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熊羽一行人到了下蔡,进了城门,见城内处处张灯结彩的,甚是喜庆,众人纷纷奔着城中某处涌去,热闹非凡。
熊羽拉住一个行人打听了下,原来是城中大富翁刘老爷为自己的小女儿比武招亲。
熊羽一行人到城中找了家客栈,放下行囊,顺着人群,挤到了刘府。
刘府门前搭起了个大擂台,两丈见长,一丈三尺见宽,台高三尺三。府门处有木梯搭到擂台,面向看客这面却无木梯。擂台上立了块匾额,上书:比武招亲。
擂台赛站着两人,一个胖胖的,身着华丽长衫,应该就是家主刘老爷了。另一个身长七尺,弱冠年纪,短衫,双手环抱,双眼微闭。
刘老爷提着一面锣,站在擂台上,见来的人够多了。“铛”“铛”“铛”敲了三下,靠近擂台的看客捂着耳朵。
“诸位,静一静,静一静。鄙人刘奉,老年得女,舍不得小女,特在此设下擂台。为小女择一佳婿。”
“刘老爷,让我们先看看小姐吧。”
“是啊。”快点,快点。”“万一长得丑,娶回家怕是睡不着觉了。”
“哈哈...哈哈......”
“铛铛铛铛......”刘老爷敲锣示意大家安静。
“静一静,静一静。此擂台会摆设七日,打擂之人须是不过不惑之年。这第一关呢,要先胜过我家拳师孟酉。”
“这就是孟酉。”刘老爷指着擂台上的另一人,孟酉抱拳冲周边看客行礼。
“第二关,胜过我家拳师者,再次比武,胜出的三人可以见上小女一面,小女会在此三人中择选一人为夫婿。”
“万一没人胜了拳师,该当如何?”熊羽认出台上拳师竟然是剑阁大弟子元尘。
“是啊,是啊。”台下看客跟着起哄。
“那小女便与众位无缘了。哈哈。”
“铛,铛,铛”三声,刘老爷宣布打擂开始。
“俺先来。”一个大汉跳了上去,冲着孟酉捶了捶胸。
“请。”孟酉抱拳。
“啊”的大汉叫着冲了上去,孟酉侧身抓住对方的拳,伸脚,借力将对方摔了出去。
“噗,噗。”大汉爬起噗噗啐了几口。
“陈老二,你行不行啊?”台下一片哄笑,自是有识得大汉的,发出一阵嘲笑。
“请。”孟酉转身正对陈老二,台下看客虽然嘲笑着陈老二,不过还是希望陈老二能打赢的,纷纷为陈老二助威。
陈老二掸了掸衣服,撸了撸袖子,再次冲了过去。孟酉撤步,抓住对方手腕,踢在对方左膝盖,陈老二吃痛单膝跪了下来。孟酉拉着对方手腕绕到身后,右脚踩着对方小腿,用力拉手腕。
“痛痛......认输,认输了。”陈老二求饶认输,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孟酉放开了陈老二,陈老二悻悻的下了擂台。
“师父,你要不要上去打擂?准能把师娘娶回来。”徵回首抬头看了一眼熊羽,认真的说道。
“长能耐了是吧?”熊羽敲了下徵,说话间,擂台上又上去了一个人。
徵揉了揉头,嘀咕了句什么。
“要不要上去试试啊?”司马雪用肘戳了戳熊羽,目光却是盯着擂台。
“师姐说笑了。”熊羽摇头,放下手悄悄的拉着司马雪的手,司马雪脸色微红,扫了眼熊羽,任由熊羽牵着。
台上亦是分出了胜负,也是没有撑过三招,便被孟酉打下了擂台。
一位位上去,一个个被打下来,竟是没一人可以打赢孟酉。
“铛”刘老爷敲锣。
“晌午休息,一个时辰之后继续。”
众人嚷嚷着渐渐的散了,熊羽一行人也顺着人群回了客栈,没有去见元尘。
客栈人来人往,刘老爷的小女儿自然就成了饭桌上的热门话题。纷纷猜着谁能打下擂台。
“师父,你不去打擂吗?”徵还是纠结自己师父为啥不上去。
“多嘴。”熊羽用筷子打了下徵的筷子,百里芸、司马雪两人掩嘴笑着。
用完餐,几人又顺着人群挤到了擂台边。下午的擂台也没有高手,均是被元尘打了下去。
就这样熊羽一行人在下蔡住了下来,白天挤在人群里看着热闹,却也悠闲。
很快到了比武招亲最后一日,人群中多了一些江湖客,气氛也是暴躁了许多。
“衡山张彪。”来人抱拳。
“孟酉。请。”虽说刘老爷没有限制兵器,但是挑战者均是选择徒手比试拳脚。
两人拳来交往,张彪终究是不敌,被孟酉一拳打退。
“承让。”孟酉抱拳。张彪抱拳退下了。
“南越书院宋季。”
“请。”
.....................
一个上午,依旧没人能胜出,下午的看客也是少了许多。
“师父,你不上去的话,怕是没人能胜出了。”徵又开口提了一句。熊羽没说话,双手从后面绕道徵的脸上,使劲揉了揉。
“啊。”徵叫了一声。
下午也有几人与孟酉战的不分伯仲,不过最后均是被孟酉险胜了一招半式。
天色渐渐暗了,看客也都渐渐离开了。刘老爷命下人拆了擂台,带着孟酉进了府门。
“师父,回去吧,人都走完了。”
熊羽没有回应徵,径自往刘府走去,下人拆擂台进进出出的,也无人在意熊羽一行人。
“元尘。”熊羽进了刘府,见刘老爷和孟酉还没走远,喊了一声。
元尘听到有人喊元尘这个名字,颤抖了下,缓缓转身,见来人是熊羽。
跑到熊羽近前,猛地跪下扑抱着熊羽,哇的一声,大声的哭了起来。
“师叔,剑阁没了,剑阁没了,没了......”自从离开剑阁,元尘便尘封了剑阁的记忆。见到熊羽,剑阁的点点滴滴浮现眼前,宛若昨日,元尘便再也压抑不住了,泪如泉涌,哭成了个泪人。
熊羽任由元尘抱着,元尘哭了好一会,抽泣着站了起来。
“会没事的,没事的。”熊羽抱着元尘拍了拍对方。
“师叔,你怎么会在这里?”元尘用袖口擦了擦眼泪,有些高兴。
“我们准备去一趟武当,路过这里。”
“刘老爷,这是我师叔。”
“刘老爷。”熊羽几人行礼。
“公子,姑娘。里面请。”刘老爷还礼将几人请了进去。
元尘将熊羽离开之后,姑苏发生的事跟熊羽讲了一些。熊羽问了元尘今后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