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快来到北区人民医院时,这妹子还在跟着我,我停下了脚步,漠漠看着她,“都说了从哪出来往哪回去,你要是再跟着我,我不介意杀了你!”
她也停下了脚步,只是站在我面前,突然非常听话地张开了双臂…
“那你就杀了我吧。”她说。
我日!
我人都傻了,之前可是要跟我动真格的女孩子,现在我要杀她,她居然不反抗还那么听话了?
这与想象中的不对啊!
“你别以为我真不敢!”
我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同时闪电般探手到她白净的脖颈上,恶狠狠地盯着他,杀机四溢开来。
更让我暗自惊讶的是,我都触碰到她白嫩嫩的脖子上了,那细腻柔软的触感传来,证明着这女孩是打算真不反抗了…
她身体微微颤抖了下,但还是强作镇定地看着我,“宇灵云,你可以杀了我,只要你不打算再对过往抱有任何好奇的话。”
“你…!”
果然有所依仗啊。
我承认差点就动杀机了,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缓缓放下了手。
这个单纯的女孩啊,之前还一副傻愣愣的样子,被半真半假地蒙到了陷入自我怀疑中,可现在怎么突然这么机灵了?
“法克,那我问你你又不说,你这不是很矛盾吗!”我大骂一声,没好气地对她吼道。
“至少比起杀了我,你也许不会后悔一辈子,但足够你再次陷入身世的困境。”女孩没有理会我的恶劣态度,很自然地叙述给我听。
“你啊…!”
我咬紧牙关,两眼凛冽地盯着她许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好吧…你赢了。”
她说的对,我现在的确不能杀她,那样只会断了我对身世之谜的线索,而且杀了她也对我没任何好处。
“你叫什么名字?”我想了想问。
没料到的是,白衣女孩突然对我微笑了。
“凌天依。”
“凌晨的凌,天气的天,依靠的依。”
那瓷娃娃般的精美脸庞,很是让人着迷。
“凌天依么,果然人如其名一样特别啊…”我喃喃自语吐槽着,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在记忆中,好像没遇到过叫这个名字的女孩子啊。
她似乎看出了我什么心思,娇嫩的嘴巴微张,小声和我解释道:“就算你记起了所有事情,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因为我们只有着间接关系而已。”
“现在和我说话这么友善,要知道之前,你可是恨不得杀了我,还莫名其妙地要跟我断绝什么关系?”我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凌天依却很理所当然看着我,“我就算真想杀你也杀不了,至于之前…你当气话就好了。”
气话么…
按理来说就算我真混地下世界,除了官方以外,不至于轮到一个毫无干系的人来教训我。
很明显她与我的间接关系貌似还不浅,有些公报私仇的味道了。
也才想起来,交手后自己可是骑在凌天依身上,一套“太极八卦连环掌”恶趣味地对那飞机场进攻,这要是换心理承受能力低的女孩子,早就被拍自闭了吧。
这可怜的小依依,心理承受能力不弱啊…
下意识的,我往她胸口上瞅了眼。
依依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小脸顿时有些不自然,没好气地看着我,“依依可没跟你纠结这个,算是给你出气了好吧!”
“别说了别说了…你硬要跟着我那就走吧。”我老脸一红,也是有些挺尴尬的,没在多说什么,继续动身往医院前行而去。
依依见我不再反驳,倒也没多说什么,照旧老老实实跟在我身旁…
绕过医院门诊中心后,很快来到了住院部。
依旧是那熟悉的地方,熟悉的环境。
看着这栋充满压抑的大楼,没记错的话,我当时还在这里敲晕了个小护士,大半个月过去,不知道还是不是她值夜班。
“注意避开摄像头,也不要将其破坏掉,我这次也只是私人潜入,不然我们就麻烦了。”我对她嘱咐到。
依依很听话地点点头,但还是选择了安全性,一直跟在我身后。
这次我还是用老办法,树叶遮挡摄像头屡试不爽。
还好依依的身手也不弱,加上我们之前交手也算是点到为止,她没受到多大的伤害,于是很轻松加愉快地跟我来到了苏栋的病房门口。
透过门口玻璃窗,我发现居然还是那个小护士值的班…
不过这次她似乎比上次更精明了些,除了观察苏栋和仪器数据以外,还时不时观察一下周围,那精神紧绷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可怜的女孩子,对不住了,你只能再晕一次了啊…
苦笑,我趁着她再次观察仪器数据的时候,轻轻推开门,身影一闪便来到了她身边。
砰的一声
一手刀把小护士击晕后,我熟练地将她放稳在了椅子上,确保她这次不会掉下来。
看着我所做的一切,依依有些疑惑地问我:“看你轻车熟路的样子,这好像不是第一次来了吧?”
“对。”我点点头,“上次就来过一次,不过因为我的罡气有问题,无法彻底铲除他的病根,这次我想再试试。”
“很正常,你阴阳不调。”依依说。
!!!
我目光骤然变冷。
“凌天依,你TM给我老实交代,你跟长白山那个神医老头子有什么关系?!”语落,我杀意瞬间暴起,一手刀抵在了她的喉咙上,两眼死死瞪着她。
依依被我突然转变的态度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拔剑,但脖子被我抵着,而放弃了拔剑的动作,认命般站在原地。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甚至有些同情地看着我,“灵云,为什么谈到这个,你就突然这么暴戾?”
“因为那个老头子也跟你说过同样的话,别跟我说你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你是怎么看出来我阴阳不调的?!”
我无视了依依莫名对我的亲近称呼,更是变本加厉地逼问着她。
依依没有任何生气,只是无所谓地摇摇头,耐心跟我解释起来:“你先听我说,我倒是跟他真的没什么关系,只是家师与他是老相识而已,而且我们交手的时候你就调动了罡气,我好歹也是特等高手,当然看得出来啊。”
“家师?!”
“对。”她点头,“依依的本领就是家师教出来的,而且家师也与你有一定的关系。”
这番话,犹如一记鸣雷响彻我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