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时,天空忽然传来阵阵声响,伴随着劲风,一架黑色直升飞机在君悦来酒店顶层天台缓缓降落。
下面站着的保镖,在飞机停下后就训练有素的站了过去。
不久,一袭白大褂的男人从飞机上下来。
落日余晖,霞光万丈,男人的身姿显得更加挺拔。
他的脸轮廓清晰立体,眼窝深邃,高挺的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镜片后的眼神带了些慵懒,疏离又冷静。
保镖从飞机上取下两个银色药箱后,跟他在他后面离开天台。
他步子有些急促,但脸上神色不变,很是淡漠。
来到门前后站立,很快门就从里面打开。
他冲着保镖微微点头,动作是说不出的斯文。
进门后看到客厅里跪着的众人,他微微勾起唇角“你也有今天?”
他目光淡淡的扫过一群黑色之中那么最显眼的蓝色。
只见那人神色一僵,没有说话,头立刻又低了下去。
他的眼睛也是一扫而过,之后很准确的来到了卧室。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就是血腥味,医用酒精也难掩这难闻的味道。
正对门口沙发上的男人,一双眼睛似是无神的盯着地面。
而他一旁站着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一头寸发配正装,很是扎眼。
他是个单眼皮,左脸上有一条淡淡的疤,这人整体看上去就是桀骜不驯。
这时后面提着药箱的保镖走过来,他适时侧身让路“把箱子放到地上。”
“耿医生,许久不见。”卧室里另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人开口。
银白短发下的一张脸有了岁月的痕迹。
“姚院长。”耿熙泽又是微微点头。
“长话短说,病人左肩和右臂都有很深刀伤,伤口已经处理完毕,二十四对肋骨断裂过半,已经做好固定,背部有六处於伤,建议卧床修养,头部有受到重击,这个目前不能判断对脑部会有多大影响。”看到床上躺着的毫无生气的女孩,姚院长看到旧友的激动也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担忧。
很难想象这个女孩在这样一个法治社会,青天白日还能遭到如此虐打。
耿熙泽蹲在地上看着打开的两个箱子,神情有些复杂。
“还有就是…”姚院长说着,又看向床上的女孩。
“姚院长有话直说。”耿熙泽起身,来到床前坐下,掀开一节被子后,手指搭上女孩纤细的手腕。
指腹的异感让他低头,眉头一皱。
“她吐血过量,可能是胃溃疡,而且腹部受到重击,不排除腹部有积液的可能,建议还是入院治疗。”姚院长说着,若有所指的看向沙发上的人。
很难想象他是以怎样的心态在人受这么重的伤的情况下,还不把人送到医院。
要不刚来的时候看到手抖到拿不住东西,她真的怀疑这人是不是真心想要救人,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报警。
“姚院长,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今天真是唐突了,让您在百忙之中跑这一趟,真的是麻烦您了。”耿熙泽把被子盖好,起身,略有歉意的说。
闻言,姚院长拧眉,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职责所在,她跑这一趟虽是受他所托,但来了之后也能体谅,毕竟事出紧急。
但同样,作为一个医生,她看到病人这个样子真的很是担忧,就是在医疗设备健全的医院,这人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两说。
她的身体远比她说出来的要严重的多。
长期酗酒加饮食不规律,她已经贫血严重,营养不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