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轻舟看着床上晕过去的沈景然,体内肆虐着这些年积攒的磅礴的占有欲和不甘心?明明是他先遇到的她,是他对她动心在先,他是一国太子,沧禹却只是一介商贾,可自己却受制于这个商人。
良久,南轻舟打破了沉默,“沧禹在哪儿?”
“正关在地牢里。”
华云带着人查探了知府苏府上下,傍晚时分,围住了苏府,天一黑,便行动。
沈景然醒来时,正被南轻舟抱着,整个人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南轻舟抱着她,穿过走廊,进了一栋房子,随即便走了一条地道,下了地道,才发现这里居然是苏府的地牢。
拐了几拐,便看见被钉在木桩上的沧禹,披头散发,衣服被扒了去,身上落满了伤痕。沈景然眼底的寒意弥漫开来。
“沧禹。”沈景然轻轻叫他。
沧禹抬起头,对着她露出了一抹微笑。
沈景然一下子红了眼。
“嘉千,跟着我,你以后就是南国的皇后,跟着他可是什么都没有。”南轻舟还抱一丝希望。
沈景然被他放坐上了一边的桌子上。对于他开的的条件,沈景然只觉得气得想笑。
“神经病。”
“他有什么好的?”
“他什么都好。”
南轻舟一脸恼火地上来解她的衣服。
沈景然瞪大了眼,慌忙反抗,“南轻舟!你干嘛!”
“我就是要看看,我现在要了你,他还会不会要你。”
“南轻舟!你敢动她我要你的命!”沧禹暴怒不已,身子本能地想要挣脱束缚,四肢上的伤口却因为这剧烈的动作,撕扯之下又出了血。
“南轻舟,你就是个疯子!”沈景然气得破口大骂。
“我动不了他,但我要让他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他的女人被人品尝过的痛!”
“你卑鄙!”沈景然气哭了。
“嘉千,你不能怪我,他若不要你,我要你。”此刻南轻舟已经没了理智,强行把她压在了身下。
“南轻舟!”沧禹满眼血色,咆哮了起来。
攒眉见状,毫不客气地又在他胳膊上钉了一根钉子。
“南轻舟!你这个禽兽!”
一声厉喝,臧木桃突然出现在门口,举着剑刺向了南轻舟。
南轻舟察觉到身后的攻击,沉着脸转身一掌击飞了来人。臧木桃重重地摔到了墙上,吐了一口鲜血。
“滚回去!”南轻舟嫌恶地看了她一眼。
“南轻舟!你简直是猪狗不如!”臧木桃气得全身颤抖。
“臧木桃,看在你身怀有孕的份上,你最好赶紧滚,否则别怪我连你肚中的孩子一起杀!”
臧木桃惊呆在原地。
沈景然慌忙趁机爬下桌子,跌跌撞撞地冲到了沧禹面前,用力地拔出了他右手掌的钉子。
“贱人!”攒眉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头发。
沈景然疼得瘫了下去。
南轻舟见状,直接扑了上来。
魏哥沈景然绝望地看着天花板,心如死灰,停止了无用的反抗。
一阵温热的液体落到沈景然的身上,面前的南轻舟整个人突然僵住了,接着,南轻舟整个人便如木偶般倒在了她身上。露出他身后熟悉的脸庞。
沈景然瞪大了眼,关键时刻,沧禹用长钉刺穿了南轻舟的后背。
沧禹艰难地对她露出一个笑容,“别怕。”
沈景然泪如泉涌。
“轻舟!”臧木桃尖叫起来,冲上来抱住了南轻舟。
攒眉诧异地看着这一幕,沧禹是怎么做到一瞬间逃脱还攻击了南轻舟的?他可是一身的伤,站立都困难,又怎么会有那副身手?
攒眉沉着脸攻上来。沧禹从容地转身应对,捡起臧木桃掉落的剑,与他战在一起。
沈景然赶紧爬起来,穿好衣服,上来就要把南轻舟绑起来。
“不要。”臧木桃抱着南轻舟,摇头。
“放心,他不会死的。”沈景然看着她,“他还有用。”
臧木桃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让开了。
沈景然麻利地把南轻舟绑了起来。
沧禹拖着那副残破的身子,与攒眉打起来竟一点也不落下风,究竟是怎么回事?沈景然看着,心中却莫名涌起一股不安。
不出半柱香,沧禹竟接连刺中了攒眉,攒眉逐渐招架不住,被沧禹一剑刺穿了左心房,一脸惊愕地倒了下去。
沧禹转过身,带着微笑,一步步朝沈景然走过来。
“相公。”沈景然上前抱住了他。
“然儿。”沧禹身子支撑不住,瘫软下来。
魏五津扶着他坐到了地上。
“你这伤口要赶紧处理啊。”魏五津一看到他身上的伤,心里就一阵痛。
“津儿,陪我坐一会儿。”沧禹握住了她的手,把头埋到了她的脖颈间。
沈景然不敢乱动,紧抱着他。
“沈景然!”华云和松野带着人冲了进来。
“松野!”沈景然欣喜不已,“快给沧禹看看。”
松野小步跑上前,从沈景然手中接过沧禹,此时的沧禹已经不省人事了。
松野给沧禹把了脉,变了脸色,似乎不敢相信一般,又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和口舌,一下子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到了地上,目光呆滞。
沈景然绷紧了心弦,随手搭上了沧禹的脉搏,仿佛静止了一般,没有一丝动静。
瞳孔极速地收缩,沈景然心慌意乱地爬起来,“怎么会这样,刚刚还好好的……”
“他吃了聚元丹懂不懂?!代价就是他活不了!死了!他死了!”松野狼狈地站起来,红着眼几乎是吼着说出真相,一脚踢开手边的药箱,“是你害了他!”
“松野!”华云冷着脸,手中的剑指向了他。
“你们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松野大笑着,流下了两行清泪,“真是搞不懂,这种不停惹麻烦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沈景然慌到极点,反而镇静了下来。“华云,快来帮我。”
说着迅速地把沧禹仰面放平,找好胸骨中下的部位,拉过华云的两只手,上下交叉重叠,放到刚刚找好的位置,“身子施加压力,按压他这个部位,力道重一点,不要压坏他的骨头就行。”
华云点点头,按压了两下,“是这样吗?”
“力道稍微再重一点。”
“好。”
华云有规律地按压着,沈景然则跪在沧禹的头部,华云每按压十五次,沈景然就俯身给沧禹做一次人工呼吸,还不时地检查沧禹的脉搏。
“有了,有了。”沈景然欢喜地叫了起来,“松野,你快想办法,护住他的心脉。”
松野一听,赶忙擦了擦泪,上前检查沧禹的脉搏,虽然十分微弱,但的确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