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准备妥当,下午便进了宫。
城西东襄使团行宫内,沧禹听完七言的话,脸色阴得快要滴出水来。
“小姐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怎么劝也没用,还请沧公子出手相助。”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沧禹顾不得他,立刻出门了。
进宫后两人直接去了丽景宫拜访南婴宁,在南婴宁那儿蹭了晚饭,才出来告辞。两个人随即藏在龙首渠的林中,躲过了清查。直到夜深,两个太监模样的人从林中冒了出来。
夜深人静,晚值的人突然闻到了一股烟味。
“不好啦!走水啦!”
众人皆慌乱了起来,匆匆往走水的地方赶。不一会儿,院子里的人走了一大半。
几枚毒气弹被沈景然射进了后院,门口两个侍卫倒地。
“谁?”沉壶打开了门。
华云飞身而下,与他打了起来,用上沈景然给的毒粉,没一会儿,沉壶也倒了下去。
华云抬脚便进了内院,手中也多了一把匕首,快速移动到屋里。
突然,两个人冲进来,与华云打作一团,沈景然认出来其中一个是阜原。护卫队居然出动了?沈景然瞄准了他们,数连毒针发射过来。
“快躲开!”阜原叫了一声,两人速速闪开。
华云立马趁机逃了出去。
“追!”两人快速地冲出去。
沈景然发射完便跃下墙头,快速地绕到了内院的后方,从后窗破窗而入。
“你去死吧。”沈景然朝着床上躺着的攒眉射去数针。
谁知刚射完针,她就察觉到来了三个高手。不一会儿,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三个人,沈景然神色变了。房间的灯还亮着,她能清楚地看到那三个人的脸,他们穿的衣服上,都和阜原一样,领口绣着“一”字,那是第一护卫队的代号。
“我们在这儿等你很久了。”为首的苍耳说道。
“攒眉必死无疑,你们救不了了。”沈景然狠厉地看着他们。
“本来他也跟死人差不多,也就多一口气罢了。”三个人笑了起来,苍耳又继续说道:“倒是你,得知他没死,心急火燎地要来补一刀,正好让我们抓到你了。”
“能把攒眉折腾成这副模样,你也是有几分本事。”另一个人说道,“若你今天过了我们这一关,我们便跟皇上推举你,代替攒眉,进我们护卫队怎么样!”
“怎么,江流年,你不怕日后也跟攒眉一样,被他弄个半死不活?”
“就他这么个小个子,还想把我弄死?我不信。”
……
沈景然目色如墨,要怎样,怎样才能虎口脱险?
“好了,聊也聊完了,小伙子,该动手了。”苍耳轻轻一笑,顿时数十把飞刀朝自己飞来。
沈景然心弦紧绷,迅速反压弩箭,飞刀飞来的一瞬间,像是被施了魔法般,又折回去了,只是飞回去的,不仅仅是苍耳的飞刀,还多了数根毒针。
“好小子!”苍耳快速地躲开,可是他躲开的轨迹早已被沈景然识破,他躲避的地方全被毒针覆盖了,无一幸免。
就在沈景然以为自己要得逞了,却见苍耳全身多了数把暗器,将她的毒针悉数挡了。
“该我会会这小伙子了。”江流年跳了出来,仅两个呼吸间,便见他来到了自己面前。这是什么武功?凌波微步吗?沈景然惶恐至极,用弩箭挡住他的攻击。
沈景然一下子被打得飞了出去。完了完了,今天要把小命赔在这儿了,早知道就该听沧禹的话了,可惜自己还觉得他什么也没为自己做过……
突然,她落入了一个怀抱,面前两个黑影冲上前顶住了江流年的进一步攻击。
“快走。”抱着他的人快速地把她送了出来飞快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随即又冲进去与刚刚那两个一起来的黑影并肩作战。
沈景然把嘴角的残血吐干净,拿起弩箭看了看,刚刚那一击,弩箭外围被打碎了。沈景然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弩箭外围她特地淬了毒,这个江流年,定是碰到了她的毒。
沈景然小心地靠近,观察着屋内的打斗,寻找着最佳的输出位置。
“尝尝我最新的成果吧。”沈景然换上自己新配置的毒针,瞄准了打斗中的人,她要找一个时机,一个可以百分百命中的时机。
与苍耳对战的人逐渐处于劣势,就是现在,沈景然毫不犹豫地朝着苍耳的方位,发射出去。趁着他击落友军的一瞬间,两根毒针命中了苍耳的胳膊。
“还有你,别想逃。”沈景然对着另一个人射出去。
“不好!”苍耳看着自己的胳膊,瞬间被腐蚀了一大块肉。
另一个人一时分了心,腿上也连中了三根毒针。
“撤!”苍耳大叫一声,三人很快逃走了。
附近传来大批卫队赶来的声音,沈景然跳下来,帮忙扶起刚刚被苍耳打伤的兄弟。
“撤。”
沧禹带头,四个人飞快地朝宫外跑去。
好一会儿,四人来到了城西外臣行宫内。沧禹扶着受伤的男子进了房里。
沧禹取下了面罩,也取下了受伤的人的面罩,给他检查伤口。这人竟然是周齐显?!
沈景然诧异。
“你这个丫头,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另一个蒙面人在桌边坐了下来,拉下面罩,翘起腿,腿上已经被腐蚀出了一条印。
“臧天修?!”沈景然真是大吃一惊,沧禹竟叫了这两个人去救自己?
“还不来给我看看?”臧天修龇牙咧嘴地看着她。
沈景然从怀里掏出一瓶解药递给他。
臧天修接过来服下一颗,“还有上次你给我下毒的解药呢?”
沈景然脸色有些不自然,“上次那个毒,没解药。”
“什么?!”
“那是个小毒,没几天就会自行解了的。”
臧天修真是哭笑不得。
沈景然看着给周齐显查看伤口的沧禹,心中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这个药治内伤很有用。”沈景然递了一个瓶子给他。
沧禹接过来,给周齐显上药。
“你刚刚也受了江流年一掌,怎么样?吃得消吗?”沧禹边给周齐显上药,边问她。
“我没事。”沈景然有些歉疚地看看周齐显,“他严重吗?”
周齐显对着他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嫂子放心吧,我没事。”
沧禹不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