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到邓家庄的第二天开始,华佗每过一个时辰就为赵云诊脉一次,还用银针刺穴,不断试探异种真气进行验证,想要找到异种元气的运行规律,经过三天验证,得出的结论是没有规律,要想治愈我的伤,第一步既是前提也是核心就是要解决异种元气。
此元气具有很强的破坏力,但又不是纯粹在破坏,又蕴含生机,对身体有强化之效,据华佗估计里面应该蕴含天雷之力。赵云从最初的时刻被凌迟,到现在的不用力就基本不会痛,既跟身体的适应能力有关,也因为身体被异种元气强化过有关,现在的问题是它不受控制,如能实现有效引导,对身体或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将军,用导引术吸纳一些天地元气,尝试接触异种元气,看看会如何反应?第一次吸纳的元气一定不要多!”华佗慎重地对我说道。
我一个现代人穿越过来的,赵云兄弟也没把记忆留给我,导引术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呀!只能装失忆找华佗帮忙了,于是赵云对华佗说道:“导引术?我不记得了,元化先生能否传我一篇。”
“导引之术与功法运行法门相辅相成,各家均有不同,冒然运行其他导引术,一旦冲突轻者经脉受损,重者经脉尽断,沦为废人。将军经络本就重伤未愈,一旦运行他法后果实在难料。将军也不用着急,放松心情,试着回忆以前之往事,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恢复记忆,自然也就知道导引之术。”华佗对赵云说道。
赵云不记得以前的导引术,又不能修习别的导引术,不能解决异种元气,就不能痊愈,这不进入死结了么?得去问问四爷,看他知不知道赵云以前的导引术。
“四爷,你知道我以前修习的导引术么?”赵云找到四爷问道。
“导引之术都是师徒之间秘传,之前还有赵氏小子们想让你传他们导引之术,被你拒绝,言说师傅有严令不能外传,还被他们好一顿埋怨。之前你师父捎来书信时,还有一个包袱,里面有本书,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东西?”四爷对赵云说道。
四爷跟着赵云进屋,找出包袱交给赵云就退了出去。打开包袱,里面有三样东西,一封信,一把小木剑,一本书。赵云翻开书发现全是不认识的古体,只好拿着书再次找到华佗,请他帮忙看看是不是导引术,原本华佗还要推迟,毕竟这可是别家的秘传,但一想赵云的状况,也就同意了。
华佗越看越迷糊,里面记的东西五花八门,而且颠三倒四,实在是理不清头绪,沉思一会儿对赵云道:“此物既是汝师亲传,定是重要之物,里面或许真有导引术,只是需要独特的解法,我实在是看不明白。”
华佗都看不懂,难道是像后世的密码本一样,需要独特的解密之码,师傅的信里面有没有解密之法。赵云找到四爷帮忙读信,里面说了三件事:师傅已经接触到天之极,将登仙求道,甚幸勿念;书乃师门秘传,至此传给赵云,如何传承自定;木剑乃师叔信物,若有所需,可持剑让其相助三事。导引之术终于找到了,可惜看不懂,又回到了原点。
华佗知道此事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内想解决之法,饭都没有出来吃,是小道士送进去的,据小道士说他进去看见老师正在翻看一本古医书。连续两天直到第三天华佗出来,把赵云叫过去,告诉了赵云两个治疗方案:
第一种方案,等赵云恢复记忆,再用导引之术,吸纳天地元气,一点点同化或者消磨异种元气,最终实现彻底炼化异种元气,这个过程会使身体一点点变强。
第二种方案,破而后立,借助异种元气,强行打通奇经八脉,让其形成大周天循环,元气在体内将自成一体、生生不息,传说彻底打通奇经八脉的人,有可能进入天人合一境界,那是武者的终极追求。
“元化先生,这两个方案有何本质区别么?”赵云问道。
“第一种方案,只要异种元气不暴动,基本就不会有危险,只是时间将不可测,可能一年半载,也可能三年五载,甚至可能八年十年。第二种方案,风险大,打通经脉的过程会异常痛苦,意志力不够坚韧可能就此疯痴;如果经络不够坚韧也可能经脉尽断沦为废人。”华佗对我慎重地说道。
“破而后立!破而后立!破而后立!”赵云不断地念着这几个字,破而后立,不破不立!既然来到三国,若不能轰轰烈烈的搞出点事情,何妨再穿一次。穿越三国成为赵云,就已经是一种被打破,既然如此那就破得更彻底点吧!
后世有句名言“人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才会发现绝路才是路”,若不能解决异种元气,就像在身体里有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可能身毁人亡,我好像没有别的选择。既然如此,有句话怎么说的: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选第二种方案,破而后立!”赵云坚定地对华佗说道。“元化先生,好像也是希望我选第二种对吧?”
华佗手捋着胡须,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武者在进入练气镜有一次蜕变的机会,而后经络和骨骼定型,身体天赋定格只能在武技上寻求突破,将军受天雷冲击,身受重创,同时也打破了枷锁,身体有机会进行二次蜕变。将军也就有了破而后立的契机。”
“将军在正式开始冲击奇经八脉之前,需要做相当多的准备,明天开始将军每天都需要泡药浴1个时辰,我也会传将军一套锻炼之法,强健经络和脏腑。这个过程可能很快,也可能很漫长,将军要有心理准备。”
“难道会是五禽戏,华佗闻名后世就是这个”赵云心里想着。
“济世(回来途中吴普讲起赵云给亲卫取名赐字之事,求师尊华佗取的字),这是为师最近几年结合先贤之法自创,你和将军一起学,你要持续练习,即可强身又能延年益寿,以后也要把它传下去。”华佗看向吴普说道。
“谢,师尊!”吴普躬身对华佗一礼。
“元化先生,能让亲卫们跟着一起学么?”赵云双手抱拳对华佗躬身一礼道。
“可以,能学到多少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华佗捋着胡子道。
此术是华佗在《庄子》“二禽戏”的基础上创编了而来,以模仿五种动物的动作编创的一套导引术,故把他取名为五禽戏:
第一式:虎戏,取虎之刚猛,共五式:虎步势、出洞势、发威势、扑按势、搏斗势。要领是:自然站式,俯身,两手按地,用力使身驱前耸并配合吸气,当前耸至极后稍停……
第二式:熊戏,取熊之厚重,共五式:熊步势、熊晃势、撼运势、抗靠势、推挤势。要领是:仰卧式,两腿屈膝拱起,两脚离床席,两手抱膝下,头颈用力向上,使肩背离开床席……
第三式:鹿戏,取鹿之性灵,共五式:鹿步势、挺身势、探身势、蹬跳势、回首势。要领是:四肢着地,吸气,头颈向左转,双目向左侧后视,当左转至极后梢停;呼气,头颈回转,当转至面朝地时再吸气……
第四式:猿戏,取猿之机敏,共五式:猿步势、窥望势、摘桃势、献果势、逃藏势。要领是:择一牢固横竿,略高于自身,如猿攀物般以双手抓握横竿,使两肢悬空猿戏中的猿提动作遵循“提吸落呼”的呼吸方式……
第五式:鸟戏,取鸟之轻舒,共五式:鹤步势、亮翅势、落雁势、独立势、飞翔势。要领是:练鸟戏时,动作轻翔舒展,自然站式,吸气时跷起左腿,两臂侧平举,扬起眉毛,鼓足气力,如鸟展翅欲飞状……
五套动作在华佗的示范和讲解下,大家都学会了,难道是跟传说中的太极拳同一属性,易学难精。
“练习五禽戏最重要的是:以其行,参其神,悟其势!此五戏,应五行,壮五脏,养六腑,相生相克,需持之以恒,切不可蛮干。”华佗教完后郑重其事地告诫道。
听完华佗的话赵云就回想自己知道的关于五行方面的事“五行木火土金水,对应五脏的话,肝属木,心属火,脾属土,肺属金,肾属水;彼相生间相克,那就是说得按着木火土金水的顺序练”其他的赵云也不清楚了。抬头看见亲卫们全是一头雾水,只有吴普还在沉思,赵云感觉最后这段话像是华佗专门说给吴普听得一样。华佗看到刚才赵云居然在细细品味,好想听懂了,华佗双目放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