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人,只能他上,他打,他骂,就算是要死,也得是在他允许之下,别人想要动手,也得掂掂斤两!
只是……这天底下,不知道她是赵景予太太的人,想必更占多数。
“景予,你的心也太大了。”
赵太太就叹了一声:“依我看,她也就这样了,我没那本事调教出来她,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景予啊,不如,等风头过去了……”
不出人命,却也有无数的办法让岑安成为过眼云烟,这也是赵景予昔日和父母默认的共识。
“这事我自有主张,妈你不用操心这些。”
赵太太看一眼面色平静无波的大儿子,忽然就叹了一口气:“景予,你别忘记,岑安早晚都是一枚弃子。”
赵景予抬眸,平静无波的眼瞳却似有淡淡的一道光芒闪过:“我明白,您放心。”
“你记着就好。”赵太太深深看了儿子一眼,忽然放柔了声音说道:“我前日和宋太太一起打牌,她与我说了,你父亲的位子,还有希望再动一动……”
赵景予眉毛微微一动,宋太太,宋月出的母亲,她之前,是很希望宋月出嫁进赵家的……
高崇元最是个嘴上没有把门的,憋了一晚一上午,到中午就受不了,把岑安在他公寓的事告诉了徐长河,徐长河闻言立刻大惊,当下就通知了赵景予。
“长河你干嘛啊?我答应了嫂子的!”
高崇元十分的生气:“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我要是不够意思,就眼睁睁看着你作死,等三哥来收拾你!”徐长河口吻太严厉,高崇元气焰就弱了下来:“那我怎么给嫂子交代?”
“人家夫妻两个的事,你来掺合什么?”徐长河嘴里说着,心里却也有些为她担忧,他最是知道三哥的,一向将脸面看的比命都重要,岑安这样不服软,那就是下了三哥的脸面,也不知道待会儿三哥来了会怎样。
可是这事,他没有插手的道理。
岑安一觉睡到中午,起床的时候却觉得头重脚轻,鼻子也塞住了,喉咙里更是疼的厉害,八成是感冒了,昨晚吹了那么久的冷风……
岑安挣扎着坐起来,烧了一点热水,捧着杯子哆哆嗦嗦的喝了一杯,又觉得脑袋发昏,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却总是睡的不踏实,梦里面好像也是那个恶魔一直在盯着她一样,让她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身上不舒服,睡的也不安稳,半梦半醒之间,总感觉身边有人似的,岑安渐渐毛骨耸然起来,不会是高崇元……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却不料,正看到床尾那里,有一个瘦长挺拔的身影靠在窗子边,正一口一口抽着烟,却是赵景予……
我还在做梦,我还没有睡醒……
岑安立刻闭上眼,挺尸一样扑腾一下倒下去,对,一定是梦,不然为什么她会看到赵景予在她的房间里?
可是,扑入鼻端的香烟味道却是那么清晰,岑安渐渐的哆嗦起来,额上也细细密密出了一层的冷汗。
怎么办,怎么办?是继续装睡……
“既然醒了就别在继续装尸体。”
赵景予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的语调。
可他越是这样,岑安就越是害怕。
眼皮仿佛有一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岑安下意识的握紧身下床单,紧紧的攥住,手心里的汗,几乎将那柔软的布料都****了。
赵景予不耐烦起来,随手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捻灭,抬腿就往床边走。
岑安再也不敢继续躺下去,连忙挣扎着坐起来。
许是发烧的缘故,她头痛的厉害,两腮也滚烫的一片,喉咙里仿佛塞了一把燃着的木炭,烧的她口干舌燥的难受,忍不住的就握着拳头剧烈的咳嗽起来。
赵景予看着她此刻的模样,一颗心却是硬的没有丝毫温度。
他平生最恨别人下他的脸面,却没想到她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样做。
他需要的是一个乖顺言听计从的妻子,而不是这样不被驯服时不时就闹出一点事的是非女人。
他想,他或许是该给她一个狠狠的教训,毕竟,像她这样的贱货,就是欠收拾。
也只有被他艹的哭出来的时候,才能老实听话,知道什么叫害怕。
岑安看着他脸色越来越阴沉,心里怕的几乎无法自持,感觉自己小小的心脏都要缩成一团,咳的却是越发厉害起来。
“岑安。”
赵景予的面容有些狰狞,他本就是生人勿近的一张脸,这样发狠的时候,更是让人觉得形容可怖。
岑安藏在被子下的身体,已经在瑟瑟发抖了。
“赵景予……我是,我是偶然遇上高崇元的……你把我丢在路上……我没地方去……我也没有钱和手机……”
岑安脑子拼命的转着,想要逃过这一劫,可赵景予这一次是铁了心要收拾她,根本不理会她这些说辞。
“你就是欠收拾!”赵景予忽然伸手,他粗砺有力的手指捏住她的肩胛骨那里狠狠扣住,然后将她娇小的身躯往怀中方向一带,岑安只觉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忍不住就一声惨叫。
赵景予却丝毫不手软,下了死力捏紧她单薄的肩头,岑安痛的额上冷汗涔涔,脸色已然是一片煞白,她痛的实在受不住,哀哀的低声求饶:“赵景予,求求你,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不回家了……”
“我说过的话,你既然都当作耳边风,那么岑安,我会好心再教你一次。”
赵景予瞧着她惊惧的看向自己,方才一点点松开手指,却拂开她脸上蓬乱的发,一下捏住了她的下巴。
岑安又是一声惨叫。
高崇元再也坐不住了,徐长河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他们知道三哥从来对女人都特别的心狠,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没少拿女人撒气。
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冲着的也不过是三哥的钱,大家各取所需,他们也没什么好同情的,可岑安不一样啊。
她到底是三哥的太太,他们还要叫一声嫂子的。
尤其,岑安并不让人觉得讨厌,反而,他们几个哥们儿,都觉得岑安挺可爱讨喜,挺好玩的。
人就是如此,对一个人有了好感,不免心中就有所偏向。
徐长河与高崇元对望一眼,两人都是一个意思,三哥也太过分了这一次。
不管怎么说,就算是嫂子做了错事,也不该下这样的狠手,岑安的惨叫,他们两个大男人听着都觉得渗人。
高崇元性子急,不等徐长河制止就过去砰砰砰的敲门:“三哥!是我带嫂子过来的,是我做主收留她的,您要是生气,不如连我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