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好好检讨一下自己。”云锦汐推开门就出去了,她得去看看其他中毒的病人。
宛月叹了口气,用怜悯的眼神看了白芷一眼,跟着云锦汐离开,留白芷一人在原地凌乱。
这个男人没中毒?但看他这迹象,像是中毒很深命不久矣的样子。
白芷气愤的看着躺在床上这个男人,明明长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怎么是个骗人鬼。
男人被云锦汐拆穿倒没有过于慌乱,他不慌不忙的起身,伸手在自己身上点了几处穴道,毫不客气的走到桌子旁坐下,用水壶倒了杯水,他眸光内敛,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修长的手指捏着杯身,优雅的喝着水。
一杯水的工夫,苍白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原本泛黑的嘴唇现在也透着粉红色泽,这哪是一个中毒人的样子。
“你丫的,你究竟是谁?”敢来我白大爷的医馆里找事!莫不成是来踢馆的?
“你是不是对面百草堂派来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白芷按着桌子,头伸到男人面前,仔细盯着他看,像是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些什么。
这小白脸长得这么白净,看看穿的衣服也都是上好的料子,不像是百草堂掌柜那老头子派来的。看看这锦袍,做工精致,有点王公贵族的风范,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簪挽了起来,玉簪色泽极好,说是御赐之物也不为过。啧啧,当时只顾给他看病,也没仔细打量他,这么一看,这小子还是个富贵户。
还有腰间的玉佩,咦,这玉佩怎么透着青蓝色,倒和云锦汐手腕上的镯子颜色有些相似。
“你看够了吗?”男人幽邃的黑眸对上白芷的眼睛,目光冷冽。
白芷只感觉一阵寒光刺过来,吓得他连忙收回眼神。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装病?”白芷说话比刚才软了些,许是男人眼神太冷冽,有些吓到他了。
“她什么时候回来?”
“谁?”
“云锦汐。”
除了这个男人之外,还有一个中毒之人,好在白芷施针抑制了毒性的蔓延,云锦汐把完脉脸色有些不好,这白芷医术是愈发退步了吗?这个人重的毒不需要专门配置解药,用云锦汐给南山堂提供的一味解毒药即可。
云锦汐有些不耐烦,把完脉就走。
白芷在身后苦苦哀求道:“小祖宗,我这不是等你嘛,这个人昨天才送来,我想着反正你今天来,一块治了多方便。”
“而且,我虽然确定他重的什么毒,但是这类不是珍稀的毒有多少种解法你又不是不知道,用错药怎么办?”
宛月一把推开他:“你个庸医。”
云锦汐扫了他一眼:“我师父的的后园缺一个浇草的。”
一听这话,白芷慌了,南山老人的后园在南山上,他上去了就不能下来,南山老人巴不得有个人给他浇花养草。那后园那么大,到处都是珍稀花草药材,几乎占了半个山头,让他去每天浇草,累死人不说,死一株植物要被南山老人拿着拐杖追着打,他可不要后半生都与花花草草为伍,更不想听南山老人每天给他啰里吧嗦讲药理知识。
“祖宗,祖宗,别,咱别这样。”白芷被宛月推开,想扑上去又被宛月推开,他欲哭无泪。
“我保证下次好好看病行吗?”
“再有下次你就把我拖去喂猪。”
“祖宗,祖宗......”
白芷眼珠呼噜一转,想起了刚刚男人的话,连忙吸引云锦汐注意力:“祖宗,那个男人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