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刚刚他说他做饭?他会做饭了——难得世界上居然有存在完美无比的男人?工作,做饭,家务,这简直是个全能的男人,不知道哪个女孩幸运嫁给俞基彬这个全能的男人。
突然间,我感觉到有点疲倦了,慢悠悠地转过身走过去垂坐下了在大床,抬起手摸了摸额头上,坐着有了一会儿,又站了过去拿来大包,把大包打开,倒出来全是衣服,还有私人东西,助听器和几本书籍。
一看到助听器和几本书籍就回忆起那个在北安市路边出了点情况的事情——俞基彬当面群众吻上我的画面。
这时,我不知不觉中沉浸在亲吻的回忆,居然不知道自己的手什么时候开始摸着嘴唇上……
原来亲吻是这样的感觉,俞基彬他夺走了我的初吻,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亲吻,虽然有那么几秒钟,的确是不够时间去感觉,但那一秒钟后,感觉那一瞬间的电流令我的身体和脑子一阵酥麻,简直太美妙了,是,以前我认为过亲吻是肮脏,但在俞基彬亲吻我之后,我意识到我的认为是错误,我觉得这个亲吻太神奇了。
说起这个事情,我有点搞不明白,俞基彬他为什么这样会亲吻我?
难道这么说,他喜欢上我了?不,不,怎么可能,俞基彬他怎么可能会喜欢我这个下乡,有前科的人,他绝对不可能会喜欢上我,对,对——可是,这个亲吻搞得我有点糊弄了,我的脑袋快要炸了,我才不要问他,他夺走了我的初吻是为了什么?
我让自己不要乱想了,放开嘴唇,睁开眼睛转身去卫生间准备冲澡的那一刻——我惊慌了一下,基彬倚靠在门边,他习惯交叠胳膊,就这样歪着脑袋直视着我,我的动作不知所措过度明显已经让他怀疑了。
“你……你什么时候出现?”
“有了一会儿”
“你不是去做饭了吗?”
“已经做完了”基彬放开了胳膊,缓缓走过来伸出一只纤长净白的手指夹起一本书。“炸酱面”
“哦”我应了一声,有点控制不住我紧张的结巴,小动作不自然。“那,我们下去吃吧”
突然间,基彬用另一只手抓我的手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惊慌失措,侧过脸看他……
“你怎么了?没事吧?”基彬歪了歪脑袋,他的神色有点疑惑。
“没事啊”
“刚才,你在想什么?这么投入”他突然弯下腰朝我凑近过来,咧上了干净却有点调皮的淡笑。
“我在想什么,和你有关系?”
“难道你在想些,是初吻的事吧?”他笑着问。
我反应有点过度紧张,我想基彬他已经看见了,但我快速强装镇定,说:“俞基彬,我觉得你想多了,我是在思考问题”
“思考?”
“嗯,思考,你手上的书”免得被他猜对了,我急着撒了个说谎。
“《学会像山一样思考》”基彬侧过脸看了一眼他手上的书,疑惑低声说道。
“对,不然你以为呢,可以放手吗?我饿了”我假装毫不在意他的疑惑,淡淡地问。
基彬眼里一瞬间出现失望,放开了我的手。
“谢谢您做的炸酱面”我说完走下楼。
基彬笑了一下把书扔在床上,跟着下楼了。
我下楼的时候先注意到前面摆着一张低矮的白色桌子,桌上摆放两大碗炸酱面,一碗咸菜,是韩国泡菜,还有两瓶啤酒罐头!!!
“好吧,我不会喝酒”我告诉他,走过去坐下在暖流的地面。
“是吗”基彬打开电视,紧接着说:“我去拿饮料给你”落声,进厨房里去,打开冰箱柜,拿来一瓶饮料。
我盘着腿坐着,身子向右边侧斜,看望厨房里面……
厨房里面挺干净,有点大,餐具太多了——哇喔!这是我第一次见过俞基彬这个人爱干净。
“谢谢”我接过饮料,掩饰不住内心的好奇,问:“这儿家你自己一个人家务收拾?”
“是,怎么了?”
“嗯,挺干净,本来打算要做你保姆”我实话告诉他。
“保姆?”基彬诧异了一声。
“对了,你和我说说,找工作,为什么说别人会陷害我?”我才想起一个问题问他。
“好吧”他看起来仿佛不愿意说出来或者希望我忘记了,但他还是说:“既然你想知道理由,好,那么我告诉你实话,倾听,在我说出实话之前,也许可能给不了你一个满意的安慰,但你要知道,这个原因是为了什么”
我眨了眨眼睛直视着他,点了几下头,沉默不开口说话了。
他看见我脸上一点没有生气的表情,继续说:“你刚出狱了,我知道你需要工作,我很想帮忙,帮你找最好的工作,城市非常危险,非常现实,但是,缺乏经验同时有前科的你,机会渺茫,因为你的一些事情,别人会拒绝聘用你或者同意用你的时候在暗地陷害你,当然,也有愿意用你,但不同的是,眼色,知人知面不知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面,我们是人类,又不是神——倾听,还记得五年前吗?你受了重伤”
突然他提起五年前我受了重伤的事情,我的内心顿时一下子退缩了起来——回忆起,五年前女子监狱,上午粗重的活做完了,午饭时间到了,我取餐具去打饭的时候,谁知道三个女囚犯走过来莫名其妙地质问我是不是偷她们的东西,我的床和东西被她们翻乱了一顿,没有人帮忙劝架,也许在三个女囚犯眼里我是一个天真又好欺负的小女孩,但我比较有点倔强,无意冒犯了一下她们,就这样发生了,那时我受了重伤,眉毛的伤口太疼了,血沾到眼睛了,睁不开了,有点昏迷,不知道她们其中哪个人用脸盆把我的听力打到失聪了,当然,俞基彬隐瞒过我的听力情况,我住几天伤口好点了之后,有了一个复仇的想法,刚好有个真心的狱友支持我,而且决定帮助我,问她一个理由为什么突然决定帮助我,她只有一句话,我永远忘不了那深入人心的一句话:被冤枉了,可以忍耐,但不可以隐忍,必须以牙还牙。
午夜就我和狱友两个人开始动手暴打了正在睡熟的三个女囚犯一顿,后来那三个女囚犯再也不敢找我麻烦了,但那个狱友却不见了,听说她的死刑时间到了,一个人正在在吃午饭的我眼泪掉下来……
我从回忆中抬起眼皮直盯着他的双手,默默地不言不语……
“倾听,我会给您一份工作,像你刚才说的,那个保姆,请放心吧,薪资待遇不低,五千,你知道的,我并不是可怜你”基彬的脸色有点低沉,他的十指紧扣仿佛说明他怕我乱想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有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这个薪资——当做还债吧”
基彬震住了。
我冷漠地离开他的视线,低下头吃基彬做的炸酱面,这个炸酱面好吃,但是,凉了。
晚上,7点。
我在房间叠好衣服了,放在衣柜里,包括私人东西也放了,我把几本书籍摆放床边的小柜台里,拿来了一本日记的时候,我想起忘了买笔。
我打算去找俞基彬借笔时,正巧基彬他也找我……
“嗨,你要去哪儿?”基彬惊讶地问。
“呃,我忘了买笔,打算找你借笔”我有点不自然,挠了一下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