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房间,小兰递给了我一杯茶水“小姐,喝点茶水暖暖身子吧。”我接过茶杯抿了一口问到“小兰,还没问你多大,跟了我多久了呢”小兰笑到“小姐,奴婢今年15了,跟您已经八年了呢!”
“哦?是么”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那你在来我院子里之前,是在谁的院子里跟着谁的呢”
小兰走到了床边开始给我铺被子并时不时的回头看着我说到:“小姐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我原不是府里的家养丫头,因为小时我娘得了病家里又穷,我爹没办法只好要把我买了,到处托人只希望卖个好点的宅子多卖点钱来治我娘的病,后来我就被卖到了咱们丞相府,原说我来了后也没有被分到谁的院子里,就是负责桨洗打扫,因为有一次负责给您送洗好的衣服才第一次进到咱们院子里,当时大夫人还在世,看到我长得乖巧,又和您年纪差不多,就把我留在院里伺候您了呢。”
“那这些年我对你如何”我继续试探,小兰回头看了看我继续收拾床褥说到:“小姐对我自然是好的,从小和您一块长大,您教我识字读文章,还总让我回家探望我娘,但三年前我娘还是没熬住走了,您还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带回家好好操办我娘的后事呢。但是被我那黑心的爹爹给拿走了,哎不说这些了,主要的是小姐您人好心善,对我真的是很好了。”
我若有所思的拿着茶杯看着小兰忙活的背影“既然你说我对你很好,那你为何骗我?”小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回头不解的看着我说到“小姐?”
我拿着茶杯的手猛的把杯子放在桌上砰地一声,杯里的水洒出来不少,小兰明显被我吓了一跳,忙的跪下抬头看着我,不知道我说的是何事,我目光犀利的看着小兰“难道没有么,今天这顿晚饭所发生的事情和你之前告诉我的,好像不太一样。什么府里相处融洽几位夫人对我都很好。今天四夫人对我做的这几件事,你觉得我还能信你说的么?”
小兰低着头带着哭腔的说到“小姐,您多虑了,我真的没有骗您,我没有”
“是么,看样子你还是没打算说实话,既然如此,我明天就找个由头和爹说,你大了我使唤不动,我这里自是不敢再用你了,把你打发了出去吧”
“跪在地上的小兰听我这么说完,抬起哭着的脸,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小姐,不要啊,小兰知道错了,求您别赶我出府,我那个狠心的爹又娶了一房而且还有了弟弟,我要是回去肯定会被他再卖一次的,而且,而且我也舍不得你啊,小姐,从小和您一处长大,我定是要一直伺候您的,求您别赶我出去,小姐,我以后肯定不会在骗您,您想知道什么我就如实地和您说绝不在骗您。”
我拿起茶壶,给刚才撒出去水的杯子又续上了茶,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说到“那你倒是说说吧,不过我要提醒你,这次最好不要在骗我,因为你说的假话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小兰哭着伏在地上给我磕了个头,起来后回到:小姐,我绝对不敢在骗您了,您想知道什么,我把我知道的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您。”
“好,先从我这次为什么会受伤开始说吧,我到底是怎么伤的?”
小兰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小姐,其实,其实是您自己撞得。”
听她这么说,我倒是吃了一惊:“怎么说?。”
小兰叹了口气“小姐,这件事情要从三王府说起,一天老爷下朝回来,把您叫去了书房,我跟着您一起去了,但是老也只让您自己留在那,我们都退了出来,我在门口隐约听到老爷的意思是,等您到15岁的时候,要让您嫁到三王府为侧妃,再具体的奴婢也听的不是很真切了。只记得您出来后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回到咱们院子里,您像是和我说话又像是和自己说话,小兰记得您说的是,打小就没有了亲娘在身边,如今能有这样一个姻缘也算是好的,虽说是侧室但好歹也是王府,也就这样吧。”
“若像你这么说,我为何还要让自己受伤呢?”我有些疑问的看着小兰。
小兰继续道“原本您也算是默许了这个亲事,只想着两年后您满了岁数就安心的嫁过去,但是那次在暖阁,四夫人和三夫人也在的,突然间四夫人就提起了您的婚事,说,说”小兰迟疑了一下没有接着说,反而是看了我一眼。我斜过头看她“她说了什么,你照说就是了”小兰鼓起勇气继续道“四夫人说,小姐真是可怜,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姐您就问了四夫人说的是何事,为何这样说,四夫人说,说您只知道嫁过去是做侧王妃,但是您不知道的是,真正的三王妃是,已经定了二夫人的玄雪,会比您晚三个月入王府,说您完全被蒙在了鼓里,堂堂的丞相府嫡出的小姐,嫁人为侧室,庶出的妹妹反而是正室。。您听了后不敢相信的说,不可能,说丞相怎会如此对你,虽然二夫人走得早,但到底您是嫡出,怎么能让庶出的妹妹当正室,您说这真是太荒谬了,就要去找丞相问清楚这件事,你就冲出了暖阁,我紧忙跟上你,但是您走的太急了,下楼梯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摔了下去。之后您昏迷不醒,大夫说您可能是得了失心疯,老爷就把府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叫到了正厅,说以后在您面前不许再提什么正王妃侧王妃的事情,也不许再提那天在暖阁的事情,就说是雪大楼梯滑您自己摔倒的。小姐这就是您受伤的所有经过。”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小兰,想着她说的这些事情,只见小兰跪着蹭到我面前,哭着说道“小姐,小兰知道这正侧王妃的事会让您受委屈,所以才骗了您,但是小姐之前说过,在这样一个宅子里,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和无可奈何,因为您注定是丞相府的千金,所以要受常人不能受的,这是您的命啊,所以您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您醒来后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也未必是件坏事,最起码以前不愉快的事情您也都不记得了。”
“不愉快的事?你说的是哪方面的,我在这个府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处境,你如实说来。”
小兰像豁出去似的把所有的事情,一一道来,“小姐,我也因为是后来到府里的,但是听说大夫人是出身武将之家,上官大人也就是您的外祖父官位不高,夫人上面有四个哥哥,因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所以上官大人从小极是疼爱,大夫人和老爷成亲时,老爷当时的官职也不是很高,但是伉俪情深很是恩爱,之后老爷很受重用官场一路高升,之后便娶了之后的三位夫人,二夫人娘家实力雄厚,父亲是二品大夫,三夫人家室稍逊一些是掌管宫里买办的大人之女,四夫人程氏是咱们境朝数一数二的富甲之女,后来因为大夫人的娘家四位哥哥因为边疆的战事,都战死沙场了,所以上官府只剩您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了,但是他们年事已高,加上上官大人官职本不高现在已经不再朝上,告老还乡了。再后来因为有了几位夫人,老爷对大夫人便不似从前了。”
我看着她示意她继续,小兰接着说道,“小姐,在我来了之后,您每天和大少爷生活在一起,和大少爷感情深厚,他真的是一直很疼爱您的,只是您七岁那年,就被老爷送到了军营了,之后就是您自己在这个院子里了,老爷让二夫人派人叫您礼节,女红,琴棋书画,却很少来看您,对您的疼爱我也是能够感觉到的,但也是顾忌其他院里的,所以也就是这样了。
您和其他三个院子也没有太多的交集,就只是每次晚膳的时候回去正厅大家一起吃饭,因为老爷公务繁忙,也不经常和大家一起吃,所以基本都是这四个院的夫人小姐们一起。二夫人一直对您不冷不热,只是这次您昏迷醒来后,也不知为何二夫人对您这样热切疼惜,怕是觉得王妃的事情,对您心里有愧吧,三夫人性子一直是冷冷的,对谁都差不多,只是四夫人,她总是有事无事的找其他几个院的麻烦,不仅仅是针对您,二夫人和她已经闹过好多次了,但是现在老爷最宠的是四夫人,所以大家也都忍着了,小姐您之前也受了不少委屈,默默地哭过好几次,只说从小没了娘疼,没有娘撑腰,爹爹又不太多管后院的事。”
小兰一股脑的说完这些话,想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脸上的泪痕交错,“小姐,就是这样,小兰把自己知道的都和您说了,因为实在不忍心在看您为这些事伤心,才编了那些瞎话骗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