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繁华的大街上,已经十一岁的秦落牵着五岁的小女孩走在路边。
“哥哥,我想吃那个。”女孩伸手指着卖糖葫芦的。
秦落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潇潇想吃,那就买。”
“好啊好啊。”顾潇拉着秦落,一蹦一跳的走到卖糖葫芦的摊位起,一手拿了一串。
秦落付了钱,接过她左手里的一串糖葫芦,然后拉住她左的手,顾潇疑惑的看他,秦落笑了笑“人多,会走丢的。”
顾潇舔了一下糖葫芦外面包裹的糖,毫不在意的说“我不怕,有哥哥在啊。”
秦落眼睛一眯,笑的见牙不见眼,“以后我就能好好保护你了。”
顾潇一双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嘴里塞满了酸酸的山楂,“唔……嗯嗯……?”
秦落牵着她的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不过还是听懂了她什么意思,就解释到“现在哥哥只是太子,不是皇上,还有其他哥哥要和我争皇位,若是其他哥哥抢到了皇位,我就不能好好护着你了,别人欺负你我也没有办法了。”
顾潇似懂非懂的点头,吐出了山楂仔,“是不是就像茶楼里说书的一样,没有抢到皇位的人就要离开京城,走的远远的,永远不能回来?”
秦落点头“差不多。”
顾潇瘪了瘪嘴,“我不要,哥哥,你以后一点要抢到皇位,一定要当上皇上,我父亲一定会帮你的”
秦落笑了,点头答应。
“我长大后要像父亲一样上阵杀敌,以后也要当大将军,还要组建一个特别厉害的军队,到时候我就护着你,谁来抢你的皇位,我就把他打出京城。”
“好,那我以后就替你守着你的将军位置,护着你的军队。”
顾潇小小的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吃完了一串冰糖葫芦,顾潇想起了一件事。
“哥哥,你以后要是做皇帝了,是不是全天下人都要听你的啊?”顾潇单纯的问。
秦落点头。
“那你可以让女孩子晚点嫁人吗?”
“为什么?”秦落皱眉,不喜这个话题,就问道,“你还这么小,怎么会想嫁人的事?”
秦落一听到顾潇说嫁人两个人,就心里很不舒服。
“因为我隔壁二丫的姐姐就嫁人了啊,她姐姐才十四岁呢,经常带我和二丫出去玩,可二丫的姐姐得知自己要嫁人了还哭了好久呢,嫁人的时候都不开心。”
“嗯,以后就好了。”秦落摸了摸她的头。
“嗯……还有,还有,为什么男子可以去学堂上学,女子就不行呢?我也想去学堂,可爹说男孩子才能去。”
“还有,还有,男孩子可以上战场,为什么女孩子不行?为什么男孩子可以练武功,女孩子不行啊?”
顾潇说个不停,秦落就静静的听着,脸上带着笑,把她的话一一记在心底。
“还有还有……”
话未说完,头上就被人拍了一掌,顾知言沉着脸站在她身后,顾潇回头一看,连忙抱住他的大腿“爹,您回来了。”
顾知言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自己出去买了点东西,一回来就听到自己闺女说要当将军,还要上阵杀敌,还怂恿太子抢皇位,还帮他抢?还顺带了自己?
忍住了心底的怒气,他想听听还说什么,谁知道竟然和太子谈论国事?不,是教导太子该国法!!!
这每一样都是重罪啊!杀头灭九族的重罪!
顾知言有些头疼,弯腰抱起她,“潇潇,刚才那些话不能再说了,知道吗?”
顾潇点头,“不说了,不说了,反正都说好了。”
顾知言扶额,深吸了几口气,一低头就看见秦落带着满脸宠溺的笑容看着顾潇,又看向顾知言“嗯,说好了,不说了。”
顾知言觉得头更疼了,无奈的看着这俩小祖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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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天色渐黑。
她身上盖了件披风,石桌上还放了一壶热茶。顾潇倒了一杯水,润了下嗓子,就又躺了回去,轻轻晃着椅子,清凉的小风吹动着,看着逐渐清晰的月亮和满天繁星,极为惬意。
真是年纪大了,总是梦到以前的事。
顾潇似有若无的叹息了一声。
这海棠花也落得差不多了。
许久,夜空中的星星越来越多,顾潇站起身,进房间换了一件稍微方便点的衣服,翻墙出了府,一路跑到距离最近的一坐山脚下。
趁着月色,顾潇爬上了山顶,舒展了一下身体。折断了一支树枝,当做剑,将以前所训练的剑法,拳交功夫都来了遍。
剑风所到之处,叶子落了一地。
一整套做下来,身上出了一身的汗,衣服都贴在了身上。
许久,顾潇下了山,回到东院,洗漱一番又躺回了摇椅上,只是睡不着了,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