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一旁的赵青青看到王若彤的神态充满了震惊。她与王若彤几乎是一同成为天剑宗的弟子,中间三年,王若彤一直给她的印象就是沉稳、冷淡。不管什么时候脸上都挂着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
可是眼下,王若彤居然展现出如此小女人般的神态,彻底的颠覆了她对王若彤的认知。
“你很漂亮。”
秀眉端鼻,无比精致的五官恰到好处的镶嵌在那姣好的脸蛋上。白皙的皮肤透露出一点粉红。一身雪白衣裙更添一股圣洁。李浩天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心中承认,王若彤很漂亮。
听到李浩天认真的回答,王若彤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小雀喜。脸色挂着笑容继续问道:“那你为何要主动与我解除婚约?”
“那你为何又要与我解除婚约呢?”听到王若彤的问话李浩天笑着反问道。
“因为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王若彤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的将头低了低。神情显的有些暗淡。
只可惜这一幕李浩天并没有看到,在反问之后李浩天便看向了大厅之外,在那里,一个少女手中拿着一个红色的东西正一蹦一跳过来。
“对,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李浩天点点头,和王若彤说着几乎一样的话。
虽然话语没有什么区别,但对于两个人而言却有着不一样的含义。
王若彤的意思是,她乃是天玄大陆第一宗天剑宗的内门弟子,将来定会是一方强者,而李浩天则注定是一个小家族的少爷。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而李浩天的意思呢?他乃是一个修仙者,注定要踏上仙界,而王若天则是天玄大陆的芸芸一人,二者不是一路人。
可是这句话在王若彤耳中听起来却并不是这样。只当李浩天有着清楚的自我认知,不知为何,王若彤心中微微一沉。‘如果你也是强者该有多好啊。’
“少爷,婚书拿来了。”李依一脸颊有些微红,快步来到李浩天身前将手中的红色事物递了过去。
“王若彤小姐,这便是你要的婚书,如果没有问题,我这就将之毁去。”李浩天接过婚书将它对着王若彤打开,随后缓缓的将婚书撕毁,甚至为了让王若彤安心,李浩天最后还用上了鸿蒙紫气将之彻底的变为飞灰。
“既然如此,我们就告辞了。”看着李浩天淡定无比的将婚书撕毁,王若彤心里五味杂陈,看了一眼李依一后抬步离开李家。
“少爷,你就这么将婚书撕了?”等王若彤走后,李依一盯着李浩天的眼眸问道。
“不然留着与他成婚?”
李浩天摇头一笑,神情中没有丝毫的留恋,随后也离开大厅朝着自己的庭院走去。李依一跟在身后露出一道甜美的笑容。
“师姐……”王若彤两人离开李家走在广陵城的大街上后,赵青青看着前方的王若彤开口道,只不过才刚说两个字就被王若彤打断了。
“这件事情就此忘记,同时转告两位师兄,如果可以……将李浩天的命留下。”王若彤在说完这句话后便身形一闪快速消失在赵青青的眼中。
消失的王若彤自然知道赵青青想要问什么,无非就是,为什么王若彤自己要解除婚约,结果当婚约解除后却反而有些失态,为什么一向淡然的她会在李浩天面前露出那种与平日不相符的姿态。
其实这一切都是王若彤心中的一个秘密,一个只属于她自己的秘密。
王若彤还记得在小的时候,那时候的李浩天不仅仅天资聪颖,而且作为广陵城第一大家族的的少爷却没有半点架子。自然也吸引着无数少女的心。而王若彤就是其中一个。
只可惜自李浩天发生变故,不仅成为了一个不能修炼的废材,而且体弱多病,经常需要灵药疗伤后。李浩天几乎渐渐的被人给淡忘。
但作为王若彤第一个喜欢的男人,王若彤并没有因此淡忘,反而经常想起小时候李浩天对自己的照顾。
是以今日又见到李浩天时,她一眼便看出来李浩天变了,变的更加的沉稳,优秀。特别是那双眼眸的自信,让王若彤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有那么一瞬间,王若彤甚至想要抛弃天剑宗弟子的身份,让李浩天不要撕毁婚书。但最终王若彤还是忍住了。
如果说李浩天撕毁婚书时有那么一丝不舍或许王若彤心里还好受一些,但李浩天当时展露的那股淡然让王若彤在离开李家之后再也控制不住,独自一人来到了广德楼第三层一边看着清澈的湖水一边喝着手中的美酒,只不过眼中的那抹落寞却透露出她此时的心情。
不知坐了多久,待王若彤离开广德楼时,她的脸上又恢复了她那淡然的神情。
——
广陵城中一处幽静的宅院内。
两名大约二十三四岁身穿紫色长衫的男子正坐在院中品尝着香茗。
从那两名男子衣衫上绣着金银两色的‘剑’字中不难看出,这两名男子也是天剑宗的弟子。与赵青青衣衫上的银色剑字不一样,那是只有内门弟子才配拥有的标志。而王若彤的金色剑字则是代表着她是天剑宗内其中一名长老的亲传弟子。
虽然这两人不是亲传弟子,但能够成为天剑宗的内门弟子也证明着他们的不俗,修为尽都到了天玄境八阶的程度,正是王若彤师尊派来保护她的天玄境高手,林丰和杨君。
而赵青青此刻正站在他们身前讲述着自己与王若彤到李家的经历。除了她与李浩天交手的部分,赵青青几乎是没有半点隐瞒。
“若彤师妹真是这样与你说的?”
林丰听完赵青青的讲述之后瞬间震怒,额头上青筋爆起,双眼中充满了杀人的目光。看着赵青青一字一句的问道。
“是!”面对面前林丰的质问,赵青青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低下头沉声答道。
嘭——
“李浩天!”得到赵青青的回答,男子顿时咬牙切齿一手拍在身旁的椅子上。椅子瞬间犹如刀割一般四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