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闷老张还没来的时候,一个同我年纪一般的人走进来。
他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说:“我想醉。”
看着他是不是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绳链,我给他倒了一杯啤酒。
他皱眉问。
“没有白的吗?喝啤的不容易醉。”
我笑出声说。
“听说哦,有些女生总是喜欢装醉,然后对那些无知的男生下手。”
“结婚后男生会发现,她喝了一斤,一点醉意都没有,想制造一点气氛,等自己醉了她都没醉。”
他摇头笑了一声,我问。
“失恋了吗?这个年纪了,还为这爱情买醉,怕是不值。”
他苦笑问道。
“很明显吗?”
我说。
“都刻画在脸上了,想不让人看见也难啊。”
“啊?是吗?”他自嘲了一声我说。
“手上的发绳和绳链还不舍不得摘掉啊?”
他抬起手看着手腕上的绳链和发绳说。
“嗯,戴着吧,万一哪一天她回心转意了呢?”
我给他满了酒问。
“你这个绳链是用她的头发弄的吗?”
他点着头不说话,我继续说。
“前久好像还蛮流行弄这个的啊,女孩子总是喜欢将自己的头发编成绳给男孩。”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了?”我思索了一下说。
“好像是,一缕青丝一缕魂,锦绳系命送爱人,望君不负我倾头。”
他喝完酒点头说。
“好像是这样的吧。”
我满了酒说。
“其实,这里面是有一个典故的。”
他抬头看着我问。
“嗯?是吗?是什么?”
我清了清嗓说。
“早些年,城中有一个翩翩公子,要才识有才识,要面貌有面貌,要家境有家境。”
“他与城中一门当户对的美女结婚,两人很相爱,男子也没纳。”
“可是呢,男子的异性缘很好,好到出去走一圈都能结实一个美女的那种。”
“其实,男子一直都爱着女子,只是女子不放心,怕被那些女子勾走了他的魂。”
“于是女子找了一个有名的大师,将这些告诉了大师,并且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后。”
大师对她说。
“取一缕青丝,寄一缕魂,陪于他左右,这样便能克制异性对他的好感。”
“女子回到家中,夜不能寐,整日想着到底该怎么让自己的青丝,顺理成章的陪在他左右。”
“于是乎,女子把自己的青丝编成绳链,戴在他手腕上。”
我说到这看着他问。
“你知不知道这个典故叫什么?”
他想了一会摇着头,我说。
“流传到现在,你可以理解为‘发克友’。”
他笑出了声说。
“对于感情,我跟那女子一样,没有任何安全感。”
我内心暗喜,因为歪打正着了。
“我疑心很重,重到只要她打一个电话,我都会害怕,会想要知道她跟谁打。”
“我的控制欲很强,我想要时时刻刻知道她在哪,身边的人是谁。”
“因为这样,我们两人直接没少吵架。”
“我承认我有病,我也努力的去改变自己。”
“自从她送给我这手链后,我压制住自己的一切,我去相信她。”
“后来变成了无条件信任,就连她夜不归,我都没去说什么。”
“所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梳理一下问。
“后悔吗?”
他沉默了很久摇着头说。
“不后悔,多少人败给了后来者啊。”
“况且,那个人挺好的,挺有钱的。”
“我没有资格阻止她奔向更好的。”
“你说对吧?”他看着我问,似乎迫切的想要我点头赞同他。
我满足他,点着头说。
“安全感,在感情之中无论是谁,或多或少都会缺乏一些,这不能说是病。”
“简单的说,在她给你送了这条手链后,你就改变了很多。”
“倒是控制欲,这个呢,啧啧啧,怎么说。”
“我是爱你的,但我是自由的,我不可能成为你的玩偶。”
说到这,我想着“后来者居上”这句话,想了一会我说。
“后来者居上,在事业上应该是贬前者的死于安乐,褒后者的生于忧患。”
“感情中的话。”
“应该可以这样理解。”
“前者,不争不抢;后者,不知廉耻;当事者,来者不拒。”
“当然,这是不能盖以篇论的。”
“两个人,路上难免会遇到比对方优秀的人。”
“无论是时间的推移啊,还是平台的上升,更好的人只会不断的出现。”
“如同你说的一般,这个是她的选择,选择这一点,我们无权过问。”
“如果,我是说如果。”
“你想怪她现实,那你为什么不上进?”
他沉默了很久,我说。
“女生应该很少会放弃一个有上进心的男生吧。”
他说。
“但是很少有陪你一起共度患难的女生啊。”
我咂着嘴说。
“有,只不过少了,至于为什么少,应该品读一下这句话吧。”
“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
“糟糠之妻不下堂。”
他沉默了很久,我继续说。
“其实,这种局面,多半是因为某些老鼠坏了一锅汤吧。”
良久,他开口说。
“对啊,这是她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