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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弥补

是什么让我做出伤害了喜欢的人的事情?为什么我的记忆丢失了?我百度了一下,查出如下:“想让你忘记的那部分记忆一定是你不愿再记起的。那就说明它已经在你的脑海里折磨了你好一阵子。这样的话要想彻底忘记除非借助外力,也就是让大脑受到伤害才有可能。”难道,那部分丢失的记忆,是因为大脑受到伤害才丢失的吗!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我怎么会被伤害呢?

父母那儿得不到答案,我只好以兴趣班为由,偷偷去了函口第一医院,找了心理医生做催眠治疗,陆陆续续回忆起来了部分,每个星期六,我都会去。

——这是在函口市第一医院的分界线——

我找到了在函口小有名气擅长做催眠恢复的周医生,简单述说了我的事情后,医生说到:“你才14岁,你来做催眠治疗,你爸妈妈妈知道吗?”我看了看周医生说到:“当然知道呀,不然我也不会来。”医生说:“以前你是得过贫血是么?”我说:“嗯是的,得过贫血应该不影响催眠治疗吧?”周医生说:“这个,的确不影响,不过你还小,做这个可能有一定风险啊。”周医生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失去记忆是什么原因,目前不太清楚,不过也有一种可能是因为记忆会让你痛苦,如果恢复,可能有无法承受的风险。”这可怎么办,周医生好像不太愿意帮我做治疗,我想了想灵机一动说:“周医生,我想找回失忆的片段,我也有承受能力了,我就是因为失忆生活都不太方便,很困扰啊!有很多问题,我也特别想知道答案,可是我都不记得了……很不好受,我只希望您能帮我做催眠恢复啊!”周医生说:“这个你还是先考虑下吧,和家人商量下,需要监护人签协议的!”我说,:“什么协议呀?”周医生答到:“催眠协议,只包括通过催眠治疗恢复记忆,后续的事情并不包括,也就是被催眠者,恢复记忆如果很痛苦,记忆是无法删除的!毕竟,天下没有能让人失忆的药!”我说:“嗯,我只需要做催眠就行了。协议,可以先给我看看么!”周医生说:“可以,这个就是的。”说着递过来一张白底黑字的纸,“你先回去和家人商量下吧!”我只好同意了,周医生没注意到我的手提袋里多了份协议。

回到家里,我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啊,我才不会那么傻,真的和家人商量,我想起妈妈以前在我作业上签字过,那个时候,老师规定,报听写的家长都要签字,我把那个签字印着写一遍不就行了,想到这不禁暗自感叹自己的聪明!补习班我也不是不去,只是自己签个到,然后提前下课偷偷跑去了函口市第一医院!

又是一个周末,我拿着妈妈签字的协议,去了函口第一医院。挂好号后,找到了周医生,周医生打开抽屉,在找协议,我连忙从书包里眠拿出了协议,说到:“不好意思呀,周医生,我妈妈工作特别忙,没有时间过来,所以她签好字了,我带过来的。”周医生看了看协议说:“这个你是带走了么?”我说:“哎呀,我也没注意,回家后才发现,不过应该没事吧?”周医生皱了皱眉说:“这个应该是当面签字的……”我微笑着说:“哎呀,这个是我妈妈签字的,她太忙了过不来呀。”这时,周医生电话响了,我不免有些紧张,周医生接完电话后说:“算了算了,我待会还要开会,要是再过会儿,可能就没时间了。”我赶紧说:“谢谢周医生啊,那可以开始做催眠了么?”周医生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不过要从十年前开始恢复记忆。”

我问到,“为何不能直接从一年前,就是13岁开始恢复呢?”周医生严肃地说道,“你忘记的那部分记忆,可能会带给你莫大的痛苦,担心你无法承受,引起不好的事情发生!又或者找不到你想要的答案!”我说“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呢?”周医生停顿了一会,说“心灵上太过痛苦,想不开的人都有。建议从小的回忆开始,一点点的来,如果你无法承受了一定要给我说!”我只好同意了,我按医生的吩咐,躺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只听见医生的声音说着“让我们回到你的过去,回到九年前,回到2004年,你在做什么呢?”我喃喃道,“我在房间里……”医生说“不要急,让我们慢慢回忆……”我说“房间里好昏暗,好,好像…有一扇门。”医生说,“你试着推一下,那扇门,能推开吗?”我说“门好像锁着,不过可以推开,锁上有钥匙……”医生说“那就轻轻的,先试着用钥匙打开门……”

门开了,好亮,一片白光刺得我睁不开眼,过了一阵儿,我睁开眼,已经是2004年了。

爸爸妈妈和我住在函口市,我们一家三口还有爷爷奶奶外婆,一起住在一栋四层楼房里,还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种了一些盆栽和果树,还有一个很大的秋千。我经常坐在秋千上,看连环画,旁边还有一只小白兔,好可爱啊,在吃胡萝卜。隔壁的小锦总是和我一起玩游戏。我们捉迷藏,数蚂蚁,一起看天上的云。

2004年这一年,我才4岁,后来,妈妈送我去幼儿园,隔壁的小锦都上幼儿园了,可是胆小的我还不敢离开家人半步,总是哇哇大哭,不想去幼儿园。每次,一去幼儿园就哭,停不下来,幼儿园老师告诉了妈妈,妈妈只好作罢,我不用上幼儿园了。爷爷奶奶还会带我去公园玩,我很开心,可是一年过去了,妈妈又提起问我:“想上学吗?”我说:“不想。”这时,爸爸听到走了过来说:“你现在总想着玩,长大了怎么办?”妈妈说:“是啊,努力要从娃娃抓起!越早读书越好!”我只好被迫送去了“函口第一小学”报名读一年级。

我的卧室在二楼,像往常一样,一大早的,就被窗外的鸟儿开会的声音吵醒,我慢慢走到窗帘边,轻轻拉开窗帘一个角,看向窗外,电线杆上,有各种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我开始模仿着它们的叫声,它们听到后,像辩论比赛似的,叫的更大声呢,我咯咯笑着,玩的不亦乐乎。就在这时,妈妈进来了,她大声说道,“起来了没有啊,赶紧去上学。”说着一边把窗帘往两边一拉,鸟儿吓得都跑了,我不禁有点生气“都怪你,都吓到我的小鸟呢!”妈妈说“好啦,下次我轻点拉窗帘,你快点去洗漱吧!”我说“好!”,然后洗漱完,吃完了早餐,便背着小红书包,被保姆送去了学校。

刚到学校,初来乍到的我不免有些紧张,天气晴朗,天空上是一望无际的蓝,很是漂亮,今天上体育课,因为是第一次上体育课,老师让我们自由活动,互相自我介绍,聊天啊,玩游戏都可以!我和旁边坐着的同学开心的聊着天,自我介绍后,聊到了动画片,我说“我喜欢看喜羊羊,你们看过没有?”,一个叫小清说“看过看过,我觉得好看,我还看过海绵宝宝,也挺好看!”小玉说“你们看的,都没我的好看!”我和小清连忙问“什么动画片,推荐一下呀?”小玉说“哆啦A梦啊。”这时,一旁的小名也说“哇,哆啦A梦这个好看!”聊着聊着,我提议道“要不我们玩舞台剧吧,就是扮演动画片里的角色,说台词对话,模仿表情什么的。”小清说“这个好啊,那得找一个我们都看过的啊。”我说“你看过喜羊羊嘛,我也看过,要不就这个主题吧。”小玉也同意了。于是我们开始了,我扮演喜羊羊,小清扮演美羊羊,可是这个灰太狼小玉不愿意扮演,其他的羊也不喜欢,后来就不想玩了。我说“没有狼不行啊,那咋办?”小清“那就来个简单的吧,没有狼的也可以。”我说“可以呀,我们扮演喜羊羊和美羊羊去探险!”小清开心的眼睛笑成了弯月亮她说,“哈哈,这个好呀!”后来,玩了一会儿,我说“你记不记得,我们探险,不小心去了狼堡的路上,那个树妖怪,怎么叫的嘛,啊呜啊呜,怕不怕?”小清说“你学的不像啊”我说“那你学一个呀?”小清说“那是不是,”说着把冰凉的手放在我脖子后,“啊呜呜呜呜,这样啊。”我说“小清,你冰我,我也冰你!”我把手放小清脖子后,小清咯咯笑着,后来老师来我们旁边了我们都不知道,老师突然的一声“安静!”还把我们两吓了一跳。

今天,老师没有拖堂,说提前放学,同学们一阵欢呼,我也开心极了,好像,上学也没有难呀,也挺开心的呀,我赶紧整理好文具,背起书包,走到了校门外,可是等了好久都没看到来接我的保姆,我等着等着,这时一个同学小玉过来了,她脸上洋溢着笑容,我便问小玉怎么这么开心呀?她说,附近有好玩的,却卖关子,就是不说是什么,说去了就知道了……说着说着,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问她:“好玩的离这儿远吗?”她说:“不远啊。”于是我就要她带我去玩,后来看到是一种我没玩过的健身器材,于是想着边玩边等,便和她一起玩了起来,玩着玩着,一个老奶奶过来说:“小玉啊,就知道你又在这里。”小玉咯咯笑着说:“哈哈,奶奶,你太聪明了!”小玉对我说:“奶奶要接我回家了!”我才突然想到会有保姆接我放学回家,哎呀,都玩忘记了。于是赶紧去学校大门口,可是等了很久很久,还是没看到保姆的身影。

天越来越黑了,我不免越来越恐惧,想着不回家这可怎么办呢?我一直是保姆送我回家,五岁的我,还不太会记路,那么多十字路口,我也怕记错,如果不回去,这只能待在学校外面,怎么办呢?就在我越来越慌乱的时候,有个女同学小清过来问我:“要不要顺路回家呀?”小清刚好和我家一个方向,不过她家离我家还有一段距离,我犹豫了一会,小清催促着道:“不能再等了,越来越晚了”。我想着,与其一个人在这儿等,不如想办法回家。想到这,我勇敢起来,便答应和她一起走路回家。我们一路上有说有笑,渐渐不那么害怕,五分钟过去了,她到家了,前面的路只能我一个人走了,我内心又开始恐惧了,我说“你能送我回家吗?”她说“你家在哪你自己不知道吗?”其实,当时我挺害怕的,不敢一个人走路,我想回到学校,可是学校也会关门,老师也可能都下班了,如果我自己回家,又怕走错路了,如果小清送我回家,万一小清后来回去迷路了怎么办……但是如果我自己回家,不就说明我很厉害嘛,爸爸妈妈也会开心呀,说不定就不会吵架了……我想到这,于是对小清说“好,那你回家吧,我自己回家。”小清说:“那我回去了,拜拜!”我挥挥小手掌说:“拜拜!”

我看着小清离开的身影,我赶紧思考,回我家的路,是走这条马路回的家,边走,有陌生人看我时我还不敢表现的惊慌,怕被拐小孩的发现拐跑我。爸爸以前说过的话,似乎回荡在耳边,爸爸说过“遇到事情一定要沉着冷静,不要惊慌,不然会做错事情。”我稳住心神,开始思考,应该是在这个拐口,拐弯,前面有个十字路口,应该走这边,那个方向右拐……走着走着,经过了三个十字路口,拐了四个弯,十多分钟过去了,终于看到我家的屋子,瞬间非常有成就感,激动得冲进屋子,感觉激动得不禁满眼是泪花……可是,在家里并没有看到爸爸,妈妈也不在,只有外婆在家,我问外婆“怎么回事?爸爸妈妈怎么不在家呀?”外婆说:“你怎么现在才回呀?爸爸妈妈都去找你了。你怎么回的?”我说“今天没看到接我的保姆呀,我就自己走路回来了。”外婆说:“这么厉害呀,咦,不过保姆去接你了呀。”后来保姆回来了,我才知道,原来保姆到达学校接我回家的时候,因为我去健身器材那儿,刚好错过了。

可是爸爸妈妈,关系好了一段时间后,又开始争吵了。有一次妈妈看我的作业,发现我做错题了,把我的书给甩飞了,我心里害怕极了,还有一次,不听爸爸的话,爸爸把我拎起来,在窗外摇晃,说再不听话把我扔下去,这可是二楼啊,我害怕极了,哇哇大哭起来,妈妈劝说爸爸,说算了,孩子还小……我只记得我当时恐惧到了极点,感觉心脏砰砰的都被吓得跳出来了,我开始变得胆小,以前就是因为胆子大,和爸爸顶嘴才被那样,我开始试着小心翼翼的说话,我也想过阻止爸妈争吵,可是又苦于没有能力,感到自己无力又无助。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开始常常做噩梦,梦到家里人都变成僵尸,追着我跑……我内心很恐惧,经常从噩梦中惊醒。

还有次,我不听话时,爸爸要我不要回家了,我坐在离家二百米远的地方,不知道去哪里,后来还是爷爷把我牵回家了。

我希望,我能看到他们和平相处,那个时候的我是这样想。那个时候,我最喜欢橙色,因为我感觉橙色是太阳的颜色,是最接近温暖的颜色,有一次周末,爷爷带我去公园玩的时候,夕阳西下,那个圆圆的太阳,就像个熟透了的橙子,非常漂亮。夕阳的余晖照着我身上暖暖的,天空上还有绚丽夺目的晚霞,我不禁感觉,天空真美啊!橙色,也是橙汁的颜色,酸酸甜甜,非常好喝,我很喜欢喝的果汁。橙色,多么阳光,多么可爱的颜色啊。后来我知道,橙色是暖色系中最温暖的色。可能也表达了我渴望着温暖和幸福快乐吧。

说到幸福,也有过让我一直记得的幸福小事……那是个夏天的夜晚,我躺在我家楼下的竹床上,吃着西瓜,微风习习,很是清爽,看着满天一闪一闪的小星星,妈妈给我唱着歌谣,后来那天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只记得睡的很是香甜……妈妈第二天还说我笑着睡的,熟睡的我都是微笑着的……

后来遇到了表弟阮贤,可喜欢和我一起玩游戏呢,一起玩滑滑梯,摘果子,捉蜗牛,养乌龟……家里人都顺阮贤是我的小跟屁虫!

在函口第一小学,太平的日子没过多久,来了一个转学生,长得很胖的一个女生,很爱拉帮结派,听小清说那个女生是坏学生,有一次不小心得罪了她,坏学生和一帮人就经常欺负她,说着说着就哭了,我安慰她道“别害怕,有我在,就像喜羊羊保护美羊羊,我会保护你的,别怕!”我本来是不害怕的,因为我自己回家的经历,让我引以为傲,后来有一天下课了,我看到大个子女生欺负小清,我不禁很生气,准备帮小清教训她的,结果,可怜我势单力薄,我一个人,她是一群人,班上没有一个人敢帮我和大个子对抗,反而大个子很多朋友,结果出头不成,还让她得了便宜,她会拿走我的卷笔器,还说不许告诉家里人,我若不从,她就会和一帮小弟姐妹,追着我,喊着说要打我,我和小清,经常一下课,就到处躲她,躲女厕所都没用,还是会被她发现,我们经常躲靠近老师办公室的角落,后来我把这件事告诉奶奶,想知道我该如何做,可是奶奶当时却很大声的批评我,说我没用,还说你怎么这么爱钻牛角尖。后来我哭了,那个时候,是我最无助的时候,也产生了隔阂,不再信任并且害怕奶奶。

父母后来越来越闹的不可开交,妈妈提出了分居,妈妈在那一天问我,愿意跟她还是爸爸,说着说着就哭了,于是我选择了妈妈,因为害怕奶奶和爸爸,也担心妈妈,只是舍不得爷爷,其实后来我才知道,我选择妈妈,也是希望爸爸不要把妈妈忘了,是希望他们还能够在一起,毕竟孩子是两个人爱情的纽带,我是两个人都放不下啊!

一天晚上,搬家公司把我和妈妈的东西,都运到了霖典市我转学了,在霖典第一小学读书。有时候周末或者放假,就会去奶奶家和爸爸团聚。我还记得奶奶家,爸爸总爱听那首《龙的传人》,我还问爸爸,谁是龙的传人啊,爸爸说我们都是啊,中国人都是龙的传人。那个时候,我不太懂,我还以为属龙就是龙的传人。我还以为,自己天赋异禀,自命不凡,又或者爸爸对我寄予厚望。

——这是在霖典的回忆分界线——

当我刚开始在霖典,我很抗拒上学,一直不愿意去,毕竟以前经历过那个大个子欺负人的事情,妈妈也没有勉强,说我上学还早,毕竟才五岁,可以再玩会儿。

可是有天下午,我看见,有一群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子,背着书包,有说有笑的,从霖典第一小学出来,我突然想到,上学说不定也是快乐的事情呢?可以结交朋友呀,我又是刚到霖典,人生地不熟,一个朋友都没有,好寂寞,上学不见得就是坏事啊,我想到了小清……好想她啊,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只剩她一个人了,希望她不要再被大个子欺负啊,一定要好好的啊……

我给妈妈说,想上学了,妈妈同意了,我开心了好一阵子。

这个学校,好像没有那种坏学生,我也不会被欺负,后来还认识了邻居林芬儿,放学回家后,妈妈总是嘴里碎碎念,好像是妈妈觉得我读书才能出人头地,觉得我是个男孩子,可能爸爸就不会那样对她了。可是,那个时候我并不喜欢学习,我喜欢和林芬儿玩捉迷藏,老鹰抓小鸡,写王字等游戏。我也喜欢小宠物,金鱼,乌龟,蚕宝宝,寄居蟹。可是,我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在我心里刻下了无法抹去的伤痕,可能是它滴在我心里的一滴泪。以至于14岁的我,现在回想,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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