年里,我的心就仿佛是被掏空了一样,直到遇见了伊诺,就是我现在的女朋友,我的世界才算起了波澜。
可是没想到,在我遇到你的那一刻,我看见你眼中淡淡的忧郁,听到你轻生叫我圣轩,问道你身上熟悉的味道,我的心竟然一下子痛了。
这么重要的人,这么重要的记忆我都忘记了,我感觉我真的很悲哀。我曾经试着要去记起,可是真的是一点也想不起来,或许,命中注定这辈子我是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就算我想起来了,我想,我们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况且你也适应了没有我的日子不是吗?就算我又想起来了,又能怎么样呢?只不过是一对不能在一起的怨偶罢了。
我现在有女朋友了,她是我在英国认识的,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有她的圣轩过得很幸福。我已经错过你了,真的不能再错过她了。
至于我为什么会跟南楚翊说那种你是我的女人的那些话,我想,是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你还是我的女人,况且,我圣轩的女人也不是谁都碰的起的。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会不会觉得很好笑,可是嘉儿幸福就好了。如果真的那么喜欢南楚翊就去追啊,我看得出来,他不是真正喜欢那个女孩的,他是为了气你才会做出这种傻事。
其实我现在心里也很没底,我不知道等我记起从前来的那一天我会不会为今天的话而感到后悔,但是只要嘉儿好好的,我应该也会感到开心,不会太遗憾吧?
让我像哥哥一样陪在你身边保护你好吗?
圣轩怨偶?哥哥?这是多么大的悲哀啊?
圣轩,要我当你妹妹是为了让我死心吗?那么我真的很想告诉你,在你出车祸以后,上官嘉儿的心,就已经死了!
“哈哈,我要把圣轩当作哥哥了……”
我竟然笑了,只不过眼角夹着的,是眼泪。耀眼的霓虹仿佛诉说着我的苍白,和我无助的眼泪。这一次,我是真的死心了,也许不是死心,而是心死了……
“他就这样重要吗?重要到蒙蔽了你的双眼而看不到我的存在,是吗?”南楚翊的声音突然从我的身后传了过来,我赶忙抹干了眼泪,气愤的说:“你这个臭小子,到底一天要跟踪我几次啊?”
“你猜……”
次日傍晚,刚一放学南楚翊就以一个凌波微步来到了我的身边,勾勾嘴角,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立刻乱了阵脚,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看见我慌慌张张的样子就是到我一时没有反抗能力,于是用手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颊,一把将我拥入了怀中,然后耳语着:“宝贝,我带你去个地方!”
话音刚落他叫毫不在乎我的一百个情愿,拖着我就往外走。
“喂,南楚翊!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好歹给当事人说一声吧!最起码我得知道我是怎么被卖了的把?”
我用手拍打着他拉着我的胳膊,他却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依然拽着我向我不知名的小路奔去,还边跑边说:“你哪来那么多话啊,跟着我走就对了!别忘了这可是在学校附近,你要是再打我我就把你扛肩上带走!”
我一听这话仿佛被他把住了命门,再也不敢吭声。不一会,我们便来到了一棵非常罕见的百年柠檬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