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省阁内,松野冷冷地看着床上的人,“好点了没,差不多就赶紧回你自己的院子里去。”
慕清沉着脸下了床。
“她有句话说的没错,你还真是可怜。”
“念在我们多年的交情,我不杀你,你说话最好给我注意点。”慕清甩手离开。
自然堂的工厂和装修都加派了人手,沈景然催着叶流云连夜赶工,迅速地将自然堂装修完毕,生产了一批货,趁着自己带动的热潮开了业。
沈景然也没用之前宣传的招数,如今她就是上元的流量明星,她往那儿一站,就是最好的代言,她也跃居四国俊男美女榜的第一名。
自然堂开业这天,沈景然故技重施,又精心打扮了一番,亲自前来自然堂选购。
明星效应果然有些可怕,沈景然走到哪儿,哪儿就人满为患,众人一路跟了过来,甚至她买完东西,众人便涌了进去,买跟她同款的东西。沈景然还客气地指导柜姐给别人试妆,顿时人美脾气好的口碑就传了出去。
短短半个多月,给沧家挣了大批的银子,沧禹看账本的时候都有些吃惊,早知道女人的钱这么好挣,还做什么其他的啊,当即决定南平城、西滇城的自然堂项目也启动。
赵翎羽重新改的弩箭也送了过来,这次终于让沈景然满意了。在原版的弩箭基础上,改进了弹射装置,如今发射毒针更快也更连贯了,镶嵌的磁石也换成了磁性更足的磁石,弩身换成了铁檀木,外侧添了机关,一排淬毒的锋利狼牙,可攻可守,增强了近身作战的能力。
沈景然在院子里试了试,十分顺手。
“你什么时候弄得这么个武器?”沧禹接过来看了看,“我记得上次在南皇宫里,这个东西还挺厉害的。”
“厉害吧?”沈景然得意地笑,“这是我改进的破甲弓。”
“破甲弓?”沧禹也试发了几梭,“的确是个好东西。”
沈景然开心地喝着茶。
“回头这弩身我帮你处理下。”
“你还会做木工?”沈景然微微惊讶。
“你夫君什么都会。”沧禹笑着。
“好厉害。”
夜色将至,流阊别苑里,叶流云送来了一方匣子。
“少爷命你们十日之内搬出沧府,这是少爷给你们的地契,你们自行择地离开吧。”
慕清红着眼半躺在床上。
“将军的身子还没恢复好。”月儿着急地请求道。
“松野会陪着你们一起走,直至她身体康健。”
“为什么?我们将军付出了那么多,怎么能赶她走?就因为那个新来的狐狸精吗?”月儿大哭了起来。
“少爷已经知道你故意中毒陷害夫人了,让我带句话给你:不要连最后一点美好回忆都毁了。”叶流云冷着脸离开了。
慕清的脸上,由伤心渐渐变成了愤怒,继而又布满了狠毒。沧禹,你对我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了。
沈景然刚回院子里,就看到了院内的玉床和桌椅,顿时大喜过望。
“肖老回来了?”沈景然开心地摸摸这玉床。
肖老和沧禹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夫人。”肖老客气地行礼,“老奴按照夫人的吩咐,做了两张玉床,一套桌椅,一张玉床留在了疗愈山庄,剩下的带了回来。您看怎么安置?”
“桌椅搬去给夫君用,玉床搬我房里吧。”
连城立马带着人去安置了。
沧禹笑着拉她坐到了院中的石凳上,喝茶等。
“喏。”沧禹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破甲弓,递给她
沈景然看着惊喜万分,破甲弓的弩身已经全部打磨抛光,还包了油,刷了漆,看起来非常漂亮。
“我夫君真是厉害。”沈景然爱不释手。
沧禹得意地笑,“还有个东西给你。”
说着掏出了个锦盒。
沈景然打开一看,居然是那根水晶簪子。
“这该不会是你亲手做的吧?”
“是啊,上次你说喜欢简单点的,我就自己给你做了个,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好漂亮。”沈景然取出簪子,递给他,“快给我戴上。”
沧禹笑呵呵地给她戴上。
“好看吗。”沈景然歪头笑。
“好看。”沧禹抱起她就进了屋子里。
“你要干嘛?里面还有人呢。”沈景然害羞了。
“来试试这个寒玉床。”沧禹坏笑着进了屋里。
一群人刚换好床,才铺了两层垫被,就见自家少爷抱着夫人进来了,个个都心知肚明,匆忙撤了出去。
“这下别人都知道你我白日宣淫了,好丢人。”
“难道像你一样偷偷摸摸去小树林里就不丢人了?”
“我们去小树林又没人看到。”
……
两个人在寒玉床上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这个床的确挺舒服的哈。”沈景然左摸右摸,寒玉床摸着凉凉的,但是睡着了却并没什么感觉,“可惜就是有点硬。”
“回头让他们再多垫两层软被。”沧禹拉过她,盖好被子。
“对了,再过几天就是姑姑的寿辰,你准备准备。”
又是寿辰,沈景然扭了扭身子,把头埋进枕头里。
沧禹笑着捏了她一把,“再去试试书桌?”
……
第二天一早,华云就回来了。陪七言去修建疗愈山庄,回来却胖了不少。
“你这干没干活啊。”沈景然无语地看着他,“怎么不瘦反胖了?”
华云嘿嘿笑,“那山里面全是各种野味,每天猎两头来吃,就胖了。”
沈景然尽情嘲笑了一番,把手里的东西丢给他:“走,一起去给肖老送点东西。”
“公子,慕将军托人来请您过去。”
“不去。”
“来人说,慕将军已经决定离开了,请您去见最后一面。”
沧禹犹豫了片刻,还是站了起来,“等会儿然儿回来了,让她等我。”
流阊别苑内并没有任何变化,也没见收拾什么行李,反而是慕清,又做了一桌子菜,等着他。
沧禹见到此番,冷了脸。
“不是说已经决定要去金州了么。”
“禹儿,这可能是我们吃的最后一顿饭,吃完再谈行么?”慕清脸色淡淡的,没了平时苦大仇深的模样。
沧禹想了想,还是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