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凯秋瞧那少女在催他,不满地说道:“我本来就中气不足,你还要我一口气说完,你是不是想我死。”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一走进红树林就感觉全身凉飕飕的,但以为是自己吓自己,也没想太多,顾着跟年轻小伙们一起往里头走。走了大概有10来分钟,其中一个年轻小伙突然变得脸色铁青,嘴唇没有半点儿血色。”
“他长得高高瘦瘦,起初我以为他是劳累加惊吓所致,于是给他擦了些驱风油,叫大家停下来稍作休息。哪知其他人都坐下来休息,他还是面无表情一直往前走,我怎么叫他,他都不停下来,俨然就是一副中邪的模样。”
“我当时害怕极了,脱下鞋头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狂扇,扇到他的脸都肿了,嘴角也流出了血,可他就是不肯停下来。”
“于是,我叫来其他年轻小伙拉住他,可我们几个人竟然一起都拉不住他。你说奇不奇怪,一个这么瘦弱的人,我们几个人怎么可能拉不动他。”
说到这里,他握起旁边的酒杯喝了一口酒,转而看向苏明朗,问道:“小友,你怎么称呼啊?”
苏明朗说道:“苏杭的苏,明朗的明,明朗的朗。”
木凯秋点点头,想了一会儿,说道:“你怎么看出来我快要死了的。”
苏明朗此前也去过红树林,觉得里头有一股阴煞之气,没想到今日在木凯秋身上发现这种阴煞之气。
刚才在门外,他一手搭在木凯秋的肩上,态势往里一探,发现阴煞之气已然深入骨髓,不断腐蚀木凯秋的凡心,所以才说木凯秋快要死了。
但这么跟他们说,显然是没人信的,说不定还惹来一身骚。
想到这里,他懒洋洋地说道:“我房东是个风水先生,跟他接触多了,所以我也会点儿皮毛。刚才看你印堂发黑,周身似乎冒着黑气,所以随口说说的。”
“老师,别听他胡扯,赶快继续说你在红树林的奇遇。”那少女见苏明朗不过是一个中学生,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加上急着想知道故事的结果,当下催促着木凯秋快点说。
木凯秋转了转头,看向远方,说道:“我们拉不动他,瞧他拼命往红树林里头走,一时慌了神,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我寻思,也许童子尿可以辟邪。”
他顿了顿,脸倏地红了下,低着头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
对面的那个少女嘟着樱桃小嘴,说道:“老师,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吧,我都快急死了。”
“是啊,老师快点儿说吧。”旁边的两个少年忍不住搭话,说道。
有了几个人的催促,木凯秋一口喝掉一杯红酒,说道:“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啊。在我找来空瓶子,去叫那几个年轻小伙来点童子尿时,才尴尬地发现,这些小兔崽子竟然没一个人是童子。”
“后来怎么着?”那少女旁边的平头眼镜男问道。
木凯秋呵呵地笑了笑,说道:“还好我洁身自爱多年,一直保持着精气神。眼见情势紧急,也不能怠慢,我...我绕到大树后面,嗯,取来童子尿之后,全部都淋到了中邪的小伙子脸上。”
说到这里,那少女啐了一口,别过头,双马尾在空中荡啊荡。
苏明朗没注意到那少女,对着木凯秋笑了笑,说道:“该不会这样你们就走出来了吧。”
木凯秋单手拍了拍大腿,说道:“我原本也以为将童子尿淋他脸上就会让他好过来,哪知他居然伸出舌头不断舔舐,好像很是喜欢啊,吓得我捂住裤裆,双腿发软,差点跪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