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以后还真不能随便给人喂药了。小花正接箱子…
“那药是谁做的?”
“是我自己…”冉墨反应慢半拍,嘴已经先回上了,
这下子可好。
冉墨竟然被黄澄澄的小宝贝儿砸晕了脑袋,让阎王一击即中。太可恨了!绕是冉墨也招架不住,这怎么解释?都说成这样了。一个呼吸之间冉墨已经想了无数个理由,都被冉墨放弃了,阎王又不是傻子。
冉墨咳了咳,略显平常的说:“小花。”然后,冉墨一个大步往门外冲了出去,你以为老娘会给你反应的时间吗?
身后的小花已抽出了软剑…
阎王看这打不过就跑的冉墨,四年来也就这一点依然没变吧,心中不免好笑。我不杀你,跑什么,难道…阎王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让他的眼睛也亮了一亮,她做的药能护心脉,她做的药还能解毒。他寻了许久的赤仙花,如果真是这样,那冉墨今天就先别走了。
“哥,快来!”冉墨狼狈的往门外逃窜,再过一个前厅就到了。
“噗!”老五不知从哪儿出来,挡开了往冉墨身上缠的鞭子。“小姐,快走。”老五首先想到的是冉将军的话:重要的事是保护好大小姐。暗卫七人悉数到场,早在小姐前往云雾山庄时,上值的老五就沿路留下了标记,这时刚好人都到齐了。
一个个的家仆已变成了最忠实的杀手,很快两拨人就战到了一起。对方人多,朗仕浚一边退一边顾着冉墨,不一会儿,暗卫七人身上就挂了不少彩。
就在冉墨想叫停时,阎王出来了,身后的王贵,不,是魍鬼了,象征着地府收割的魍鬼刀正架在小花脖子上,双方立刻分开两边。
…北漠大营…
“将军,今儿是清明,给您带了壶好酒,您尝尝。”冉起的参将宫炎,提了壶酒,带了食盒,放在了将军的长桌上。冉起和宫炎相交甚久,宫炎的年纪也比冉起大些,是跟着冉起正正经经的打仗升的参将,一身的**子味儿,家里的小儿子正是那暗卫七人之一的老三。
“将军,这是刚到的家书。”宫炎把一封厚厚的信交给了冉起。
冉起心里门儿清,他家小墨也就用了一张纸,撑破天了十个字,还是写错了,懒得再换纸划掉的。信封上是娟秀的“父亲冉起亲启”字样。
果不其然,信一打开,第一张就是冉墨的:
“女儿安好,父亲保重。”没了,这剩下的五六张都是那娟秀字体的主人——小花写的。小花能写啥,自然是一堆琐事里他家小墨的动向。中间夹杂的几页是朗仕浚的亲笔,报告着京都的近况。
…京都的水有些异动。
对朗仕浚来说,冉起就是自己第二个父亲。
宫炎摆好食盒,便坐下和冉起对饮,北漠虽苦,但也会有许多人苦中作乐。
“将军,大小姐又造什么东西了?”宫炎是少有的知道冉墨爱好的人。
“听小花说,美人塌要做完了。”冉起不经意间摸到了袖口,眼睛里流出笑意。
冉起对冉墨的纵容,到了无法理解的地步。四年前冉墨被人贩子拐跑,冉起找了一个月,都快找疯了,后来人回来了,还伤了条腿,性格也变了许多,冉起几番调查后归结为这个月以来的奔波遭遇,小墨不爱跟着那些师傅学女红学琴棋书画,独爱手艺活儿,冉起也就随了她,起码有自己喜欢做的东西。
冉起的爱不是纵容,是理解,是深沉。
宫炎知道往年将军会偷偷回去看望将军夫人,又披星戴月的赶回来。可这两年不能这么做了,面前的男人生的不算高大,但的的确确是一方守将,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浅浅的印记,平常的他宛如秋水,平易近人,出战时,周身的气势一如当年斩杀敌将时那般强悍。
冉起手握酒杯,看着杯中的水纹荡漾,
她现在应该从小白那儿回去了吧。
…
“你要的是我。”冉墨站在七人身后,眼神如电,射向金面具后的双瞳,颇有大义凛然之风。
暗卫七人已准备以性命护卫冉墨逃出生天,在刚才的一战中,阎王的手下展现了高水准的作战模式,他们七人,不是对手,若拼死一搏,尚有一线生机。
阎王一早就发现了那把漆黑如墨的风吟剑,无声风起,好剑。剑出鞘,便让几个手下中了彩,好身手,暗卫七人中的领头羊——朗仕浚。这人的真实水平看来远远超过了探子报来的信息。拉入麾下,也不错。
就在朗仕浚不让冉墨说出什么傻话来时,冉墨抢先开口了:“你要的是我,可我不愿意。”
冉墨扫视了被刀架住的小花,身上挂了大大小小彩的暗卫七人,尤其是年纪最小的老七,双刀抵地,才勉强站立。
冉墨语气并不倨傲或卑微,一切就像在聊天:“你以为用这些人可以威胁我?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你杀光了冉府的人我也不会愿意的,你要是能杀了冉起,还算你有点本事。”冉墨仰望天边的一朵云彩,随风飘远:“你打算怎么留下我呢?铁链子?地牢?”
“吾要留你,为何要铁链,地牢?”阎王听着十三岁少女的话语,有些莫名的怒气,他是想留下她,可要的是她心甘情愿,因为赤仙花。
“因为我不愿意啊,余生我都会逃跑,难道阎王大人不把我锁住?”冉墨面露不解,转头向老三询问:“三哥哥,我们那天晚上趴在万春楼屋顶上看的,不就那样吗?”冉墨状似无意的说一件事,把在场的男男女女都雷了一下。
场上的肃杀弥漫着尴尬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