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身体表面渐渐浮现出一股红色的气,如同雾一般,随后渐渐凝实起来,成绳索状缠绕起吱助的手。
“王,请让我带他去监狱吧,这个可疑的兽人今天下午没经过检查搜身就进来了,我怀疑他有可能与近期的事有关。”夏衍左手握拳捶胸,略弯腰。
吱助这时激动地挣扎着并冲着大黑说到:“吱,阿提兄弟救我,我知道你远比我厉害。”
这时,一旁的莱斯苦笑着,“吱助,他是无常大人,我们的事他都知道了。”
“什么!”吱助痛苦地闭上双眼,甚至连他标志性的吱都没有叫出口。他不在挣扎,他绝望了,他们鼠兽人向来不受人待见,哪怕是在兽人间也是最不可信的那种,只是——他的妹妹。吱助突然冲着大黑跪下来,“无常大人,我想着害你是我罪有应得,只是能否请你帮我找到我妹妹......她......她是无辜的,吱!”
听着吱助的声音,大黑不为所动,说对吱助生气他是没有的,反而他对吱助第一次与他切磋之时,在最后关头收回气的行为非常欣赏。吱助这只鼠兽人在大黑看来,并无值得针对的地方,只是大黑也不能因为一个无关人员而让二弓陷入麻烦。
在夏衍和吱助等待答复的时候,气氛就这样焦灼着,汗水同时在夏衍和吱助头上出现。吱助的紧张与担心是显而易见的,夏衍则是担心二弓如若说出放了吱助的命令,他该如何做。如果是平常上司,夏衍绝对会秉公执法,带走吱助;只是这不是别人,这是王,这是第一个欣赏他的人,他不能辜负王对他的信任,可是这又与他内心的正义有违。
终于在二弓和大黑对视一样,仿佛看见彼此的心的时候,他们同时开口了。
“放了他吧夏衍”这是二弓说的。
“对不起,吱助,我不能冒险。”大黑对吱助表示爱莫能助。
这是四个人都不想看到的结果。
二弓和大黑再一次对视,他们都看到了彼此的不解。
就在气氛又开始焦灼起来的时候,夏衍动了——他果然还是不能违背心中的正义,可是恐怕不会再有人会重用他了吧,夏衍很失落。夏衍身体里涌出红色的气,气带着吱助,从来时的方向跳走了。走的时候,夏衍回头对上了大黑的眼睛,而二弓则被大黑用身体拦住。
有些失落的夏衍从大黑那鼓励的眼神中又看到了一丝希望。吱助则是毫无抵抗的任由夏衍拉着。
等大黑放开二弓,夏衍和吱助已经不见了。
二弓冲着大黑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在看大黑。
莱斯似乎不太想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和这两位大人待着,叫了管家带大黑和二弓去他爸的房间——贝尔特商会最好的房间。
因为冒着无名火,二弓没有惊叹,这从商会到住宅院落的华丽转变。直到富有中世纪气息的小城堡出现在二弓面前,二弓的注意力才被拉了过去。
穿过从上往下开的模仿城门的门之后,二弓飞速跑向最中间的房间,一进去就看见了装修成王座的椅子。二弓坐在椅子上偷笑,觉得待会这样做很不错。
果不其然,大黑直接进来了。
“无常,你怎么进来也不打声招呼,出去!重新进来。”二弓装模做样用着他认为他最威严的声音。
大黑却看呆了,这是多么像啊,就和几十年前的一样。
二弓睁开半眯的双眼,惊讶地看着大黑现在奇怪的状态——耳朵微动,尾巴轻扫,一般来说大黑是绝对不会这样用尾巴来泄露自己的内心的。
“你为什么想成为王?”大黑迷离的眼神因为这一句话而清醒。糟糕,大黑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
“你刚刚说什么?”迷惑的二弓根本没有捕捉到什么信息。
“没什么。”大黑顿时松了一口气。
或许是因为大黑的奇怪表现,又或许是二弓坐在王座上满足了他的一些幻想,他决定和大黑说他的想法。
“那个,大黑......”,同样的话从大黑那里也出来了,“那个,二弓......”。
“还是你先说吧,”默契好得不行,气氛又诡异起来,“那我说了。”
大黑和二弓看着对方的脸,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想尝试相信你,大黑。我现在很没用,什么都做不了,但我还想做很多事。就像马格努姆那件事你做的很好,我想拯救吱助和他的妹妹。因为我相信你,我才敢麻烦你,不然我一定会先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你吃掉。”说到最后,二弓笑了,大黑也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
“我担心你的安全,毕竟你现在是那么没用。我想保护你不仅仅是因为王的命令,而是你值得我这么做,你和王真的很像,总是想拯救弱者,哪怕自己差点死掉......”大黑没有再说下去,他感觉自己说多了什么。
“那你会帮助吱助吗?”二弓在王座上摆着腿。
看到二弓并没有察觉到他话里的可疑之处,大黑才不紧不慢地说:“会的,二弓。”
“还有一件事,那个末星给你的两个金属箱子可以打开看看吗?”二弓终于问出了他嘀咕好久的事。
大黑一直没有忘记这件事,只是末星真的值得信任吗?大黑没有动作。
“大黑,末星也是守护者吧,按照你的说法,这九个守护者都是守护我的,应该不会害我的吧。”
“不,除了我,他们都是被迫的,因为他们要守护的东西只能通过守护王才能得到守护。”大黑顿了顿,“如果末星不知道你不是王也罢,他现在知道了,可保不准会做什么事出来。”
“大黑,我相信你会保护好我的。”二弓实在是对箱子里的东西期待的不得了。
大黑只能无奈的从空间戒指中掏出那两个金属箱子。
箱子上的字,二弓不认识。大黑仔细读了一遍,从虚空中握住一把刀——在洞穴里劈开洞顶的那把刀,当时没仔细看的二弓这次终于看清了刀的样子。银色刀身威威微微弯曲,金属光泽忽明忽暗,平凡中含着一些利芒。
二弓割了自己的左手滴了一滴血在金属箱子上,神奇的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