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青从储物袋里拿出来十七块灵石给了余德,便也开口道,“好哥哥,这厮端的不好杀死,还请给个宝贝好让我解决他。”
余德道,“租借宝贝,一块中品灵石。”
张曼青便又掏出来一块中品灵石,给了余德。
余德道,“这厮泥丸,天道二宫俱被我废了,只有红尘宫尚完好,你只消坏了他的红尘宫令他魂灭即可。”
隋杰一听这话,连忙求饶道,“姑奶奶,我知错了,只要你不杀我,做牛做马任凭吩咐。”
张曼青此时想起来被隋杰气势汹汹追杀的时候,不觉心下快意,她哪里能放过隋杰,只问道,“我二人离去后,你将孔祥如何了。”
隋杰知道不能隐瞒,却也不好说亲手杀死了,只是支支吾吾不开口。
张曼青从离开时就不曾听闻孔祥的消息,如今即使杀死他,也未曾探知,毕竟遗憾,当下道,“你若老实说来,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隋杰观张曼青说话,见她面上未见颜色,当下暗思,孔祥于她不过一天兄妹,如何能有感情,孔祥毕竟痴儿一个。当下便开口道,“孔祥那日却为我亲手所杀。”
张曼青一听,立时就流下来眼泪,心道一声哥哥你好苦。孔祥见此,却道一声我命休矣。
张曼青开口道,“扰你不得。”
当下取了余德手中的宝贝,就冲着余德脑袋红尘宫而去,只听咔嚓一声如树木折断,隋杰颅定碎裂,红尘宫被坏,魂魄立时便亡,哪里有片刻生息。
众人见此,不由心中一阵凌然。唯方求眼内放光,不觉对张曼青高看了三分。余德二人却是也心道一声,好个女中豪杰。
张曼青杀死隋杰,虔诚默念哥哥安息,便也将那隋杰的失身想要丢出去。
余德见此颇为可惜,连忙说道,“这好好的灵力之体,丢了多是可惜,不如给我吧,这厮生前专横跋扈,死后也叫他做点好事遗益后代,相信他余愿已足。”
张曼青也未加阻拦,只将眼泪一擦伸手对着余德道,“将那厮的储物袋给我,我想看看里面有没有我哥哥的遗物。”
余德见此,感张曼青情切,便也将数个储物袋都拿不来。他也未曾翻过,尚不知其中有甚物品,只是道,“若有灵石,疑虑都是哥哥的,你可别想偷拿。”
张曼青不说话,将神识探入其中一观,却发现了不少东西区,其中就有那日张清燕拿出来的把柄飞剑。她见此便将飞剑取出来放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余德却见那飞剑不是普通物品,当下开口道,“好妹妹,这宝贝可不能独吞。”
张曼青只说,“这是我妹妹的东西。”
余德便也无言。随后她在里面翻找又发现了一些法宝通通拿出来用灵力探知,但凡感到有些熟悉的,都放入自己的储物袋里。
翻找了半天她也才将储物袋翻了个遍,找到了带着孔祥熟悉灵力的法宝十五件。随后再一个瓶子里面见到了孔祥破碎的元婴。
当下却又是鼻子一酸,将一应孔祥的物品与及孔祥的元婴都放回自己的储物袋以后,张曼青却也不想让余德独占了这些东西。这些天来余德可是从自己手里得到了不少灵石,光是中品灵石就花去了三十三块,当下却是要从这回的进润当中分一部分了。
她收拾完后开口道,“哥哥你乃是后期的修士,不会连一个中期修饰的储物袋都看在眼里吧。”
余德一听,却是听这里面有些打劫的意思当下就不乐意了。他开口道,“好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哥哥千辛万苦的把这人给妹妹捉来。到了这分配利益的关头,却想要分一杯羹,恐怕不妥。”
“哥哥这话才是不妥。”张曼青道。
余德满脸疑惑。
张曼青继续道,“若我不买隋杰的头,哥哥会去捉住隋杰吗?”
余德想,她要连环问了,余德不由得有些不妙的感觉。
他还未有答话,只听张曼青又道,“想来以哥哥后期的修为是不可能丢了面皮去欺侮一个中期修士的吧。如此一来,若是无我的交易哥哥不可能得到这些储物袋。也就不可能得到其中的物品。”
“那么便是有了我的交易哥哥才能有机会得到里面的物品,说来这些物品还是由我而得来,也就是说,没我这些物品就不可能交到哥哥的手里头。”
“而且,我和哥哥交易是一件事。隋杰物品的归属又是另一件事。我和哥哥的交易在交易达成的一刻就已经结束了。所以后续的一切可以说,都应该是先经过我的手,自然所有的东西都应该在我的手里。所以说不是我要分一杯羹,是哥哥要分一杯羹呢。”
余德听着细细一思索,似乎真是这个道理,他脑子有些乱,岁觉得不对还是无言语反击。
“如今哥哥无言以对,正说明我话语占理,哥哥无话可说。当然我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哥哥为我这般忙活,也该得一些好处,我便给哥哥五十块中品灵石作为酬劳了。”
余德半晌无言,直到张曼青将灵石头交给了自己他还是一愣一愣的,将灵石收好之后也还是觉得不对,但又无从下口。
当下他便是有些感叹,这妹子越来越精明了,看来老子口袋里的灵石越来越危险了。他还在想的时候,张曼青已然说了回头见的言语独子回房去了。
她准备先悼念一下孔祥,这才回头来继续将方求搞到手。
余德直到张曼青走后,这才想起来哪里不对了,然而人已经走了,再是有话,却也无处言说,只得先进了会客厅里。
话说张曼青回房之后整理了孔祥的遗物,将一些有纪念意义的重新放了一个储物袋,将那储物袋放在桌上开始默哀。
她这一个默哀就是一个时辰,随后便是出了房门,在楼船各处走动。她这是头一次经历这么直接的面对死亡,不由得心下有许多感慨。
既有感叹故人离去,又有对世事无常变化之快的感慨。同时她也想起来六叔的事情,她现在终于对六叔给的那两张高阶隐身符存在疑问。
从前她绝对不会怀疑六叔,今次经历了孔祥隋杰的事情,她对于六叔是否将她两姊妹作为挡箭牌很是怀疑。
而她虽然是怀疑,心里却没个结果。她的记忆里,六叔一直都是那么的平易近人,无论自己多么的顽皮,六叔总会是最为慷慨的一个,她绝不会认为六叔会害她们。然而在这一刻她真的迷茫了。
葳蕤的灯火通过灯笼照射在她的脸上,远处星河幽深,张曼青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灯火葳蕤人渺茫,人渺茫,难度量。星河幽,楼船凉,一颗心,两彷徨。来日凭栏望,何处不凄凉。
张曼青心里淡淡吟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