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地过去,转眼距凤浔出征已经两年之久,月凝烟也由一个小姑娘长成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也到了及笈之年。别人的及笈之日都是热闹非凡,幸福快乐的,可月凝烟的及笈之日礼成后却是一片孤寂。
月凝烟的及笈礼由凤王的母妃操持办理,因她无父无母,凤王的母妃便为长辈,替她父母帮她礼成。
几个时辰前,月凝烟的及笈礼开始了,宾客皆以到齐,已经开始了,可是李公公突然便来了,阻止了这场及笈礼。当日,凤王的母妃正坐在主位,看见李公公手中的圣旨立马要携月凝烟跪下。
“请月小姐接旨。”李公公对着她满面笑容道。
“臣接旨。”月凝烟听完这话便与凤王母妃及宾客跪下了。
月凝烟的面前是几个公公,为首地正是当今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李公公,手里拿着一卷圣旨,对着月凝烟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月家之女,月凝烟,贤良淑德,端庄娴雅,知书达理,今特此赐尔册文,封为贵妃,及笈之后即刻入宫。钦此。”李公公一脸淡定地念完,将圣旨递给了月凝烟。
“月小姐,接旨吧。”李公公往前走了一步,慢慢道。
月凝烟到开始宣读圣旨时,她的感观好似已经丧失了,只听见了一句,“册为贵妃。”她的脑袋里一直在嗡嗡地响,一直在重复着那句“册为贵妃。”
“月小姐,月小姐,你怎么了?接旨吧。”李公公叫唤了好多声,月凝烟方才回过神来,接了旨,后来,和众人一起道了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完旨之后,凤王的母妃一脸惊讶,问了一句李公公:“这旨是否传错了,凝烟与凤王早有婚约,又岂能再嫁皇帝?”
李公公滴水不漏地道:“咱家不过是个传旨之人罢了。凤王与月小姐的婚约咱家是听说过,可那婚约是您定下,只有口头约定,并无文书,并不做数啊,而且皇帝要的人,凤王还敢要么?”随后,叫身后的公公将册文放下,扬长而去。
满堂皆惊,皇帝竟然…
待那些公公走后,月凝烟不可置信地跌坐在地上,一直喃喃自语,道了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凤王的母妃走到了月凝烟面前,蹲下身子,对着她温柔地说:“烟儿,没事,你若是不愿嫁,没有人可以强迫你。哪怕是豁上我这把老骨头,也绝不会让你嫁的。”
月凝烟听见这话,鼻子一酸,顿时眼睛更加通红,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将落未落,抱着凤王的母妃,望着那模样,可怜兮兮,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在座的宾客,心思稍微脆弱的也跟着哭了起来,连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不例外。
过了一会儿,月凝烟的心情平复了,自己先起身,然后把凤王的母妃扶了起来,擦了擦眼睛边缘的泪水,硬生生地扯出了一个笑脸,先给在座的宾客鞠了个躬,道了句:“各位,抱歉,是我失态了,及笈礼照常举行,请各位再观礼,先失陪一下。”声音不急不缓,一番话说得请清楚楚,不愧是天女,让人惊叹。
月凝烟去内室重新换了一套衣服,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及笈之礼。及笈之礼圆满完成。挽了成人发髻的月凝烟,美得更让人心醉,之前的她,美则美矣,却缺了几分妩媚,几分韵味,如今的她,美得不似凡尘所有。
她是由凤王的母妃赐字,字子归。
宾客散去了,凤王府内一片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