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颂见蓝凤凰一双美目定定地望着自己,泪眼婆娑,犹如梨花带雨,美艳之极,同时又悲伤之极,不由看得痴了,胸口猛然一痛,如被重击,只觉伤心欲碎。
“师兄,告诉我,齐天宗的无耻之徒是怎样暗算你的?”蓝凤凰放开了项颂的双手,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期盼地望着项颂。
项颂见蓝凤凰痴痴地望着自己,脸色一红,低下了头,闭上了眼帘,许多未曾经历过的画面又在眼前闪现,这一刻,项颂才意识到,闪现在自己眼前的那些画面,或许是夜未央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如果真是这样,这意味着,蓝凤凰注入真气到自己体内后,夜未央在自己识海里的神识正在复活,和自己的神识融为一体。有了夜未央的神识,又拥有他数千年修行的功力,自己未来的修仙路途会平坦许多,已毋庸置疑。
蓝凤凰见项颂闭上了眼睛,满脸通红,身子微颤,忙伸出双手,再次将项颂的双手握住,两道真气直通项颂识海,项颂身子一震,渐渐归于平静。
“这齐天宗算准夜前辈闭关的时间,派了宗内数十名高手,设计将夜前辈的肉身毁坏,夜前辈只好元婴出窍,和齐天宗的高手一路拼杀,虽将围攻他老人家的高手尽数斩杀,可夜前辈他老人家也身受重创,回天无力,这才将全身修为和神识尽数注入我体内,要我为他办事。”项颂将原因言明,黯然道:“夜前辈虽说已将修为和神识给了我,可是现在还未复苏,加之我气海已废,今天勉强打通,可聚气时后续泛力,只怕夜前辈所托付之事,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我今天派人将你找来,正是为了此事。”蓝凤凰说着,放开了项颂的双手,“你现在身负我师兄数千年修行的功力,无异于一个三岁小儿手持重宝行走于闹市之中,若不速提升自身修为,只怕会招来横祸,于你不利。”
“前辈之意,是可将晚辈的气海彻底医好?”项颂闻言,惊喜异常,声音竟有些发颤。
“医好你的气海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要耗去我五百年的修为。”蓝凤凰说着,伸出纤纤素手,握住了项颂的双手,双眼微闭犹如入定,片刻之后,项颂只觉一股暖流缓缓地从蓝凤凰的双手传了过来,沿着自己双手的脉络,直朝腹部的气海流去。
项颂的气海受伤日久,此时蓝凤凰的真气一路行来,进展虽缓,但却一路将受损的筋肉和脉络修复,项颂只觉浑身暖洋洋的,眼皮沉重异常,不知不觉间竟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项颂才悠悠醒来,睁开眼睛一看,吃了一惊,猛然坐了起来,这才发觉自己身处石室之中,身覆锦衾,和衣卧在一张宽大的白玉床上,四个墙角各立着一只五彩翡翠雕成的凤凰,嘴里都衔着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光线柔和,照得室内亮如白昼。
一位妙龄少女手执鹅毛羽扇坐在床头的一只石墩上,正在缓缓地为自己扇风。
“公子爷,请勿乱动!”少女见项颂猛然坐了起来,忙放下羽扇,伸出双手将他扶住,“你的伤还没好,不能乱动。”
“你是……?”项颂有些不知所措。
“我叫小曦,专门服侍公子爷的。”少女嫣然一笑,“先沐浴,再服药,公子爷您看可好?”
“好。”项颂点了点头,问道,“前辈……她……”
“主人出府办事去了,要几天才能回来,交代我好好照顾您。”小曦扶着项颂,让他慢慢躺下,“您先躺会,我去准备一下。”说着,站起身来,双手握住所坐的石墩旋转了半圈,只听“轧轧”声响,对面墙上靠左边角落处的石壁缓缓移动,露出了一个门洞,隐隐透着光亮。
看着小曦风摆杨柳般走进了门洞,项颂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自己所处的石室。
石室不大,三丈见方,白玉床横摆在中央,床头靠墙,床头两边各摆着一只石墩;床的左边靠右角落处是一扇石门,那是石室的出口;床的右边正中靠墙处摆着一张石椅,椅前摆着一张石书案,书案右边墙壁掏空成了一个书柜,宽约丈许,高及室顶,里面全部摆满了书;书案左边是一张白玉茶几,茶几上摆着一套精美的茶具,茶几两侧各摆着一个玉质的蒲团,一黑一白,白的蒲团边上摆着一个黑色的罐子,黑色的蒲团边上摆着一个白色的罐子,看起来象是装围棋子的围棋罐。
离书案六尺高处的墙上刻着两个飘逸的大字:逍遥。
“这是谁住的房间?”项颂正自猜测,就听脚步声响,小曦从门洞里走了出来,笑脸含羞,头发盘成了一个髻,一支玉簪贯穿其中,除此以外,全身未着寸缕,但见:
手如柔荑
肤如凝脂
领如蝤蛴
齿如瓠犀
螓首蛾眉
巧笑倩兮
美目盼兮
项颂的目光一接触到小曦那凹凸有致的胴体,看着那颤颤危峰,只觉体内“腾”地一股火起,呼吸变得困难起来,浑身发烫,那生命之根立时生机勃发,昂头挺胸,坚硬如铁。
“公子爷,请宽衣。”小曦走到床前,将锦被揭开,将项颂扶起靠床头坐好,这才伸出双手去解他的衣裳。
“不……我……我自己来吧。”项颂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
小曦闻言,一张俏脸顿时变得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里泪光闪闪,道:“不知小曦何处得罪公子爷,以致让公子爷如此嫌弃小曦,不要小曦服侍?”
项颂见小曦如此神情,哪有不明白的地方?她以为自己嫌弃她,不要她服侍自己,生怕不能完成蓝凤凰交给她照顾自己的任务,从而受到责罚。
“你……你那么漂亮……又那么……那么温柔体贴,我……我喜欢还来不及,又哪里会……哪里会嫌弃你?”项颂说着,作势伸手去拉小曦,跟着身子猛然一歪,嘴里“哎哟”叫了一声,皱起了眉头。
“公子爷,伤到哪里了?”小曦听得项颂叫唤,忙爬起身来,抢上前去将项颂扶住,关心地问道,“不要紧罢?”
“不要紧,还好。”项颂假惺惺地应道,“刚才身子一动,扭到了。”
“都说你的伤还没好,不能乱动。”小曦边说边扶项颂坐好,轻柔地脱去了他的衣棠,整齐地叠好放在床尾,这才俯下身子,一手抄起项颂的腿,一手抄起项颂的肩膀,小蛮腰一挺,竟将项颂抱了起来,向门洞走去。
进得门洞,便是一条曲曲折折的遂道,长约数丈,遂道的尽头是一间二丈见方的石室,石室的中央是一个半丈见方深约两尺的石池,池子里水波翻涌,冒着丝丝白汽,却是一眼温泉。
小曦将项颂慢慢放入池中,再从池边一个石盒里拿出一些黑色棉絮状的东西放到池水里,将项颂围住,不让池子里的热气冒出。
池子里的水温度适宜,刚好没到项颂的脖子,那些黑色棉絮状的东西似乎见水就化,原来清澈的水慢慢变成了黑色,就象是一池墨汁。黑棉絮化了又添,添了又化,如此反复三次,小曦才住手,拿了一颗乌黑的药丸放到了项颂的嘴里,让他吞服下去。
药丸吞服下去后,过得片刻,项颂只感全身燥热起来,体温开始上升,池子内的水又开始冒起了雾气,慢慢越来越浓,最后竟将项颂完全包裹住,看不见人影。
项颂坐在池内,只感全身燥热,热气腾腾,水雾将自己包裹,无法呼吸,不由得张大了嘴,喘起气来,哪知用力一吸,那些雾气竟全朝嘴里涌来,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一扫而光,畅快无比,到得最后,那些雾气竟全被项颂吸得一干二净。
随着雾气的减少,项颂觉得体内的燥热也开始减弱,最后趋于平常,低头再看池子里的水,又清澈如初,那些黑色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项颂愕然问道。
“这是龙涎浴。”小曦见问,轻声细语地答道。
“什么是龙涎?”
“顾名思义,就是龙的口水。”小曦道,“在大漠之中,有深潭,寒霜龙居于潭中。寒霜龙进食时涎水长流,浮到潭面遇热凝而成丝,人若吸收这些龙涎中的精华,则可强身健体,增进功力。”
小曦将项颂从池中抱了起来,道,“这龙涎虽然可强身健体,却也是天下至淫之药,进行龙涎浴之后,若不泻精,将会肌肤皲裂,七窍流血,反受其害。”
小曦将项颂放到池子旁边的石床上,用毛巾将水珠擦干,这才俯身而下,张开樱桃小口,含住了项颂的命根子,项颂只觉一股热血直奔脑门,整个人如腾云驾雾一般,说不出来的舒泰……
小曦一丝不苟做完一百零八道服务程序后,便开始对项颂的穴道进行刺激。
穴道刺激先从头部开始,看似无缚鸡之力的纤纤素手一搭上项颂头部的穴道,立时爆发出惊人的力道。项颂猛然感觉如被电击,全身一紧,接着便有一股酸麻感传遍全身,紧接着全身毛孔张开,只感一股清新之气涌入体内,将浊气驱离,片刻之后,全身为之一轻,神清气爽。
小曦的穴道刺激从头部开始,至脚结束,全身七百二十个穴道,每个穴道都被全方位按摩刺激到位,力道或轻或重,或强或弱,或缓或急。每一处穴道受到刺激,带给项颂的都是不一样的感觉,或离耸入云,或坠入深渊,或热或冷,不一而足。
当小曦最后用大拇指顶住脚底的涌泉穴的时候,全身毛孔收缩关闭,项颂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直冲头顶的百汇穴,犹如火山爆发,喷涌而出,全身变得滚烫,犹如一团烈火,发出暗红的光芒,良久,才渐渐转弱,就象一个皮球瘪了下来。项颂正想喘一口气,刚一吸气,猛然,头顶的百汇穴犹如针刺,痛彻入骨,一股凉气倒灌而入,直透脚底的涌泉穴,全身犹如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隐隐有薄冰覆体,寒气逼人,牙齿禁不住格格作响,良久才回复正常,趋于平静。
寒气刚停,脚底的涌泉穴又如火灼一般,一股热气透穴而入,直通头部的百汇穴,项颂又如一团烈火,浑身火烫……如此冰火交替的情形反复三次,才终于彻底终止。
“好了,您休息一会吧!”小曦终于停止了动作,将项颂抱出了浴室,回到了房间,放到床上,拿锦被盖在了项颂的身上,柔声道,“我去为您准备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