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不败对着一个乌龟壳在发呆。
这是一个比成人的手大的乌龟壳,来自餐桌上的乌龟大补汤,现场已经晒干了,干了有个十来年了,在乌龟壳的尾部用一根白线挂着,挂在自家阳台的窗子的棱角处,乌龟壳的壳上还绑着一根二寸长的红布条,与乌龟壳一块起着“辟邪”的作用。
上官不败坐在卧室床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乌龟壳,想好好发发呆,什么也不用想,可是脑子里还是乱七八糟地转开了。
“我那个不靠谱的老子怎么能给我起这么一个名字呢?上官多好的姓,古人中有多少好名字,什么上官均,上官达,都是名人,两个字的也有,什么上官显愿等等。哎,可能是我那老子对某某人演的东方不败入迷了,把他的名嫁接到我身上了。”
“哎,活该我倒霉呀,一个名字全占了,从我上小学四年级开始,就有无数的同学挖苦讽刺我,那时我怎么想不起改名字呢?我改个什么名字好呢?刚?军?算了,算了,都马上四十的人了,脸皮也非常厚了,现在讥讽自己的人也少多了。”
“这乌龟壳,记得十年前同学聚会时,大家起哄讲乌龟壳可以辟邪,于是我就自告奋勇地将那只乌龟的壳扒下,拿回来之前,找那个瞎眼的算了一卦,花了二十块钱呀,告诉我这乌龟壳可以逢凶化吉,还可以改换命运之类的,于是我才按照瞎子的吩咐弄了这么红布条挂在房内东方,可是这也没有什么变化呀,娘的,这准是一个骗子。骗了我二十呀。”
……
“算了,算了,不想了。麻烦事太多了。”
上官不败看着乌龟壳不由地来气,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最后干脆下床到阳台上将乌龟壳取下,仔细看了下这张放了十多年的乌龟壳,背面纹路清晰,黑白分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
“幸好今天父母回老家了,老婆带孩子逛街去了,也就我一个人能闲会。”
上官不败把壳翻过来,壳内是白茫茫一片,如同白墙一样,同样没有什么特点。这时,上官不败打了一个哈欠。
“快四十了,真老了,这不,一打哈欠就想睡觉。好不容易有点时间好好睡睡。”
说睡就睡,上官不败手拿着乌龟壳躺下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上官不败踏入一个陌生的环境,好大一个房子,怎么也有一个影剧院那么大,但是上官不败能感觉自己身体不存在似的,不是不存在,好像自己能以上帝的视角看这个世界,可是自己这个“上帝”的视角就这么大,只能看到这个像影剧院的大房子里的一切。
这个大房子里有什么呢?
上官不败清点了一下:有十多台机器占据了好大的空间,大致分放在三个位置,屏幕一大片一大片的,这些屏幕上不停地显示着数字,字母一样的文字,如同电脑屏正在刷新一样的,而且这些数字、字母一样的文字上官不败一个也不懂,这些文字不断地在变化,肉眼根本看不见变动的详细。
每一部分机器的屏幕前站着好几个人影一样的东西,虚虚幻幻的,这些人影一边观察一边不停地说话,但是自己听不到也听不懂说些什么。
在这座大房子的正中央有一个五米乘五米的大喇叭一样的机器,这个大喇叭有极强的质感,在不断地散发着一种波纹,似乎跟信号一样。
这个大喇叭对自己有种莫名的吸引。
上官不败想着对这个大喇叭去接触下,但是怕出危险,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接触,这时上官不败的“手”变成极细的一根线慢慢地去接触这个大喇叭……
“不败!”这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是老婆林南霞回来了。
上官不败一下子惊醒了,摇摇头。
原来是场梦啊,怎么这么真实。
“爸爸,”“爸爸”上官不败的儿女过来亲切地喊着。
上官不败顿时热情高涨,一手搂儿子,一手搂女儿,问道:“宝贝们,今天去哪里玩了?”
“游乐场,妈妈陪我们过山车,吓死她了。”女儿咯咯地笑着。
“妈妈给我和姐姐各买了一双姊妹鞋,爸爸你看好看不?”儿子和女儿伸出脚。
上官不败看着儿子和女儿脚上的新鞋,非常靓丽。笑道:“当然好看,你们的妈妈辛苦了。对了,你们晚上想吃什么?爸爸给你们做。”
“干炸鲜蘑!”
“鱼香肉丝!”
“好,我马上给你们做。”
上官不败将乌龟壳挂回原地,来到厨房,看着已经在忙碌的老婆,轻声说:“你忙一天了,我来吧。”
林南霞继续手中的活:“没事,一起来吧,对了,我给你买了一根皮带,完了你试一下。”
“谢谢老婆,跟着我你受苦了。”上官不败边剥葱边道。
“你没本事,我也没本事,不是正好配对吗?我要找个有本事的,人家早把我给甩了。”林南霞道。
“你说怪不怪,刚才我做了一个梦……”上官不败道。
“什么梦?”林南霞道。
“其实这个梦也没有什么,就是在一个大房子里,有好多奇怪的机器,还有个大喇叭,然后我想靠近大喇叭,被你叫醒了。关键是这个梦我感觉特别真实,没有一点儿丢失的,全过程如同我亲身经历一般,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上官不败感叹。
林南霞听了以后,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笑过去了,又一本正经地说:“白日做梦你还身临其境?你的智商在线不?”
上官不败不由地额头飞过几只乌鸦,讪讪地笑笑。因为连自己也不愿意相信,刚才看了下时间,也就不到半小时时间,可是在那梦里,怎么也有个几小时时间吧。
一个未知的时空内。
“庄先生,庄先生”一道声音飘进一位三十余岁的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耳里。
庄先生睁开眼睛,道:“怎么了?”
“今天有重大发现,今天有一道非常非常古老的讯息闯入我们的侦讯范围。”
“结果?”庄先生直接站起身来。
“这道讯息想接触我们,关键时刻被切断了,我们回复也无法回复。”说话者叹息。
庄先生来快速地走了几个来回,立即说道:“这道讯息对我们的实验有无比重要的作用,一定要截获并对接,这样,从此刻起,我所在小组专门负责这道古老的讯息。即刻下达所有命令,寻找对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