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已有师承,不能再轻言拜师,但是甘宁他们四人不受限制,赵云就问黄忠:“将军神射,可收下衣钵传人?”
黄忠笑道:“佳徒难觅,唯有义女得三分真传?”
赵云笑问道:“黄将军觉得我这几位兄弟如何?”
黄忠道:“甘宁小友一身功夫多在水上,箭法之道可以传授一二;马忠和姬木骨骼已定型,未来箭道仍需打磨;赵元骨骼尚未定型,师门有独门秘术,可助其练气筑基,未来可期。”
甘宁:“多谢黄将军美意,宁年轻时受异人传艺,已有师承,未经允许不好再拜名师!”
黄忠道:“无妨,子龙与兴霸皆有师承,箭法造诣已成,日后可经常切磋!三位小友意向如何?”黄忠热切地看着马忠、姬木和赵元说道。
马忠、姬木和赵元三人齐刷刷地看向赵云,见赵云点头,随即跪地表示愿意拜黄忠为师,看到这一幕黄忠既高兴,又很无奈,自己的三个徒弟都是赵云的下属,拜师都征求赵云的意见,搞得黄忠很没有成就感。
黄忠扶起三人,通知老管家去外面置办上好酒菜,中午要好好庆贺一番,择良辰吉日,再举行正式的拜师礼。
老管家说昨天小姐带回来很多猎物,有野猪、麋鹿、獐子、野鸡野兔不缺好菜,好酒也不缺,赵将军早上送来了十坛。
赵云抢先说道:“姬木和马忠负责烧烤,赵元回客栈去取好酒,一起做一顿美食孝敬师傅,为拜得名师贺!”赵云还特意叮嘱赵元回去拿好酒,拿那个系列随心意!
赵元这小子果然没有令赵云失望,抱着两坛十斤装华氏五粮回到黄家,当三人分别端着金黄色的烤串、清香的叫花鸡、清澈的华氏五粮跪在黄忠面前时,黄忠突然对赵云这样的安排有点满意了,吃一串姬木端的烤肉,香!再一口马忠端的鸡肉,真香!再来一碗赵元端的酒,真~真~真~够劲!
黄忠大吼一声“好酒!”扶起三徒弟,问这是啥酒?赵元告诉师傅这是华氏五粮,黄忠瞬间就不淡定,这可是二三十万钱一斤的顶级仙酿华氏五粮,这个只听过从来没见过的仙酿,刚才一碗就喝了好几万钱……三人看到师傅的纠结,纷纷表示每月他们几人都有主公发的仙酿,到时全部拿来孝敬师傅。
黄忠被三人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叫来义女来拜见三位师兄,赵云也第一次见到了身穿女装的黄仁,黄忠给大家介绍这是他的义女黄舞蝶。小丫头一身女装并未显得娇媚,反而有股英气。
黄舞蝶也为义父高兴,终于收到三个衣钵传人,看到赵云看着自己,反而大大方方地走到赵云面前敬了一杯酒,随后回到黄忠身旁坐下。
赵云看到黄忠眼中有一丝落寞,想起张机的话语,看来黄忠想起了自己的儿子,赵云突然有一个想法,如果帮黄忠解决这个遗憾,这个老将是不是就归自己了呢?看着频频给黄忠倒酒的赵元、频频给赵元夹菜的黄忠好像很有缘。
正式的拜师仪式定在三日之后,赵云让人通知华佗和张机前来观礼,赵云等五人也在赵府住下,正式开启学箭之旅,黄忠、甘宁、姬木、马忠、赵元都喝多了已经睡下,赵云独自回到上午考核的地方,模仿黄忠的一弓双箭和左右半转身射箭。
先试一弓双箭,试了几次之后,终于成功了一次,靶位是固定的,后面随着控制好两之箭的距离,十次能中七八次。
赵云开始练习左右转身箭,加上转身难度倍增,前面几箭都不知射到哪去了!关键是抓住那一瞬间,身要稳,手要准;知道和做到中间还差着练习,赵云思考一下后分成两步练习,先练转身,稳定后再加上弓箭;随着掌握好转身的力度,再射出去的箭也有了准头,也能达到十中六,姿势还有点别扭,到时请教黄忠,估计很快就能十中十了。
关键是第五箭了,赵云的目力虽然能看见红绳,但红绳随着微风在摆动,用后世狙击手的思维就需要考虑距离、风速、风向等因素,现在没有辅助工具只能凭感觉。
第一箭箭杆扫中了红绳,时机只差了一点,赵云再次弯弓搭箭,寻找那一丝感觉,第二箭再次箭杆扫中了红绳,但和第一次有所不同;赵云仔细回忆,第一次是左边扫中,第二次是右边扫中,也就是说第一次是早了半拍、第二次是晚了半拍;只要抓住中间的一瞬是否就行,赵云第三次弯弓搭箭,找到刚才的感觉,寻找那中间一瞬,赵云再次射出一箭,紧盯着射出的长箭,时间仿佛都变成了慢镜头,终于射中了!
赵云握拳挥手喊yes,也听到庭院里有人欢呼,赵云回身看到黄舞蝶激动地看着自己。原来黄舞蝶观看赵云练箭好久了,黄舞蝶练习了近二年才第一次射中红绳,看着赵云居然第三箭就做到了,忍不住欢呼起来。
黄舞蝶问赵云是怎么做到的?赵云就把预估距离调整射箭的高度,并用手画出箭的抛物线;然后根据风速、风向修正射箭的角度;这套原理告知黄舞蝶,赵云的说法与义父说的基本一致,但更具体,对黄舞蝶很有帮助。
两人探讨箭法心得聊很开心,赵云也在快速吸收黄舞蝶的练箭心得,聊得兴起赵云看着可爱的黄舞蝶,无意识地摸了摸黄舞蝶的头,把小姑娘弄得满脸通红地走了;赵云还在纳闷,突然想起来这是三国,不是可以和姑娘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现代社会。
第二日黄忠把赵云等五人叫到昨天的练箭场,黄舞蝶也在,开始传授箭法心得,黄忠告诉大家,箭法练习分三个阶段或者叫做三重境界,分别是:
眼箭,眼到手到!
身箭,耳道身到!
心箭,箭随心动!
黄忠让众人感悟这十八个字,等众人沉思半盏茶时间,黄忠问赵元对第一句话的理解,赵元道:“眼箭,目之所及指那射那,需要对距离、方位、弓和箭有充分判断,方能百发百中!”黄忠满意地点点头。
黄忠问姬木何为身箭?姬木答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目光主要集中在正前方,需要配合转身才能攻击身后,让箭法能覆盖四面八方无死角!”黄忠点点头。
黄忠再问马忠对身箭可有其他看法?马忠沉思一下答道:“战场之上暗箭难防,身箭既是练习全方位攻击角度,更要练习如何防箭和避箭!”黄忠非常意外,超马忠露出赞许的目光。
黄忠问甘宁何为心箭?甘宁道:“随心所欲,目之所及皆是我的狩猎场!”黄忠点点头。
黄忠再问赵云何为心箭,赵云沉思良久答道:“心箭,是眼箭和身箭的结合升级版,欲练心箭必先练好眼箭和身箭,眼箭练习无死角的攻击能力,身箭练习被全角度明箭暗箭攻击时的防御与反击力,结合起来就是心之所向,箭之相随,箭随心动。”
黄忠非常震惊,赵云把十八个字的精髓都说来了,这可是黄忠几十年的感悟,这真是个怪胎~“神将”。
甘宁一脸崇拜地看着大哥赵云,黄舞蝶眼中冒着小星星,到是姬木、赵元、马忠非常淡定,主公干出这种事多正常,反正他们早已经达成共识,坚决不跟主公比,否则自己没法活。
黄忠告诉众人,赵云已经悟到精髓,接下来的几天会教大家眼箭和身箭的技法,师傅领进门,日后就要靠大家十年如一日的修行。
转眼就过两日,今天是黄忠收徒之日,前来观礼的除了华佗和张机,都是黄忠军中同僚,没有一个文人,可见黄忠交友之专一!
还好是武人拜师,流程简洁,吉时到后,姬木、马忠、赵元三人跪在黄忠面前,扣了三个响头,然后跪着奉酒,黄忠皆饮之,姬木、马忠、赵元各奉上两坛华氏五粮做拜师礼,黄忠欣然受之,然后给三位徒弟每人一匹良马做为回礼。
拜师礼成!开始饮宴,当客人吃着烤肉,喝着华氏纯酿时,纷纷羡慕黄忠收了三个好徒弟;怪不得黄忠舍得用华氏纯酿换好马给徒弟,看来黄忠家里还有好多存货,今天一定要喝过瘾。
外面闯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管事,跑到黄舞蝶面前,耳语一番,黄舞蝶急忙向黄忠辞行,原来是黄舞蝶的姨母病重需要马上赶回江东。
黄舞蝶带着侍女回后院收拾完东西,出来与黄忠拜别,黄忠让黄舞蝶把管家准备好的4坛华氏仙酿带走。
黄舞蝶再找赵云辞行,把上次赵云寻回的钱袋送给赵云留念,还邀请赵云一定要去建业教她箭法。赵云欣然应允,还送给黄舞蝶两坛华氏五粮,都是刚回客栈取来的十斤装大坛。
黄舞蝶带着仆人们离去,数次回眸,直到消失在众人视线。
赵云本打算把钱袋收起来,摸到里面还有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金锁,正面一个“仁”字,背面刻着“光和五年、仲春重三、子时一刻”十二个字,赵云没看懂此物来历,就收起来,有机会再找人问问。
黄忠看到此物久久无语,义女跟她父兄一样都是高傲之人,一旦看上赵云,就不会轻易妥协,未来两人祸福难料?关键是赵云好像还不知义女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