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寺一去,吴良没有回学校。云天帝国幅员辽阔,无良就打算走一走。
学校没有课程,也不用急着回学校。又到一城池,名曰金贸城。
此城是周围商业枢纽,经济繁茂,多有商队经过,不少商贾在此定居。
由于过往客人众多,酒馆、旅店自然也是数不胜数。
吴良面前就有一家,不过小店外貌有些不堪,客人又是没有。
要不是门外半破的酒旗随风,真看不出是一个酒家。
“可是酒家?”吴良进门先是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有酒,有肉。进来随便吃吧。”掌柜脸色疲惫,眼中流露悲伤无奈,但还是寄出一丝笑容。
吴良找了一靠里的饭桌,悠悠坐下。
“客官要吃些什么?”老板还是上前,漏出十分勉强的笑容。
“没太多讲究,店家自信的招牌物尽管取来。”吴良道。
“好好。”店家点头,奔向后厨。
这家店不大不小,能容纳五六十人就餐,桌椅板凳包浆,年代久远,应该是一家陈年老店。
能开怎么久的店面,在中午这个饭点也应该有些或城中,或经常往来商队里的熟客来这用餐啊?
这里太过冷清了,老板去了厨房,大厅里就只剩下吴良一人独坐。
店家上菜,酒香四溢,菜色芬芳。
“香!”吴良称赞。
“客官慢用。”老板道一声。
“老板不要走,既然不忙,就一起吃些。我一个人吃也怪无聊的。”吴良开口邀请。
老板看形貌应该年有半百,一身素袍,头上一顶逍遥巾,装扮古朴。
“好吧。”掌柜落座。
吴良倒酒,掌柜也取来一酒碗,二人先对饮一杯。
家中自酿米酒,酒气香醇,入口畅快,度数不高的米酒是难得的饮品。
“掌柜吃菜吃菜。”吴良张罗。
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嘴中,不待口嚼汁水已经溢满口腔,浓厚的肉香令人欲罢不能。
“掌柜好手艺!”吴良忍不住称赞。
掌柜的淡漠一笑,自嘲的摇了摇头,自己又倒了一杯米酒一饮而尽。
吴良见到掌柜模样,“掌柜的有什么烦心事?”
“哎!”老掌柜被吴良一问面相又苍老了几分。“客官不知,用不了多久,这家小店就没了。”
“为何?”吴良问。
“只因城中巨商张全德要在此地建一处万宝斋,小店的基地就在规划之中。”掌柜面漏难色。
“要是价格合理,要了赔偿,在城中再盘下一处小楼,可以继续经营啊?”吴良不解。
“赔偿我?我不赔偿他就是好事了!”老掌柜眼角有些湿润。
“我家店铺从我父亲那一辈开店以来,一直童叟无欺。酒菜都是用新鲜材料,价格也是亲民,生意一直红火。”老掌柜脸上带着怀念之色。
“由于先父主张薄利,我也一直坚持父亲的宗旨。客人虽多,赚的钱也就糊口,外加一点盈余。”
“这样一家也算过得温饱,本来也没什么苛求了。直到两个月前,张全德派人来说,他万宝斋把我家店面用地规划进去时,我们也没有说什么。只要能给我们一家再找个店面也就算了。”
“没想到,张全德这个丧尽天良的就想用十两银子买下我的店面。我家店虽然有些老旧,可这座城经济繁荣,寸土寸金了。十两银子能干什么啊!”
“那就不卖给他就是了!”吴良说。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起初我们也是不答应,张全德就花钱雇人,不时来店里骚扰,打骂客人。”
“县官就不管吗?”吴良气愤。
“哎,丧尽天良啊!我儿子去报官,就一去不回啊。张全德就传信来,说要是不让店,我儿子就回不来了!”老掌柜痛哭流涕,可怜一位半百老人哭的稀里哗啦。
“真是混蛋。”吴良骂出声。
“这两天就收拾一下,离开这里,去外地谋生了。只求我儿子能平安回来。”老板抹了抹眼角的眼泪。
吃过饭,我连默默离开了,要付饭钱,老店家执意不收,说:“酒馆也开不了几天了,客官不来这些食材也要浪费,能听我瞎唠唠,老头子很感恩了。”
吴良心中难受,却也无能为力。
自己就算暂时用暴力保住了他们一家,事后呢?吴良不可能一直带着这里,对于张全德事后的报复,年迈的老板一家如何能承受的了。
这才是许多如同吴良这般人,想帮助弱者,却无从下手的尴尬。
对于县官而言,侧面帮助一下张全德,自己能得到金钱报酬不说,万宝斋建立金贸城的发展又可以上一个台阶,自己的政绩也好看。
对他是两全其美的选择,一些百姓的利益他才懒得顾及。
吴良走过街道,看着如同蝼蚁一般辛勤忙碌,只为在世上求得生存的百姓,心中惆怅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