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羽上马直接出了城,回首望向姑苏城,压了压斗笠,奔向北方。
赵昕等人出了宫殿,扔下众人赵昕直奔王宫门,宫殿内士兵依然在搜寻着。到了宫殿外,赵昕询问了殿外守卫,守卫摇头。
赵昕抢过一匹马,直奔离宫殿最近的西城门。到了城门处,赵昕掏出些货币递给守城门的士兵。
“今日是否有一个戴斗笠的男子出了城门?”
“有,盏茶前有个戴斗笠的出城了。”
“可知他出门奔哪个方向去了?”
“抱歉,这个就不清楚了。”
赵昕骑马出了城,顺着官道追了有二十余里,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音信,便折返回了姑苏城。
“王姐。”赵代见赵昕回来了,赶紧迎了上去。
“嗯,把人都撒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但愿他还没出城吧。”
“王姐,这个人我好像在哪见过。”
“见过?在何处?”
“不记得了,声音很熟悉。”
“该死的,老七不能白死了,一定要让伍緖血债血偿。”
“伍緖,对了,在伍府见过这人。”
“何时?”
“公文丢失的那晚。”
“混账。”赵昕打了赵代一巴掌。
“还有吗?”
“当时他好像带着个五六岁的女娃。对,当时在安平茶铺的也是他,也带着个小女娃。”赵代捂着脸。
“可知他名姓?”
“不知道,只知他名姓中有羽字。”
“废物。他去伍府干了什么?”
“不知道,不过他和伍緖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像是认识多年了。”
“认识多年?这个年纪,难道是他新收的徒弟?”
“对了,他好像叫了伍緖师伯,不对,好像是师叔。”
“师伯?师叔?伍緖没有师兄弟啊,会是谁呢?”
“孙伍,孙伍与伍緖是挚交,情同手足。”赵昕突然冒出了一个名字。
“那此人应该是孙伍的徒弟,这样就通了。”赵昕自言自语,拖着下巴踱来踱去,就这样推测出了熊羽的身份。
“十年前,孙伍在吴镇得到湛卢剑,此人在大殿说他是楚国人,这就对了,他应该就是孙伍的徒弟。他应该叫熊羽或者芈羽或者楚羽。”
“那今日大殿上的事,既然他是孙伍弟子,应该不至于行刺吴侯才对。”赵代把心中疑惑说了出来。
“也许只是他们联合起来设的局,或者他是借助伍緖的势力,真的准备行刺吴侯。”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老七也死了。”
“那我们给他们加把火,来人。”赵昕坐了下来。
“将湛卢剑被楚国余孽所得,现世姑苏城的消息散出去。还有散布伍緖勾结楚国余孽预谋反的消息出去。”
“王姐,湛卢剑的消息也要放出去吗?父王可是找寻了很久了,万一被别人得到呢?”
“无碍,此人武功极高,不在师父之下。我们暂时出不去,可以借此将消息传到父王那里。”
“好计。那要不要把此人是孙伍徒弟的身份也透露出去?”赵代对熊羽是恨的牙痒痒。
“不,让他们相互厮杀吧,大剑师孙伍的名会镇住不少人,对我们不利。”
“去办吧,等等,各国间谍可有什么消息?”
“还没有,二师姐。”
“去吧。”赵昕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
“还记得小女娃长得什么样吗?”
“不记得了,两次都是夜晚。”
“再见到能认出吗?”
“应该可以。”
“好,明天我们去一趟五子山庄。”
次日伍緖勾结楚国余孽预谋反的消息就在姑苏城传开了,湛卢剑现世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赵昕早早的就让人递了名帖到五子山庄,随后赵昕带着赵代去了五子山庄。
“公主驾临寒舍,我等倍感荣幸。”王彦将赵昕姐弟迎进了山庄。
“庄主严重了,久仰五子山庄威名,很早就想来拜访,只是琐事繁多,今日才得空,先生莫怪。”
“公主严重了,请。”
“听闻庄主教徒有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赵昕进了院落见众弟子习武操练,称赞道。
“都是些穷苦人家的孩子,教他们些本身,将来也好有个出路,怎敢劳公主记挂?”
“先生过谦了。”
“公主,请。”王彦领着赵昕到了正厅。
“只有庄主一人?”
“是的,我懒得走动,平常都呆在山庄,他们可一刻闲不住,都云游去了。”
“庄主辛苦。”
“公主,公子,请坐。”王彦给两人沏上茶,也坐了下来。
“听闻姑苏五子,武学造诣深厚,一时技痒,不知庄主可否赐教一二?”
“公主折煞王某了,素闻赵国公主,深得天机阁灵阁主青睐。王某不才,斗胆跟公主讨教一二。”
“请。”
“请。”
两人持剑而立,王彦起手做守状。
“公主请。”
赵昕攻了过去,柔美而狠辣,招招直奔要害。王彦始终持守状,瞅准机会,横扫拉开,大开大合。赵昕灵巧多变,王彦就显得有些笨拙,一炷香的时间便被赵昕抓住机会,剑停在王彦鼻梁处。
“承让。”
“公主过谦了,是我技不如人。”
“请。”王彦把两人重新请到了正厅。
伍府管家急匆匆的跑进正厅。
“老爷,老爷,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
“老爷,坊间传言你勾结楚国余孽预造反。”
“还有吗?”
“还有湛卢剑现世都城了,传言被,被熊公子所得。”
“好了,你下去吧。”
“是,老爷。”
伍緖走进书房,提笔写了三封信,封好,叫来管家,让其务必将三封信分别交到吴侯、王彦和剑阁阁主三人手上。
“这小妮子,够狠辣。”
伍緖吩咐下人收拾行囊,备马。
夜色降临,王彦、卫铭进了伍府。
“师父。”
“今夜我便出发,你们帮我清理掉尾巴。”
“是,师父。”
“走吧。”
王彦卫铭换上夜行衣,出后门将暗探都打晕了。随后,伍緖没带随从,一人出了后门。
伍緖骑马慢慢走在夜色中,王彦卫铭吊在伍緖后面,将尾巴都打晕了。
伍緖出了西门,加快了速度向北,奔延陵方向。
王彦二人始终吊在后面,把所有尾巴都清理掉。
奔行有十余里,见没人跟踪,二人停下。一人找了棵树,上了树。休息,等待。
一夜无言,天色微亮,王彦卫铭二人下了树,便赶回了姑苏城。
到了城门口,便见守门士兵张贴文告,两人凑过去看了眼。
一则是海捕文书,抓捕熊羽的;一则是吴侯澄清伍緖勾结楚国余孽谋反的传言。
二人对视了眼,便进了城。
“师兄,你我再次分开吧。”
“好,熊师弟父母就劳烦师弟了。近日,师弟莫要外出。”
“是,师兄,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