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雨,好像有点大。
少年正面趴在床上,听着窗外时而传来的雷鸣和雨打芭蕉。
少年侧过头看着自己手掌里的纹。
好像,有那么一点意思。
少年随即起身坐在床上细细端详起,生命线的中间有点模糊,好像是连起来了,好像又没连起来。
智能线末端,被一根不知何名的线宰断,再看感情线,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少年眯眼看着生命线左侧“一座凸起的山丘”,少年伸手去触碰了一下。
“的确是凸起的。”
山丘的右下角的“河流”...好像也是凸的。
这...应该是雨有点大吧。
那一天,少年和同伴一起在外玩耍,少年好像是滑脚跌倒了,同伴抱腹大笑。
少年,好像觉得有点痛,抬起左手看着留下来的血。
同伴慌忙跑过来慰问少年,少年嗤鼻摇头起身,用右手捏紧了左手腕踝关节。
血,好像没止住。
同伴更慌了,依稀记得当时的少年表面稳如老狗,实则内心还是很慌的。
后来,血还是自己止住了,也留下了一座山丘。
那一天,少年和同伴脸上的汗就没停过;那一天,少年和同伴的笑声一直回荡在林间;那一天,几人玩的都很开心。
那一天,微风正好;那一天,阳光不燥;那一天,天空一丝不挂。
坐在床上的少年轻声笑了笑继续寻找手上的山丘,试图,在寻一些很久前的回忆。
少年看着左手食指上矗立的多座山丘,毫无规则可言。
但...这两座好像拼成了一个“入”字;这一座,好像有点孤立无援,海拔还有点低;这三座,如果再长一点,肯定会汇聚在一起,能拼成一个“个”字。
剩下的...支零破碎。
少年抬起右手看着臂膀上的小土包,有点像左臂膀上种的豆子。
那一年,少年和同伴一起玩耍,走到林中时,少年觉得头顶好像被什么戳了一下。
少年捂头纳闷之时,耳边的嗡嗡声至今忘不了。
少年和同伴一起跑,同伴大叫着跑,少年哭着跑。
同伴说他被叮了一口,少年说:“我都数不清了。”
清楚记得第二天同伴的左眼周边肿了好几圈,少年右臂膀上也留下了这个小土包。
老人说,是因为当时没把刺拔掉。
少年觉得,这是大自然的恩惠。
少年闭眼躺在床上,嘴角不易察觉的上扬。
所留下的伤疤,细数回忆起后,有苦有甜,似乎,也挺美。
少年盖上被子,酣睡在雨水洗刷了这一天的负累之中。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