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大半年的伤,由益然开始陆续处理公司事务,每天日复一日,偶尔和朋友聚一聚,不玩游戏。他跟父亲说他想自己一个人到处去看看,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由父看出儿子志不在此也没强求。
没出来的时候总想着要干些什么,现在出来了倒是不知道要干什么了。由益然想着以前出门都是坐飞机还没坐过火车,他想体验一下,想了一会儿他决定体验一下青藏线,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看到动物大迁徙,买好票后,看着火车站人头攒动,他有些迷茫,总希望能在这茫茫人海中从一张张陌生的脸中找到他熟悉的脸庞。他其实挺怕孤独的,豪门的圈子其实就那么大,跟他年龄相仿的没有几个,跟他玩得来的少之又少,从小就习惯了有一个人的存在,年少时一起玩耍她总会掐着腰警告男生们不许耍赖,上兴趣班时她总带着他偷偷地溜出去玩,甚至遇到耍流氓的不用他出手她就能轻而易举的解决。似乎每一个有记忆的春夏秋冬都有她在身边。
坐了四十多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到达了拉萨,从火车站出来,他不知道怎么打车不知道怎么找到住的地方,他这次来可以说是毫无准备,他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一个老乡骑着摩托经过问他去哪里,他说去一个能住的地方,老乡让他上车,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到了一个村落,老乡带他回了自己家,原来老乡以为他没有钱没有地方住就把他带回家了。他知道老乡是好心,再说他也不想住酒店,他掏出身上大部分的现金给老乡,老乡连忙拒绝,他说他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这些钱权当住宿费,老乡说用不了这么多钱,他说他想体验一下西藏的风土人情,这几天要麻烦老乡带他出去看看,这些权当是给他当导游的钱,老乡这才有点难为情的收下。后来他才知道老乡也是汉族人因为妻子来到了拉萨,可惜的是他的妻子死得早,也没留下一儿半女,他也不想再娶,就一个人骑着摩托车载那些来西藏玩的游客,那天遇到他恰好是送完最后一个客人要回家看他状态不是很好怕他出事,这才停下来。
这一段时间老乡带他走了许多地方,遇到了当地好多活动,还跟着牧民放羊,牧民大叔给他讲了许多放牧时遇到的有趣的事情。傍晚,临走时牧民大叔说他们一家明天一早就要去另一个地方放牧了,大叔给他留了一个联系方式,并告诉他并不是所有的时候电话都能打通,如果打不通的时候给他留个言,等他看到的时候再回复。由益然跟大叔拥抱了一下,跟说大叔一路平安,随后跟老乡离开了。
回去以后,由益然问老乡说可以教他藏语吗,老乡打趣他是不是想找一个藏族姑娘在这里扎根,他笑着摇头,这两天除了出去买了本藏语词典就没出过门,胡子也好几天没刮,头发乱糟糟的,样子有些邋遢,要是被时泠看见又该取笑他了,他们两个人差不多快一年没见了,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也许分开对他们两个人来说是一件好事,把那份感情藏在心里,好友宋秦卿总是说他看起来待人温和有礼其实骨子里薄情的很,当时的他以为薄情并非不好,他的一个堂叔就是因为太过于痴情断送了自己的前程也使家族蒙羞,从小被灌输家族利益高于一切,可是现在想想他自己做的对吗,如果以家族利益为先跟时泠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家族利益那么重要的话他为什么跑到拉萨,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找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