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老骆放下白恒,抽出手将圣护力释放到费长阳被贯穿的伤口处。
近距离一看,他的胸口都被高阶堕落者的攻击打得血肉模糊,衣服更是只剩下一角。
老骆实在无法不敢想象费长阳现在身体里面是怎么样的。
眼下,他只能用圣护力把伤口处的血封住,让费长阳不至于流血过多而死。
“老骆,你快带费长阳去疗伤……”
白恒的喉咙因为被掐得发红而有些说不上话,但他知道若不是在高阶堕落者出现时,费长阳跳出帮他挡住了致命一击,现在濒死的就是自己了。
老骆点了点头,眼下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将圣护力外放,凝聚成一层朦胧紫罩盖住了费长阳。
这样不仅可以给费长阳供给一部分圣护力维持生命,还能最大程度减少震动对费长阳造成二次伤害,虽然这样会导致费长阳以后修炼圣护力出现紊乱,但是现在如果连命都没了,谈何修炼呢?
圣护者不同于普通人,圣护力对他们来说十分重要,一旦圣护力彻底流失殆尽,内圣护力就会开始自行燃烧以维持本体生命,可如果内圣护力燃烧完了,那圣护者就没救了。
为什么说常子杰治疗起来更加困难,因为内圣护力损耗后几乎无法弥补,至少黄庄他们还没有方法弥补损失的内圣护力。
老骆抱起费长阳,向黄庄的基地冲去,他一边用铠甲通知黄庄,一边使用类似圣护帐的手段隐藏起自己和费长阳。
一来是避免路人发现他们,二来是隐蔽自己以免路上又遇到堕落者袭击。
白恒向老骆的背影看了一眼,便向着先前离开的那个路口处跑去。
现在已经快要天黑,先不说自己现在身处何处,就算白恒用手机导航去学校,可要万一路上再跳出几个堕落者怎么办,所以白恒决定先去找苏素教自己修炼圣护力。
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井底之蛙,他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感到无力过了。
而白恒却是及其讨厌这种无力的感觉的,而眼下能摆脱这种局面的只有提升实力。
“苏老师,可别嫌我烦啊,今天我必须要把圣护力修炼出来!”
当白恒赶回去的时候,先前子迷地的考验果真没有再出现,但这个圣护者学校实在太大,白恒也不知道苏素到底在哪里。
所以他只能凭借自己的记忆,东摸西找,终于在天黑了大半的时候找到了自己先前修炼的教室。
打开灯后,白恒找了一块垫子坐上,亦如上午时那般,这垫子坐上去后,使他精神为之一振。
可就当白恒准备在脑海中构思出一片空间时,他突然想起自己还不会退出空间,万一自己又被困住了怎么办?
眼下可没有费长阳再召唤铠甲帮他打碎空间了。
“唉,太急了!”
白恒叹了口气,他决定先在教室里找找看有没有可以参考的资料,万一凑巧有那就很不错了。
但当刚走没几步,就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想起来,我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之前恐怕是因为碰到了那些事,把饥饿感压下来了。”
他看了看教室外面,又看了看教室里的垫子,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去觅食了。
实际上这所圣护者学校到底有多大,白恒心里也没有一个谱,他感觉这里似乎是由许多个小空间组合出来的。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因为白恒在走进之前的教室前,在外面看教室的大小是很正常的一个,但是当白恒走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几乎有一个足球场大小。
而且不光是那间教室,其他教室也是一样,只不过内部的风格有些不同,很容易分别出来。
绕了大半天白恒终于从这间楼走了出来,此时的他已经饿得有些晕乎乎了。
他也顾不上哪里是哪里,这里起码有十几座大楼,每且座大楼之间风格也不大相同,白恒只能以自己学校为例,去判断哪里有卖东西吃的地方。
此时,在监控室内,一个男人慢悠悠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看样子是刚上完厕所,他用手在自己的长裤上擦了擦,这长裤似乎比他洗前的手还要脏。
接着,他从监控画面台下面的大袋子里掏了掏,拿出一袋新的薯片,身体一仰,躺回了座位上,两条腿高高挂起,其脚上是两只从未洗过的脏靴子,显得自在不已。
这个男人的灰色头发油腻得像是一团鸡窝,而且满脸胡渣,胡渣上还留有一些零食残渣,上身更是只有一件脏兮兮的马甲,这马甲看上去很久没有洗过了。
可这个男人那浑身爆炸性的肌肉,却是会让所有人都会先下意识忽略他的邋遢,这种肌肉不同于山武木那样比较有线条的肌肉感,而是一种具有纬度美感的大肌肉量的肌肉感。
更重要的是,邋遢的形象没有让这个男人的眼神变得混浊,反而在这个肮脏的世界上显得格外清澈。
男人轻轻一撕,薯片的香味便扑鼻而来,他迫不及待得抓起其中一块
“嗯,这个芥末口味的薯片果然不错!”
男人吃了几片后,感到喉咙有些渴,于是他看向了大袋子,里面还有几罐汽水没有打开。
但出人意料的是,他居然用圣护力外放的手段,将那一罐汽水直接吸了过来。
这种手段虽然乍看上去没什么,但对精神力和圣护力的把控却是要求十分严格的。
光是这一点就已经那证明他的实力起码有D级及以上了。
“啊~爽!”
男人吃饱喝足后,终于想起来了自己工作,于是他抬起头,匆匆看了一眼。
可没想到,他居然看到了一个面相俊朗的青年人竟然躺在一座大楼里的楼梯上。
“难道是堕落者袭击了?不可能啊,有那几个家伙在,他们怎么敢的,算了,先去看看吧……”
男人打了个哈欠,但下一刻就消失在了原地,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后怕,仿佛这个人突然蒸发了一样。
十分钟前,白恒误打误撞地走到了旁边的一座大楼里,过低的血糖和之前遭遇的危险以及迷路的绝望感让他身心俱疲。
他在那座大楼的四楼走了整整四分钟,可发现这楼梯根本走不完,他怀疑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可没想到下一刻自己却突然脚一软,摔在了楼梯上,他本想好好休息会,可没想到刚眯上眼,就睡死了过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恒似乎听到了一身后传来的走上楼梯的声音,他想睁开眼看看,可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睁不开。
“算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想害我我也逃不掉,想帮我,那也最好不过……”
当白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快接近中午的时候了,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可以容纳五六个人睡觉的硬床上,只不过这个床似乎有点怪味。
他坐起身,观察起眼前陌生的一切自己所在的房间似乎并不小,只是结构有些奇怪,另外自己躺的这张床实在是太大了,几乎占据了七成的空间。
剩下的三成中,两成似乎是另一个小房间,白恒猜测里面应该是卫生间,还有一成则是摆了一些杂物,大半都是衣物,地上几乎没有多余空间下脚了。
突然,耳边什么东西撞击玻璃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白恒转头看去,发现有一只脚上绑着纸条的鸽子在敲打着紧闭的窗户。
白恒想了想,觉得还是窗户打开比较好,虽然现在信鸽很少用了,但看它的样子似乎不是第一次来了。
不管是出于哪种想法,自己觉得既然自己被人帮助了,那自己也得做些什么报答人家。
现在,房间里似乎没人,把鸽子放进来等待主人回来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就在白恒刚下床时,小房间里发出了抽水马桶的声音以及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来了来了,你这破鸽子,别敲了,这个月我都换了两次玻璃了!”
“嘶,原来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