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慧菲连连点头，说道：“我也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还是修梨姐善解人意。”竹梅在旁边用肘部怼了一下杨慧菲，示意她有些分寸。杨慧菲撇撇嘴，闭上了嘴巴。
舒虹霓看着深感好笑，但是为了维持自己身为老板的形象，憋着没笑。北修梨继续说道：“菲菲毕竟是个歌手，还是以积累人气和粉丝为主。比起花费大量金钱时间去凹一个人设，不如让菲菲多上几个综艺，可以宣传新歌也可以吸一波粉丝。”
杨慧菲对这个决定表示万分赞同，但竹梅眉头皱起，说道：“可是慧菲每次去综艺都像个小姑娘一样不知道收敛，每次综艺一播出，网上都会出现一大波表情包，这样不是自毁形象吗？”
“我那是综艺感强，看综艺不就是为了开心吗，我夸张一些不是能把节目效果做得更好吗？观众看的开心自然会记住我喜欢我。”杨慧菲反驳道。
“你那是什么综艺感强？表情管理都管理不好，挤眉弄眼的，一点偶像包袱都没有，你这样怎么让人喜欢你？”竹梅揉着太阳穴，每次自家艺人不注意形象总会让她头大。
舒虹霓觉得自己如果再不说什么可能就会绷不住了，她清清嗓子，说道：“竹姐你还是太古板了，现在人们喜欢看的已经不是完美无缺的艺人了，有些瑕疵才是人们更能接受的。”
竹梅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观点，她最开始担任经纪人的时候，大把时间都是放在保持艺人形象和人设上，把艺人塑造成人们希望看到的模样才是他们的工作，三十多年以来一直是这样运作的，突然自己接手了一个随意而为的丫头，打破了她所有的格局，让她一度手忙脚乱，出了不少差错。但如果让她知道正是这些纰漏才让杨慧菲的人气增长了一些，保不准会对自己的价值产生怀疑吧。
但是自己的上司都开口这样说了，而且还给出了具体的方案，作为下属，服从才是正道。于是竹梅决定看一下这次的方案会带来怎样的变化，会不会让她眼前一新。
杨慧菲见竹梅松口应下新方案，灵动的眼睛里满溢着笑意，搭上竹梅的肩，笑道：“竹姐，我好歹也是豪门千金，做事还是很会拿捏分寸的。再说了我又不是什么娇蛮跋扈的大小姐，会以公司利益为上的。”
竹梅回头剜了杨慧菲一眼，嗔骂道：“你还不娇蛮跋扈，那谁还会娇蛮跋扈！”
杨慧菲咯咯咯地笑着，竹梅摇摇头叹口气，便带着杨慧菲去筛选综艺节目了。
竹杨二人离开后，北修梨转身盯着舒虹霓，把舒虹霓盯的背后发凉。
“怎么了嘛修梨，你这样盯着我我害怕……”舒虹霓搓搓自己的双臂，讪讪地说。
“发生什么了吗？你心情好像很不好。”北修梨问道。
从她进她办公室时就觉得舒虹霓心情不对，虽然具体说不出来为什么会这样想，但是二人多年的交情，也不至于连对方的情绪变化都察觉不到，中午走时满面桃花，回来后就有些不对劲，怎么想只能是在去见欧澜亚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哈……还是瞒不过你啊……”舒虹霓苦笑，自己从来就没有在北修梨面前成功隐瞒过任何情绪，一点点情绪变化都会被察觉，“你到底是怎么练出来这火眼金睛的。”
“因为我在乎你，你的任何情绪都瞒不过我。”北修梨不做隐瞒，打出一记直球。
但舒虹霓并未做多想，只是叹了口气，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影响了北修梨的情绪。
北修梨见舒虹霓支支吾吾说不出口，也不再追问。暗叹一口气，问道：“去吃烤肉吗？心情不好吃肉会开心些，而且中午你也没吃饭吧。”
舒虹霓讪笑，略加思索，现在去吃烤肉回家也不会耽误了给大软准备晚餐，可行。便应道：“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