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然然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容弦的声音低沉着,觉得心中略微有些酸涩。
终是他的错。
慕婉然却倔强起来:“不,我不听,我也不想听。”把小脸扭过一边,不去看容弦。
虽然她一直都没有忘记儿时的哑巴哥哥,她以为可能人生短暂,缘分已尽,亦不会再相遇。
可如今她咬牙切齿要躲着的人却是她埋在心底里的人。
不对……
她心里的是孩提时常常帮她赶走坏人保护她的哥哥,才不是眼前这个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的色胚。
“然然,你看……”
容弦手上的东西令慕婉人瞪大了双眼。
那是她小时候送给哑巴哥哥的香囊,里面有她最爱的寒梅香。
“你怎么会有呢?”喃喃道。
光一个香囊她可能会不相信,因为这种香囊多的是,可上面有她自己绣的名字——歪歪扭扭的两个字然然。
她当时求了府中的奶嬷嬷好久,嬷嬷才愿意教她,可她手小,不通女红,结果绣出来……跟蚂蚁的爬似的。
“然然当时送给我的时候说:哥哥,这个是然然亲手做的,哥哥要一辈子戴着,不能丢。”
眷恋的话从容弦口中说出来,慕婉然脸不自禁的红了,再加上刚刚哭过的眼睛,残留的泪光一闪一闪的,让人忍不住想要蹂躏。
“我,那你为何如今才说?”
明明见过多次,偏偏这时才说。
容弦神情一顿,俊冷的脸上显出无奈:“然然,我心悦你,不想看到你与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眼波流连,你明白吗?”
慕婉然觉得周遭此刻晕乎乎的。
这言宣来的意外,甚至是大胆。
“我有什么可明白的,你心悦我,那是你的事情,又不是我心悦你,心悦我的人多了去了,你…难道我全都要喜欢吗?”
其实她想说你算老几来着,可是一想那样说总归不太好。
容弦要被慕婉然这小傲娇的表情给融化了。
“所以我要尽早将然然冠上我容弦的姓名,这样才能断了那些人的念头。”这话说的占有欲十足,好像她慕婉然已经是他的人了。
慕婉然嘟嘟嘴,瞅了他一眼:“谁要冠上你的姓名?”
“那然然想要跟谁姓?”这好像相遇时在幻境里有过一样的话。
“那然然没有夫君,我就是然然的夫君。”
晃晃脑袋,这般羞耻恋慕的话容弦是怎么从口中说出来的。
儿时的哑巴哥哥也不这样啊!怎么是,难道长大了越变越sao气了?
疑惑?
“我当然跟我自己姓,我姓慕。”真的是当她傻吗,她才不傻。
鬼灵精的样子,容弦稀奇极了。
觉得自己要忍不住了,想要吻她,她就如同罂粟般使人欲罢不能,一回生,二回熟,容弦轻车熟路的抵住了慕婉然的红唇,灵活的进入还未封闭的唇中,与之共舞。
为了防止慕婉然的反抗,竟还将她的双手握住挽在身后。
慕婉然:色胚,啊呸!!
【萌菜:容弦个狗男人,居然吃我家然宝的豆腐,是欺负我家染宝没谈过恋爱是不是?嗯?】
一副义愤填膺的架势。
慕婉然感觉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脑子严重缺氧。使劲的拍打着容弦。
这男人不会要把她亲死在这吧!
容弦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嘴角眼尾上扬着,薄唇启齿:“然然,都吻过两次了,怎么还没学会吗?”
“你…”慕婉然气怒极了。
这句话说的好是轻浮。
即便他是曾经的哥哥,但也不能如此…如此……轻浮。哼,没词了。
况且她现在与他还未相熟,他就如此不重她。
好像视她如同青楼女子一般,逐露不堪。
越想慕婉然就觉得委屈,出声言厉道:“容弦,你究竟想要如何?我一个闺阁女子,你究竟将我当做了什么?”将他狠狠地推离自己。
天盛女子贞洁最为重要。哪家愿意娶一个贞洁不保的女子。
“然然,我……”容弦被推的趄趔,想要上前,可慕婉然神情激动,他又害怕会伤了她。
是他思虑不周,眼下二人皆被四处暗线盯着。
天盛与北楚本就不同,北楚失了贞洁的女子亦或是被休弃的女子,只要还有男子愿意与之相配,便可再嫁为人妇。
而天盛祖制,轻则待发修行,重则名声不保不说,怕是这一生便已是到头了。
天盛原不至此,皆是因为玄宗未继位时,太宗皇帝因游历江南,竟看上一貌美农家女子,可那农家女子为了权位地势,隐瞒了她已嫁过人夫并怀有身孕的事实,原是她那丈夫好赌成性,输了钱财却拿不出,竟被人活活打死了。
初侍寝时不知那农家女怎么躲过了嬷嬷们的验查以及那……等辛秘之事。
待后面那女子生下孩子后,不知是何原因,只当是后宫险恶,阴谋不断,竟有人凭空出来指认,太宗生性多疑,暗中滴血认亲,却不曾想事实确实如此,当即下旨打入冷宫,生下的孩子虽无辜,可欺君之罪,混淆皇子,最终还是被下令处决。
太宗因此事怒气久久未平,直至改了天盛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