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吟吟的对着我,我看着那空洞没有眼珠的眼睛,只快速的看了一下,就不再看她,我想我不看的东西我就不会害怕。
我始终坚信这个世上没有令我害怕的东西,她的头不知什么时候飘到我的脖子正前方,明明是一个醉鬼靠在一边的好吗,她发出的声音令我不得不看向她,我把头转向刚才看过的地方,地上明明躺着一个女人,刚才进来的那个女人,她坐在地上,达拉着脑袋,发出只有睡觉的人才能发出的声音。
笑吟吟的脑袋又保持原有的高度在我一侧了,她说:你怕我吗。
我说我不怕,我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我从来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其实我现在汗毛已经硬的不行了,我觉得每一根都足以刺死一个人,我的鸡皮一片一片的足以抵挡一切攻击。
你不怕,你真的不怕,她还是笑吟吟的,看着我,我有些恍惚,我感觉电梯里的灯光刚才是白色的,现在好象是蓝色的。
我为什么要看你,你不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你看看地上,她的脸总在转动的地方出现。
我看向地面,地面有一滩水渍,我什么时候尿了,我在问自己。
我说你想做什么?
她说就想和你聊聊。
聊什么呢,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知道了?
是的,我知道,铁全说了,他这一生最爱的人已经不在了。
那张无处不在的笑吟吟的脸不在了,她显得那么的惊讶。
她说不是我一定要跟着你,我有太多的话,想要说与人听,却没有人愿意听,无论我做错了什么,做对什么,我都想把它说出来。这是我的使命,这也是我能够在这世界游荡的原因。其实我早就该去新的世界投胎,可是我不舍,我的故事,令我难忘的回忆。
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她一点一点的靠近我,又一点一点的远离,她说不会的,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听说你在写小说?
是的,写着玩的,想起来就写一下,想不起来就算了。我不是专业的作家。
可是你需要素材,你没有。
是的,我没有,我只是写一些我的感悟,和我对生活的一点理解。
不,不是这样的,我想让你写我。
可我不想写你,我与你虽是同学,但我跟你不熟。
会熟的,你得写我。你必须得写我,地上的水越来越多。
我想这不是我的尿,是好身上滴下的水。
我说你流了好多的汗。
她说,这不是汗,这是水,我是投河而死。
我死时没想那么多,但我现在特别的留恋这个世办,留恋我的儿女,留恋张士,王光,王铁全,我想我的记忆还有的时候,我能够让她们看到我的故事,我的想法。但需要有人写下它。可来这个城市的人只有你,喜爱文字的也只有你,我在等你。
好吧,可你电梯里吓一个成年男人,总是不太妥当。
我能去哪里,我害怕灯光,我害怕与人类接触,做鬼也是有许多的禁忌的。
我刚才是不是被你迷住了神,我们刚才吃饭。
是的,其实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在吃饭。
那么你什么时候会离开我
讲完我的故事,因为时间不多了,可能明天,天明之前,我就会去那个新的世界报道,我会变成一个新的婴儿,忘了这一世的爱,没有恨。我没有恨。
你是一个有执念的人。
好了,我愿意听你的故事。
我想了想去我房间,我会关上灯,说完我按下了按钮,18
她跟着我,我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看到她,也许只有我,因为这个世界做为人类是最无能的一种生物,我们人类之中有异能的少之又少。我站远了一点,我看到她是浮在半空中的,这宾馆的走廊里有三两人迎面走过,他们什么也没看到,谁了不认识谁。我们来到我的房间。
死很累吗?
不会太累,但灵魂总会在分散,需要投入太多的意念。也许在一种强光下就会融入进去,直到记忆全无。那也就是魂飞魄散。我一直在黑暗的角落里等着。其实我不知道能等到谁,能等多久,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异人捉住,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是缘份。等到了你。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是天意,所有的天机不是我想知道谁就能够知道。就像唐僧遇到孙猴子一样,不是他们自已能够决定的。是天意的安排。你知道吗,我有一次在灵魂之眼看到过你。
什么是灵魂之眼,就是我们认识或者熟识的人当中,有人的灵魂曾在现实与死亡中闪过。
不会吧,什么时候?
那时你在一片混沌里。我也不知道。只是能感知到一片混黄中,有你的影子。你不要问太多,我的世界你是很难理解的。
好吧我不问了。
也许在我走之前我会用一种方式提示你云寻找这个答案。因为有许多东西无法表达,只有自已去寻找。
我给了一个微笑。是的人生的东西只有自己经历的才会非常的深刻。它可以改变你的命运。
我信你吧,其实我是一个单纯的人,也许世界需要这样的人记录一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