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心莲压着心中的怒气,嗤了一声:“怎么,请你赏花,却没留你用午饭?”
莫璃低声道:“留过,我拒绝了。”
“呵呵,”吕心莲仿佛听到什么笑话,“拒绝了?金杏银杏,我没听错吧,她说她拒绝了在相府用午饭?”
金杏的手正红肿得又麻又疼,忍着泪,哪还有心情听这些。银杏笑道:“夫人您没听错,大小姐说相府特意留她吃午饭,她拒绝了。”
吕心莲嗤笑一声:“小小年纪,倒很爱面子。
连你父亲都没去相府用过饭,就凭你?萧二小姐待你和善些,不过是见你乡下来的,带你出去见见世面,衬托衬托她的优越性,你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若相府真留你用饭,你怕是上赶着给萧小姐提鞋,岂会拒绝?
哼,谎都不会撒。怎么回来的?”
“走回来的。”
吕心莲讥笑起来:“走回来的?呵,刚才还说相府留你吃午饭,这么‘尊贵’的客人,竟然没用马车送回家?
幸好没外人在,否则莫府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旁边的金杏疼得“嘶”了一声,吕心莲瞥了一眼,厉眼看向莫璃:“把解药拿出来!”
莫璃讶异:“解药?”
“装什么傻!”吕心莲站起来,“金杏的手是怎么回事,你心里不清楚?”
莫璃一脸茫然地摇摇头:“母亲这是什么意思?金杏是做错事被打手心了吗?
肿成这样一定很痛,要不请个大夫看看?”
吕心莲怒喝:“装得倒很像!金杏只不过是碰碰你屋里的东西,手就变成这样,把解药拿出来,否则别怪我带你去找老爷。”
莫璃一脸的莫名其妙:“碰我屋里的东西?她是母亲的丫鬟,碰我屋里的东西做什么?
我上午一直不在……”
她忽然恍然大悟地说:“啊,我知道了,金杏趁我不在来偷东西。
来偷昨天衡王妃赏我的耳坠是不是?”
莫璃得意地侧了侧脸:“看,我怕被偷,一直戴着呢!
母亲,金杏偷东西,是不是送官府?”
吕心莲气得脸都绿了:“少东拉西扯!我的玉镯子丢了,命她寻找,她进你的房间找,手就变成这样。
小小年纪,手段倒挺歹毒,把解药拿出来!否则随我去见老爷和老夫人,或者,直接把你送去官府!”
莫璃不解地蹙起眉:“母亲,您是怀疑我偷东西?”
“我没怀疑,我只是命她寻找。”
莫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就是她自己怀疑了……
难道若是父亲、云梅妹妹的房间没人,她也这么堂而皇之地进去寻找?
环姨说,未经她人允许,不得擅进她人房间、不得擅动她人之物,为什么莫府的下人可以随意进出主子房间、翻动主子之物?
我去问问父亲,莫府的下人为什么跟别家的不一样。”
她作势就要走。
“站住!”吕心莲走近几步,怒气冲冲地盯着她。
莫璃茫然地看向她:“母亲为什么这样看我,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