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月凝烟的及笈礼当日‘热闹至极’,那日的宾客出府后,有几个“不懂事”的宾客将那日事散布了出去,满国皆惊,不过半日时间,满国之人便都了解了此事。后来,那几个宾客不声不响地消失了,说不清楚是否还活在世上,当然,这已是后话了
第二日,人们谈论的是月凝烟及笈礼发生的事,聊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虽然在谈论此事,可许多人对此事仍抱有怀疑态度。
在烟海国的街道上,吆喝声从不间断,几个小贩聚集在一起。
其中一个小贩,对着其余的几个小贩,神秘兮兮地问:“昨日之事,你可曾听说了?”
另外一个小贩,做思考状,然后试探:“可是天女之事?”
“是的,如果是真的,那便是可怜了天女与凤王这对有情人呀,凤王如今为国而战,陛下却……”引起这话题的小贩的手心朝上,合在一起拍了两下,声音惋惜地说。
“你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可皇命难违,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惋惜又有何用?”另一个小贩赞同地说,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街道上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凤王府内-片庄重。因为李公公又到了,且带来了陛下的一道手诣:“请月贵妃即刻入宫,外面马车已在等候。”
在此之前(李公公来之前),封妃的旨意便已经正式颁布,开始时,那几个宾客之话,世人并非全信,还以为是以讹传讹罢了,可今日圣旨一出,倒真是一出好戏。
凤王的母妃走到李公公面前,悄悄往他怀里塞了几张银票,笑着说:“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容我与她再说几句话。”
“那便请娘娘快些,咱家还得向陛下复命呢。”李公公望着银票,眼睛都看直了,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那咱家就去外面等您。”李公公对着月凝烟说了此话,然后恭敬地向二人行了一礼,退到了外面。
四下无人后,凤王的母妃才慢慢地开口道。
“烟儿,我这有假死药,你若服下,待浔儿回来后,再与他远走高飞,这里之事,与你们再无关系。”
“不必了,母妃,圣旨已诏告天下,再无更改的余地。若我此时死去,凤府又何曾能脱得了干系?那我一番苦心,便是白费了。”月凝烟对着凤王的母妃拒绝道。
“是我害了你们,若当日,将订婚仪式做得齐全,三书六礼,便不会有今日之祸,他们便无话可说了。”凤王的母妃提起此事,声音里便满是愧疚。
“母妃,当日既选择唤您一声母妃,凤浔不在,那么我,必定要护您和凤府安好。”月凝烟对着凤王的母妃道。
“是我对不住你。”凤王的母妃脸上还是十分愧疚。
月凝烟朝着凤王的母妃跪下了,从身上取下了一个玉佩,对着风王的母妃恳求道:“求您答应我,待凤浔回来后,将此玉佩归还于他,他自然什么都明白了,还有不要告诉他我入宫为妃的真正原因。”
那玉佩通体雪白,呈圆状,所雕形状为一鸳鸯戏水图,下面还刻了一个小小的浔字。
“好,烟儿,我一定会将玉佩交给他,也一定不会说的。”凤王的母妃应允了月凝烟。
月凝烟从地上起来,理了理衣裙,勉强地笑了笑:“母妃,不必送我,请务必自己珍重。”向前跨步,一往无前地走。
她坐上了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