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和叶流云是怎么回事?”
“我把他们找来照顾你,我好吧?”沧禹笑嘻嘻地蹭了蹭她,“这是什么?”
沧禹发现了她刚写的两行诗,念出声,“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我随便写了玩玩。”沈景然把他扶去床上。
“然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不称意的。。”
“人生在世不称意,十之八九,哪能事事顺心,如你所愿的。”
澜沧院外,连城为难地看着眼前的丫鬟,“公子吩咐了,这段时日慕将军只能待在流阊别苑里,不可来西院。”
“奴才也知道,可是慕将军她大病初愈,如今又病倒了,昏迷在床,口中还声声叫着公子的名字,奴才这才想请公子去看看。”
“可是今日是公子大婚,怎么也不能去流阊别苑啊。”
“怎么了?”叶流云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月儿说慕将军如今病倒,口中念着公子的名字,特地来请公子。”
“她傻你也跟着一起傻吗?”叶流云冷冷地看了丫鬟一眼,“公子明言禁止流阊别苑的人入西院,谁给你的胆子来这里的?”
这个叫月儿的吓得赶紧跪了下去:“奴婢也是心疼慕将军。”
“赶紧滚回去!有病去找松野,再让我发现你出现在西院,你就等着小命不保吧。”
月儿吓得赶紧往回跑,差点摔了个跟头。
“叶大人,这样会不会太过了?回头慕将军生气了,公子会不会怪罪下来?”
“特地赶在大婚之夜跑来请公子,你以为她安了什么心?”叶流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奉命办事就行,不需要想那么多。”
“是。”
“将军。”月儿进了屋子,哭着趴到了床边,“叶大人狠狠骂了奴婢一顿,还把奴才赶回来了。”
慕清一脸痛楚地躺在床上,留下了两行清泪。
“沧公子太过分了,竟在您清醒之际离开了,还娶了别的女人回来,如今他眼里哪里还有将军您啊。”月儿嚎啕大哭。
沈景然迷迷糊糊的,被人亲醒了,睁眼一看,沧禹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唔……干嘛呀,我好困。”沈景然沙哑着声音说道。
“你今天要去敬茶。”沧禹说着,又亲了亲她。
沈景然哼唧了两下,终于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开始穿衣服。
沧禹看不下去了,亲自上前来给她穿衣服。进来服侍的海棠和雪燕端着水,尴尬地站在一旁。
直到洗完脸,沈景然才清醒了不少,看清了海棠的脸。
“海棠?!”沈景然很惊喜,“你怎么在这儿?”
“小姐。”海棠甜甜一笑,“是沧公子把我带回来照顾您的。”
“叫什么小姐?”沧禹一挑眉。
“啊,夫人。”海棠赶紧改口。
沈景然笑了起来。“沧禹你可以啊,居然把我的旧人全召集过来了。”
“津儿满意吗?”沧禹抱着她,邀功。
“满意得很。”沈景然点点头。
收拾妥当,沧禹便带着沈景然去东院给父母敬茶。两个人都运功用轻功赶路,沈景然很不解,直到穿过连廊看见不远处的山,才知道沧府是依山而建的,围着山有许多院子。
“沧府这么大吗?”沈景然不禁好奇。
“敬完茶我带你去看看。”沧禹牵着她的手。
一刻钟后,两个人到了沧禹父母的潜心院。
两个长辈早都等着了,沈景然按海棠教的,双手捧茶跪在地上,“请公公用茶。”
“好。”沧瑞海乐呵呵地接着。
“请婆婆用茶。”
“哎。”乔氏高兴地应道,对她也很满意。“没过门前,常听禹儿提起你,尽夸你好,如今入了门,果然是生的标致。”
“是啊,我先前也郁闷禹儿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婚娶,原来是在等你。如今禹儿终于得偿所愿,为父也替你们高兴啊。”
“公公婆婆谬赞了。”
敬完茶,沧禹便带着她给她介绍了下沧瑞海的几个姨娘,还有好几个兄弟姐妹。乔氏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沧浩,年纪轻轻就任了吏部侍郎,二儿子就是沧禹如今负责打点沧家的生意。莲姨娘那一房一儿一女,女儿已出嫁,嫁给了沧浩的同事。儿子沧白如今跟着沧禹。娇姨娘房里两个女儿,大女儿已经出嫁,二女儿沧媛待字闺中。四姨娘房里也是一儿一女,都还有点小。
沈景然脸上笑着,心里却感叹这一大家子,估计家里的戏一出一出的。好在沧禹是大夫人的儿子,要是庶出,说不定被怎么欺负呢。
敬完茶,寒暄完,沧禹便带着沈景然腾空而起,参观沧府。
整个沧府依白裘山而建,越过白裘山还有一片山脉。分东西两个片区,沧瑞海和他的妾室们都住在西院,沧禹和沧浩则住在东院。沧家的匠人们都住在山脚下的各个院子里,说是方便各自研究、发明创造。东西两个片区之间以一条炼河为界,炼河发源于白裘山一带,向东贯穿了上元城,注入渭水。白裘山上隐约还能看见几栋山庄,那也都是沧府建的。
“那个房子是哪里?”沈景然指着半山腰上的一处宅子。
“那是听风山庄,夏天可以过去避暑。”
“那再往上呢?”
“再往上就是温泉别苑了,你喜欢明天就带你去。”
“好多房子呀。”沈景然感叹。
“你喜欢就都是你的。”
“你们家那么多兄弟姐妹,要是听你这话不得扒了我的皮。”沈景然微微一笑。
“他们可不敢。”沧禹亲了亲她。
“那边银晃晃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玉矿。”
“玉矿?”沈景然好奇不已,“我想去看看。”
“好。”沧禹带着她飞了过去。
这条玉矿是白裘山上发现的,十来个工人正在采掘,一个小老头模样的人正在一旁指导他们。
“少爷。夫人。”小老头上前来打招呼。
“肖老,夫人想看看,你给她介绍介绍吧。”
“是。”
说话间,沈景然已经靠近了那条玉矿,凑近看了看,摸了摸,这个感觉跟当初在建阳冰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沈景然不禁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