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命有些胆怯的闭上了嘴,随即发现自己竟然被唬住了,不由得有些尴尬,只好自己给自己个台阶下。
“哼!小辈我不与你争辩!”
看到两人停了下来林急忙说事,
“凌小姐,李长老这次可是我们的合作人,往后日子长的很,不要有什么不愉快。”一副和事佬的样子,凌华挑眉,怎么这事议会还要插一手?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她挂上假笑,“那以后李长老可要好好关照了。”
“看在你是小辈的份上,我自然会好好照顾。”
咔嚓!
一声脆响,一块木叉被凌华硬生生从桌子上掰了下来,该死的老头,一直提小辈小辈的,不就是多活几年吗?人老还没成精顶多算个渣渣。
凌华最讨厌别人在她面前以老幼搞尊卑那套,这总是会让她回想起一些不美好的事情,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越想越气,凌华情绪动荡,就连脸色都白了几分。
她也察觉出不对,把木叉放回桌上也没心思折磨李长命,向林标告了辞匆匆离开。
只留一脸惊讶的林标与有些忌惮的李长命。
还没走到门口两眼就开始发黑,不行!她下狠咬破舌尖,先找个没人的地方。
左右张望,情急之下只好躲在卫生间里,哐当一声关上门,腿软的直接坐在马桶上。
“呼哧——呼哧——”
该死的,纪惜什么时候出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要占她的身体。
好在自己会做的事情她也会做不会耽误实验,正好自己也累了,就休息一下吧,就一小下。
凌华闭上眼,尽全力放缓呼吸,慢慢平静下来,再睁眼时又是一副清冷或是说呆板的样子。
纪惜大致的捋了捋这段日子的记忆,决定先回家一趟,换身衣服,凌华常穿的都是鲜艳的颜色,可是纪惜却喜欢暗色系。
她觉得凌华穿的就像个花蝴蝶似的,而凌华却觉得她穿的像个老太太。
两人没少为此吵架,只是凌华管不住纪惜,纪惜管不住凌华。
出了门纪惜才发现凌华做了什么好事,看着刚要脱裤子的男队员,饶是脸皮厚如城墙的纪惜都有种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感觉。
混蛋凌华!你往男厕所里跑什么?
一时懊恼,纪惜仍站在原地,但那个男队员可是害羞的不得了,急忙逃走。
等他出了卫生间才发现,他是男的跑什么?该跑的不是凌华吗?
过了一会凌华才缓过神来,脸黑的跟炭似的,忽而嘴角翘起,既然凌华一见面就送了她这么一份大礼,那她下次也得好好给她准备一份,礼尚往来嘛。
嘿嘿~
…………………………
白楠再醒来时已经不再身处冰天雪地之中。
他刚想揉揉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然被绑了起来。
心脏狂跳,不会是蛇母反悔又把他逮回去了吧?
在第N次埋怨自己掉以轻心后,他开始琢磨出去的办法。
看这环境应该不是之前的蛇营,他好像是在一辆大卡车里,因为……他好像在动。
周围不是太黑,白楠打量着,都是些日常用品,帐篷呀,锅呀,盆啥的。
咦?
怎么还有枪支?
被安放在角落里的枪支显得十分不起眼,可白楠却用对待绝世美女的目光盯着它。
爷爷的,这不是他最喜欢那号狙击枪吗?
啧啧~瞧瞧它不起眼的身躯,瞧瞧它华美的流线型,白楠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一定要搞到手!
这是他此时唯一的想法。
吱嘎——
车门被推开,光一下子照进来,不是很亮,但白楠还是忍不住眯起眼睛。
还没等他缓过来就被解了绳子扛起离开。
冷风还是那个冷风,吹的白楠一哆嗦,再落地时已经进了一个帐篷。
帐篷很大,中间烧着暖乎乎的炉子,白楠的身子很快暖了起来。
他被扔在地上,好在地面铺了毯子倒也没摔疼,只是在他抬头的一刹那,瞬间愣住。
“蒋……蒋纣?”
他有些不确定的说着,眼睛睁得大大的。
真的是蒋纣吗?
虽然他一直说蒋纣活着,但其实他也没有个底,毕竟那种情况,活下来真的难。
蒋纣坐在桌子后面,好像在写着什么,听到白楠的呼喊抬头。
有些疑惑但却戒备起来,藏在桌子下的手摸起手枪,淡漠的目光扫过白楠,他确定,他没见过这个人,“你是谁?”
白楠的表情转为狂喜,嘴角不受抑制的翘起,竟然笑了出来。
却发现蒋纣浑身都绷紧,这种状态他清楚,是战斗状态,有些受伤,也有些心疼。
这段时间,他经历了什么?
察觉到白楠的情绪突然低落,蒋纣有些不明所以,但他现在更在意的是白楠的身份,他再次翻找记忆,可怎么也找不到这个陌生的却笑的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的身份。
怎么可能有两人笑起来差不多?
除了练过,也没有别的解释了吧?
而要想练的如此之像,一定是长时间处在自己身边的人,可……和自己关系最近的也就只有一个白楠呀,这货是哪冒出来的?
“是我,白楠。”
轻飘飘的四个字,从白楠嘴里轻飘飘的吐出来。
却像是巨石击在蒋纣的心上,“可是你的脸?”
带着怀疑与欣喜,蒋纣目光定定的看着垂着头的白楠,这段日子他一直没放弃寻找白楠,这次听说了季家的消息一路奔过来,就是希望他还在,只是……这张脸?
虽然被怀疑,但白楠没有不高兴,他也是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可不是以前的样子,
“姓名白楠,出生于2013年6月16日,孤儿,杀过人,养过狗,遇见蒋纣时正赶上他被欺负,顺手救了他,但那时白楠救完人就离开了,再见面时是在学校,蒋纣认出了救他的人,靠着死皮赖脸成了白楠哥们,前段时间。”白楠忽然停下回忆,接下来是背叛,白楠不确定蒋纣是否能够接受。
蒋纣以一种半带探究,半带庆幸的眼神看着白楠,半晌,他开口,“白楠害怕什么?”
“蜘蛛。”几乎是脱口而出,虽然从小就生活在有着不少虫子的地方,可白楠是真真的接受不了蜘蛛。
他很怕这个,但没几个人知道,毕竟,他一个大男人,这种事还是有些丢脸的。
“呃……或许现在还要加一个下雨。”那次的箱子刑罚虽然只被上了一次,恐惧却深深的刻在了白楠的灵魂上,一想到被雨打铁皮的包围时的感觉白楠就忍不住恐慌,手会抖,心会慌,脑袋里全是那些不美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