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此去要小心。”冉墨将锦盒递给老二,叮嘱了一番。
老二抱拳施礼,坚定的眼睛里透着满是信念,接着一个闪身从窗户翻出去,飞身上了房顶,朝着西边奔驰。
小花进门来回道:“小姐,都吩咐下去了。”
“嗯,端盆温水来,”冉墨脱掉厚外袍,转身对小花正经说道:“花儿!”
冉墨的眸光直直地射向小花,
“大小姐…”小花异常紧张,暗暗吞了吞口水。大小姐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要做什么?
“我需要你。”
……
门房小子呼呼呼跑进来,一头扎进护卫院里,被小花一把拦下。
“大夫可请来了?”小花急切地问,
“没…没有,”小子喘的上气不接下气:“薛…薛神医…去了行大人府上…给行老夫人治风寒去了,说…说等薛神医一回来就来冉府。”
“行府?怎么又是行府?”小花气势汹汹,秀眉微皱,气鼓鼓地对着空气发脾气:“等着从行府回来,还指不定什么时候了。”
“辛苦你,再去跑一趟,去朱雀大街上的回春堂,请坐堂大夫来。”
“小花姐姐,这个时候回春堂早散去了。”
小花怒斥一声:“就算把回春堂的门卸了,也得把那个会解毒的方大夫给我找来!”
小子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颇为担心回道:“是。”
小花拉住门房小子,递了杯茶水道:“拜托了。”
“小花姐姐放心,我会带绳子去的。”门房小子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另一边的老二,一路向西,直来到武安公主府。
公主府明卫暗哨,守卫森严,老二观察一阵,来到后门,敲门询问。
“谁啊大半夜的?”一年轻的守夜小子远远的隔着大门询问。
“在下冉起将军府中护卫,有要事禀告,武安公主可在?”
守夜小子打开后门,老二亮出腰牌,赫然一个“冉”字盘绕其中。小子看了眼魁梧有力的男子,语气不善道:“有什么事明天再来。”说着就要关门。
谁大半夜的会来找公主,就算是公主亲妈亲哥也没有过,一个护卫能有什么大事。
老二一个伸手,挡住了关上的门,口中急切道:“情非得已,但我的确有急事,还请通融一二。”
“什么急事?”小子的耐心有限。
“在下要面见到公主。”老二坚持己见。
“哎呀你这奴才,大半夜的能有什么急事要寻公主?白天不行吗?说半天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急事?看你这贼眉鼠眼的,也不像什么好人,快快离去,再敢阻拦,就将你绑起来送官!”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老二细心的感受着公主府的气息,快跑几步,飞檐走壁,进了公主府。
…
老六老七分工合作,将冉府安排的密不透风。老六抽身来到护卫院,远远的看见小花,独当一面,心中的欢喜更甚。
天快要亮了,二哥还没回来,就是门房寻方大夫的,也没回来。
“小花妹妹,大小姐还在里面吗?”老六来到小花身边,小花顺手递给了老六一杯茶,回道:“是,大小姐一直在里面。”
“大小姐在里面这么久了不会出事吧?”老六放下茶杯,润了润干裂的唇,
“吱呀”一声,冉墨推开门,缓慢地走了出来,感觉世界好黑暗,眼前没有光亮。
“大小姐?”小花一把扑过来,看着满身是血的冉墨说不出话来,老六也被这情景惊得不知说什么,可最让人心惊的是冉墨接下来的一句话…
老七刚踏进护卫院门就听到了微不可查的一句“朗哥哥…走了。”
抬头就从面前几人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震惊。
什么叫走了?
朝阳升起,又是新的一天,可雾蒙蒙地天空,阳光为什么就是照不亮?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凌乱声,老三背着一把骨头的老头,匆匆赶来。
“花儿,备马。”
公主府内,老二与公主的第一护卫打的不可开交,护卫手握大刀,刀刀凌厉,老二赤手空拳,争取近身搏战。
老二一个虚晃,将人撂下,大刀飞旋而出,直插入地。
“在下有要事要禀告武安公主,还请通融一二。”老二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此嵌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公主府的护卫不比冉府的差。
“公主不在府中,你白跑了。”公主府第一护卫与老二有种棋逢对手地感觉,不似平常冷漠,好心回道。
“武安公主在何处?”老二又开始了冷冰冰地询问。
“公主这几日都在宫中陪伴太后,不曾回来。”
竟然在宫中,坏事了!
老二回到冉府内,见众人心情悲痛,右眼皮跳了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冉墨小花策马奔驰,一路绝尘,扬起沙土无数。
她要找到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