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姜晓雨真的拿了一瓶鸡尾酒和一瓶纯牛奶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递给张渊，“老板，您的饮料。”
张渊犹豫着接了过来，问道：“小姐姐，你在这里干多久了？”
“十七天。”姜晓雨如实说道。
“那你以前工作过吗？”
“没有，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我非常珍惜。”姜晓雨道。
是碰到了傻子，还是碰到了个单纯女孩，这个疑问在张渊心头一闪而过，但后者很快就被她给否决了。
现在这个社会，应该没有这种女孩了吧。
几个问题后，让姜晓雨与张渊熟悉了几分，少了些生分，她笑问，“老板，您看中了哪辆车了？”
张渊随手指着旁边的一辆车，问道：“这辆车多少钱？”
“四十二万三，落地大约五十万左右。”
“那这辆呢？”
“六十七万一，你要是要的话我最低可以帮你申请到六十五万，落地七十五万差不多。”
“那辆呢？”
“九十万，这辆优惠力度最大，落地价格差不多也就九十万多一点。”
张渊想了想，又指着身后的那辆A8，“这辆多少钱？最多多少钱可以开走？”
“这辆……我想想……”
姜晓雨想了一会自己背的价格，说道：“这辆一百万，优惠不大，我只能帮你申请优惠三万左右，因为我没有出过单。如果是马姐就不一样了，她可以帮你申请优惠到六万左右，落地应该一百一十万吧。老板您要是看中这辆车的话，我可以让马姐来接待你。”
张渊道：“我确定要买，就买这两A8。”
“真的吗？那您等着，我去叫马姐，让她帮你申请优惠。”姜晓雨高兴地说道。
张渊拦住了她，问道：“你傻吗？如果你让她来，那你不就没提成了吗？”
“可是她能帮你省六万呢，不是应该为客人着想吗？我卖给你只能提成五万左右，但是马姐的提成比我高，如果是她卖给你，那她可以提成八万左右，你也省，她也赚，我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做呢？”
张渊算是看清楚了，她不是单纯！她就是傻！
他摆摆手，道：“不用了，我直接买，不要优惠，就一百万。”
姜晓雨道：“老板，你钱多呀？能优惠六万呢，你何必要原价买呢？你等着，我去给你叫马姐。”
张渊还没来得及拦下她，她早已跑开了。
那边，马姐等人一听说张渊要下单，而且还是A8，立马放下了各自的手机，争先恐后的朝这边跑来。
“小帅哥？你要买车是不是？”马姐又惊又喜的凑了过来。
小丽道：“这位小哥哥，你想买什么车？A8吗？A8现在可是有大优惠的，我可以帮你申请。”
甚至还有一个女销售递来了合同，道：“老板，我可以帮你争取最高五万元的优惠，晓雨她是新来的，她没有这个权利，您在这里签个字，我们立马就可以提车。”
“帅哥，选我，我全程服务，保证让你满意。”
“小哥哥选我，我能帮你争取到最大的优惠。”
“都起来！小帅哥，我是本店的销售经理，在我这里购车优惠力度最大，晓雨是兼职生，很多业务都不了解，接下来由我来跟你全程一对一的讲解，保证让你高兴而来，满意而归。”
看着这一个个判若两人的变化，就连李娇艺都有些气不过了。
刚才自己两人进来的时候他们爱答不理，现在一听说要签单了，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似得。
毕竟这可是八万块的高额提成呢！
卖掉这一辆车，足够他们吃半年的了，谁会跟钱过不去？
“渊子哥，不买他们的，就买那个妹妹的。”
张渊的想法跟李娇艺一样，他推开身前递来的无数合同，指着人群最后的姜晓雨，道：“今天你们谁卖给我我都不买，我只要她跟我签单！”
马姐道：“小帅哥，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她最多只能优惠三万块，而我这里可以帮你优惠到六万块呢！”
张渊道：“我一毛钱优惠都不要，这车标价一百万，我就给一百万，在你这里就算优惠五十万，我都不买！怎么样？我就是有钱，我就是任性，你奈我何？”
马姐脸色铁青，被怼的哑口无言，只得讪讪一笑，退出人群。
小丽掏出手机，打开了二维码，冲张渊抛了个媚眼，道：“小哥哥，你买我的呗，我也是新来的，你可以加我微信，咱们晚上好好聊呀，不管多晚，不管在哪里，你一个消息，我保准到。”
她脸色一变，忽然可怜兮兮的看着张渊，委屈道：“人家都已经两个月没有出单了，在这么下去，人家连泡面都吃不起了。”
李娇艺听得牙根发痒，恨不得咬死这个骚货！
自己还跟张渊拉着手呢，她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如果自己不在，那她还不知会说出什么不知廉耻的话来呢。
张渊先是露出假笑，紧接着脸色一变，冰冷地道：“没关系，泡面没了你还能吃土啊！土没了你还能吃脸皮啊，反正你脸皮这么厚，一两顿是吃不完的。既然你都已经两个月没出单了，那再多一个月也无所谓啊。是不是啊你说？”
听着张渊充满攻击性的话语，那些销售员们的热情瞬间被击溃，再也没有人敢厚着脸皮上来自找侮辱。
张渊冲姜晓雨勾了勾手，道：“你过来，拿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合同，咱们签单。”
“啊？现在吗？”姜晓雨有些胆怯的看着周围的同事们，不敢上前。
“没错，就是现在。你还愣着干什么，把你的合同拿出来啊。”
“这……这这这不太好吧？”
“奇怪了，你是卖车的，我是买车的，有什么不太好的？抓紧的别耽误事，我还忙着呢。”
在张渊的催促下，姜晓雨拿出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张合同，POS机一刷，一百一十五万到账。
在张渊的要求下，姜晓雨也跟着他俩上了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