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辽兵来袭唐营,薛红叶连斩二将,辽帅刘过龙举刀迎战薛红叶。
薛红叶催马来取,战马来一丈之内,薛红叶双手高举鼎气刀,一声大叫,直劈刘过龙,刘过龙抬刀上挡,宝刀对撞,二人中间,叮当、玎玲三响,刘过龙邪刀,碎落三环。
战马交错,火焰驹十丈二十丈,围绕而至,薛红叶复举刀便砍,刘过龙举刀挡之,叮当响,又碎三环,如此每落一刀,邪刀碎落三环,三劈刘过龙,邪刀九环皆碎,刀中九鬼,无处安身,日光之下,化为无有,邪刀破也。
刘过龙心慌魂惊,青面无血,身出冷汗,无心交战,拨马东走,洪嵃楚如影随之。
秦极迎战毛戎。
罗玉截战杨孝义,尉迟江雨交战苗化,高伊宁对战羊舍少,耶律锦复战裴祥宝,洪楚嵃遇龙子羽,六双十二将,缠斗交战一处,难分难舍。
刘过龙逃去,薛红叶无追,观左有尉迟江雨、苗化交战不休,摧火焰驹直奔苗化来,举刀砍落,苗化抬刀上挡,受其大力,苗化人马皆滚翻在地,苗化未能起身,尉迟江雨至,抬枪刺落,白光一闪,铁杆枪穿胸,透背而出,苗化死于尉迟江雨枪下。
辽将见刘过龙败走,知不能胜,皆拨马而遁,辽兵大败,秦极追杀三十里而收兵。
寒江落雁楚云孤,渡口黄芦飞沙鸥。
浅滩倦客残斜阳,江帆疏影赶秋风。
邪刀已破,薛红叶诸将心系,正阳安危,聚帅帐外候之。
薛红叶入帐,至正阳身侧,念咒语,手指凤凰玉,叫曰:“速。”
正阳三魂还体,跃身而起,如梦初醒,观薛红叶曰:“吾何故至此也?”
薛红叶简言过往之事。
诸将入帐来,见正阳无碍,无不欢喜,相拥庆贺。
正阳闻兵将伤亡众多,点香祭拜伤亡兵将,落泪曰:“正阳无才而掌帅印,累诸兵将,失了性命,此皆正阳之罪也。”
薛美祖解说曰:“元帅自责深也,此乃天数也。”
是夜,正阳复聚诸将议战事,秦极曰:“刘过龙已,惊弓之鸟也,夜袭其辽兵,以报劫营之辱也。”
徐美祖曰:“刘过龙闻吾军行迹必遁,若辽兵入青龙关,在破之非易也。”
正阳曰:“既刘过龙有回,青龙关之意,截其道而伏之。”
徐美祖曰:“善。”
正阳传令曰:“秦极、张桓楚、裴祥宝、高伊宁、尉迟江雨接令。”
五出列将躬身行礼,曰:“小将在此。”
正阳曰:“兄长带三将,率十万精兵,速往青龙关之,东六十里处伏兵候之。待辽残兵至此处,四面围而歼之,降卒莫杀,不得有误也。”
五将曰:“诺。”
五将令命而出。正阳复带大军,绕过辽营东行,复使人传谣言,正阳苏醒,率大军偷袭青龙关也。
诗曰:
征南逐北浮沉尘,东奔西扑飘风烟。
白云追日溪水流,招蜂引蝶金鹅蕊。
金袍罗衣拂纷飞,牡丹娇艳多纷扰。
冷刃寒霜掠月影,刀山火海走一遭。
却说刘过龙出三十里,见唐兵无追,落营点兵将观之,死了三名飞虎将,士卒伤亡三万多人。刘过龙兵将性命无视,独握邪刀而叹,曰:“昔日吾恩师有言,刀毁人不可久存也,天不助我大辽矣。”
次日探马来报,唐帅正阳深夜率兵遁走,欲袭青龙关。
刘过龙闻之,大惊曰:“野儿正阳欲,绝吾后路也。”
遂起兵直奔青龙关。
辽兵行八十里,落营造反。
狼烟渺渺,肉香飘飘。三声炮响,唐兵杀出。
辽兵极急行一日,未尽饮食,人马饥饿,卸鞍弃甲,卧地而席,突闻唐兵又至,军心乱之。惊奔而走,落荒而遁。
东西私逃,南北就命。
正阳、薛红叶、落花公主现身军前,正阳曰:“刘过龙欲何往也,速下马请罪,可保全士卒性命,汝罪免之。”
刘过龙无言,举刀来战,正阳抬枪迎之。二帅挥舞刀枪交战。
沈宏景、毛戎二将合战薛红叶、落花公主截耶律锦而战。
羊舍少拒龙子羽。罗玉直取杨孝义。
殷天禄、金小羽等率兵冲杀。诸将混战一处,各自为战。
红叶举刀而至,直劈毛戎,毛戎横枪上挡,战马受其力,止蹄不能奔,毛戎肩臂振麻,指缝流血。
战马交错而过,沈宏景抬枪来刺,薛红叶挥刀敲出,伸右手抓沈宏景腰布,提至鞍桥之上,使力捻压,后弃之。
沈宏景碎胸而死,毛戎惧,拨马遁去。
耶律锦战落花公主,未走两回合,思迟者恐有失,取青石投落花公主,青石闪光而来,落花公主使量天尺指青石厉声叫曰:“速。”
青石落地已成废物。耶律锦见宝物坏,惊之调马而遁。
刘过龙、正阳交战,来往未走十回合,刘过龙无心恋战,拨马东逃。
正阳身后叫曰:“刘过龙逃天涯海角,早晚落吾手也。”
殷天禄来截,刘过龙去路,洪嵃楚上前拒战殷天禄,走了刘过龙,辽将皆败走,唐兵追杀,四十里而止。
江岸黄花楚山疏,咸阳宫中秦塞曲。
孤帆暮烟雾缥缈,水流碧波天涯路。
狼烟袅袅,铁蹄雷鸣。
辽兵败走五十里落营。
刘过龙点兵将,沈宏景战死,士卒降者过半,死伤者无数,逃散者众多,三十余万辽兵,随者不过十万余人也。
刘过龙见无唐兵追来,方心少安,下令造反,士卒横竖卧地休息,等候进食,待锅米未熟,起三声炮响,唐兵复出,乃秦极、张桓楚、裴祥宝、高伊宁、龙子羽五将,率兵杀出,围之。
辽兵惊惧,气势全无,有力者荒野奔走,无能者俯地跪降。
刘过龙方知,正阳之厉害,慌忙上鞍,带余将突围,秦极截其路笑曰:“刘过龙,汝已无齿之虎也,举破刀逞雄乎?何不束手救擒也。”
刘过龙咬牙不言,举刀战秦极未走三回合,洪嵃楚来阻秦极交战,刘过龙东走,洪嵃楚便战便走突围而去,高伊宁阻杨孝义交战,杨孝义未走五回合,弃高伊宁逃之。
裴祥宝拒耶律锦去路曰:“辽贼,小爷侯之久也。”
耶律锦观裴祥宝,一阵头痛,数次交战,欲杀无望,与之奈何。
裴祥宝举铁树击落,耶律锦抬朔上挡,二将交错而过,耶律锦思先下手成事,取青石自裴祥宝身后投之。
青石闪光而来,裴祥宝交错奔走,恐耶律锦遁走,取短斧自耶律锦身后甩出。
短斧、青石中间相撞,青石正击斧背,叮一声轻响,青石碎落,短斧飞之砍落耶律锦左肩,耶律锦重伤败逃。
尉迟江雨截毛戎去路,叫曰:“速下马!”
毛戎无言举斧砍落,尉迟江雨抬枪上当,二将来往十回合,尉迟江雨缠斗毛戎,前后夹击,左右合围,乌龙驹随风而至,来往奔走,铁杆枪绝路来刺,星光闪烁,眼、耳、口、鼻。
前胸、后背、心胸、小腹、细腰、肋骨无一遗漏,连绵刺来。毛戎力弱,欲战不敌,欲走不放,汗流透甲,呼吸急喘。
尉迟江雨留一路而走,毛戎空落一斧,得路而逃,尉迟江雨有备,取九节钢鞭,身后击落,九节鞭冷风而至,毛戎一心逃命,未料鞭至,欲躲未及,鞭落其顶,头破而死,滚翻落马。
羊舍少行之最后,张桓楚截之,曰:“辽贼,思出围乎?”
羊舍少含怒来刺,张桓楚挥枪挡出,战马交错,调马复战。
未走三回合,羊舍少饥饿力弱,拨马而逃,张桓楚崔马追之。日月骁骦马,来去如风,未出一箭之地,至其后,张桓楚一声大叫,抬枪便刺,梅花枪白光一闪而出,羊舌少欲挥枪挡,未及,枪尖透胁而出,羊舍少滚落马下,死于张桓楚枪下。
辽兵突围者,不过数千人,降者众多。
秦极落营点兵将,未多久大军至,两军回合。
秦极诸将,见正阳交令,正阳大喜为诸将记功庆贺,休兵一日,起兵复往青龙关而来。
月眉红豆相思泪,花落柔肠怨秋风。
西园晓雨枝凌乱,楼外伤春帘内恨。
却说辽帅刘过龙,率残兵一路,奔走至青龙关西门下,止马回首观之,随者不过三千也,十虎将,仅剩三人耳。
城门兵见元帅去而复反,忙开城门,刘过龙无言,直来总兵府。
总兵铁列闻鼎,国师姜偃迎之。
当日姜偃惧薛红叶,土遁逃至青龙关也。总兵铁列问鼎问曰:“元帅何故如此行径,兵将落城外乎?”
刘过龙曰:“皆在此也。”
遂三败之故言之。复谓姜偃曰:“国师可知,那妖女何人也?”
姜偃叹之,曰:“此女隐于龙凤山,名曰薛红叶,乃唐朝南平王薛南之女也,师承九天玄女,眼观天下,无人能敌矣。”
总兵小霸王铁列问鼎,曰:“一介女流耳,何足道哉。”
此耶律问鼎,乃东辽第一力士也,故不以为然。刘过龙写书遣使碎叶城,求援兵。
诗曰:
瑶池玉女落凡间,枫叶翩舞影飘渺。
红莲花瓣火炼狱,众览三界第一人。
刀断江河力拔山,身怀仙术摇天地。
色冠群芳绝英雄,士卒惊奔鬼神遁。
月羞日笑,推沙逐尘。唐军复至青龙关,西门十五里落营,门兵慌之,报入总兵府。
刘过龙聚将议之,曰:“诸将有何良策,破唐军也?”
无人献策。
刘过龙谓姜偃曰:“国师有除妖女之计乎?”
姜偃摇头曰:“诛妖女,非深山高人不可也。”
铁列问鼎哈哈大笑曰:“吾一锤击碎之,何故惧甚。”
铁列问鼎命左右,速背马,抬兵器,戎装而出,带三千兵出青龙关西门至战场,叫阵薛红叶。
唐营,门兵入帅帐,报正阳曰:“青龙关出战将,叫阵薛仙女。”
正阳登台聚将,曰:“今日之将,恐非凡凡之辈,诸将不可轻敌也。何人探之?”
庞勇至台下行礼,曰:“小将愿也。”
正阳观庞勇曰:“辽兵新败而叫阵,来者恐异士也,待他将得虚实,将军后战之何如?”
庞勇曰:“小将随末,然竭力也,为国尽忠,何惧一死,殒命沙场,马皮裹尸,乃为将之辛也。”
正阳曰:“将军慎行,力不足速回营,不可战之。”
庞用曰:“诺。”
带兵出唐营,至战场观辽将,惊之。铁列问鼎面如蓝田,额走车马,眼似寒井,口可悬河,耳亦扇风。
手脚之粗,梁木横竖,身高丈三尺有余。
头戴鎏金霸王盔,身着五龙天王甲,手提八面紫金锤,骑虎头斑马。
斜坐雕鞍,冷眼视之,犹如阴雪天之泰山漠然。
桃花柳丝情断长,鼎立三足魏蜀吴。
枝头莺燕春妆晓,午后残梦夜半月。
铁列问鼎曰:“唐童报姓名。”
庞勇曰:“飞虎将庞勇,汝何人?”
铁列问鼎曰:“未闻之,子若能受,本王三锤,便告知。”
铁列问鼎言毕,催马高举八面锤,直冲庞勇来,庞勇抬枪迎之。
铁列问鼎至一丈之内,击落八面锤,巨锤遮天蔽日,庞勇头顶直下,庞勇双手横举长枪,挡于头顶,哐啷一声响,庞勇战马受其大力,一声长啸,趴卧在地,庞勇腰背咯吱叫,战甲噼啪响,崩断数道缨扣,长枪变形如弯月。
虎头马交错而返,庞勇战马方立,铁列闻鼎八面锤,复击面门而落,聚冷气而至,庞勇咬碎牙齿,举弯枪上挡,一声叮当响,庞勇战马,复卧地不起,庞勇力小,八面锤、长枪合落,庞勇头顶,战盔碎而头破,小将军倒落马鞍右侧而死。
铁列问鼎止马而立,以待唐将。
正阳、徐美祖立竹台观之,徐美祖曰:“吾观辽将似青龙关总兵,小霸王铁列闻鼎也。”
未走两合,庞勇战死。
正阳叹曰:“小将绝矣。”
言未毕,裴祥宝、秦极、高伊宁三将前后,奔出东门,直奔战场。
裴祥宝先至,不问姓名,举铁树击落,铁列问鼎面门,抬锤自下往上敲之,扁铁树上弹而出,裴祥宝如击,铁石之上,手麻臂镇,交错而出。
秦极复至,提卢枪闪白光,刺护心镜,铁列问鼎使锤,置于胸前,叮一声轻鸣,枪尖刺巨锤,秦极犹如,刺泰山不能进之,战马交错而过。
高伊宁随至,抬浑铁枪刺前胸,铁列问鼎挥锤,击来枪,高伊宁受其力,战马后坐于地,不能前。
铁列问鼎交错而过,见裴祥宝复来,高举八面锤,击落裴祥宝头顶,遮日光而落,裴祥宝横举铁树,顶于头上,锤落铁树,裴祥宝受其大力,立原地不能行。
铁列问鼎交错而出,秦极迎至,铁列问鼎高举八面锤,击落头顶,秦极横枪上挡,噔一声响,受其巨力,上下战甲噼啪响,战马前蹄打绊,前冲一丈之外,复起身,交错而出。
铁列问鼎举锤复击落,高伊宁面门,高伊宁横枪上挡,受其力,高伊宁一身筋骨咯吱响,战马双腿跪地,口吞尘土,复起而过。
铁列问鼎调马复来,举锤击裴祥宝,裴祥宝咬牙,横举铁树上挡,受其大力,抱双腿而蹲。
铁列问鼎交错而过,秦极截道,铁列问鼎挥锤,击秦极面门,秦极挥枪挡,细腰肋骨酸痛,战马四蹄打绊,摇晃而过。
铁列问鼎复举锤,击高伊宁,引冷风而下,高伊宁举枪横挡,肺腑振荡,战马口吞草芥。
铁列问鼎交错而过,调马又至,举锤击落裴祥宝头顶,裴祥宝横铁树上挡,受其力,不能立,趴卧于地复跃起,叫曰:“吾不抵矣。”
言毕,拖铁树往唐营奔走。
日暮沉沉桃花落尘,江水萧萧管弦画阁。
月半云淡朱颜凋零,西窗垂帘孤枕凄凉。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