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吧。”
顾雁晟脱下挡风的外套,摆好架势道。
“破风!”
吴函津大喊一声,他身上穿的那层华贵的大衣猛然崩开,一股股激烈的气流顿时激荡在空气中。
“魑,这又是什么情况?”
顾雁晟看着眼前这如同科幻电影一般的操作顿时呆若木鸡。
“宿主,这应该是一种和你身上那种位能同本同源的力量。”
“那这不就是超能力吗?”
“可以这么认为。”
听完魑的解释,顾雁晟顿时后悔了,一个普通人和一个超人对打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宿主不必担心,我正在破译你体内的这种能量。”
“要多长时间?”
“差不多五分钟。”
“那尼玛我早死了!”
顾雁晟愤愤地说到,不过眼下只能拖着打了。
“破译进度百分之二,破译进行中。”
魑机械的提示音在顾雁晟的脑海中响起。
“妈蛋拼了!”
顾雁晟抄起开山斧就冲着吴函津抡了上去。
“顾先生,你不使用位能是看不起我吗?”
斧头狠狠的劈在吴函津的胳膊上,但回答顾雁晟的不是惨叫,而是有些愤怒的言语。
“风起!”
吴函津又是一声怒吼,他周围的气流顿时沸腾开来。
被挡在胳膊上的斧子顿时崩出老远,连鬓肋猪厚实的猪皮都能割开的开山斧顿时变得毫无用处。
“破译进度百分之十,破译进行中。”
“快点啊,老子要死了!”
顾雁晟在脑海中大喊着,他拼命地调转身位,试图躲过吴函津的攻击。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一道凛冽的风刃呼啸而来。
“顾先生,我是不值得你使用位能吗?”
吴函津有些奇怪,他想逼出顾雁晟的位能,可他不知道顾雁晟连位能是啥都不知道。
“点到为止,点到为止啊!”
顾雁晟大叫道,他可不想这么早死。
他的胳膊上已经中了两刀,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破译进度百分之三十,破译进行中。”
“顾先生,点到为止的前提是,你要使出全力。”
说罢,吴函津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阵阵风声袭来,顾雁晟的外衣被风刃撕裂开来,健硕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中,十分扎眼。
“锵!”
精钢制成的开山斧被吴函津凝成的风刃劈成两半,顾雁晟也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不至于吧,不是说好了比试比试吗?”
顾雁晟一个虎扑,窜到了一旁的鬓肋猪的尸体旁边。
“顾先生,请你端正比试态度!”
吴函津见顾雁晟迟迟不使用位能顿时怒火中烧,对于他来说,这是瞧不起他。
“破译进度百分之五十,破译进行中。”
“检测到宿主有生命危险,破译速度加快中。”
魑再一次的提示到。
而此时顾雁晟正被凛冽的风刃逼进绝境,突然,被他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景盛手记掉了出来。
“方平老祖所言,膳夫者,能烹,会调,此二者兼具,方能成大道。”
“方平老祖?”
顾雁晟自然知道这所谓的方平老祖所谓何人。
开拓顾家百年不倒的餐饮帝国,独创一本《顾云食谱》,一把金汤勺把九五之尊安排的服服帖帖。
可现在不是颂赞老祖宗的时候,数道风刃已经近若咫尺,顾雁晟的胳膊上已经布满了血印。
“破译即将完成,请宿主再坚持一会。”
魑的声调也不由得急躁了起来。
“膳夫者,能烹,会调,方成大道?”
顾雁晟仿佛进入了空明一般,神叨叨的自言自语着。
“呼!”
仿佛能够切断一切的风刃在靠近顾雁晟的那一刻突然土崩瓦解。
一把黄铜色的汤勺虚影浮现在顾雁晟裸露的右臂上。
“破译已完成,位能基本原理已经掌握,宿主第一位能为星宿!”
魑机械的声音焦急响起,顾雁晟的身体在这一刻也如同曜日一般熠熠生辉。
“星动!”
顾雁晟狂吼到,道道璀璨的星光充斥在他的周围。
几乎如同闪现一般,顾雁晟的身影瞬然到了吴函津的面前。
一拳打出,吴函津周身上下的风能屏障猛然消散无影。
“轰!”
吴函津被击中的腹部顿时凹陷,带着股股鲜红的血液,吴函津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不远处甩去。
“隐耀!”
顾雁晟又一次喊道,这一次他身上的光芒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没入他的身体。
下一刻,一道昏暗的身影从顾雁晟的身后浮现出来。
一模一样的二人,仿佛一阴一阳般并立着。
“宿主请停手,经过战力分析,现在你的战斗点已经达到七点,下一次攻击,吴函津绝无活路!”
魑急忙提醒道,吴函津若是失手把顾雁晟杀死倒是没什么。
但是如果反过来,那么顾雁晟的事可就大了。
“吴先生,你没事吧!”
顾雁晟冲着倒在地上的吴函津喊道。
“多谢顾先生手下留情。”
吴函津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对着顾雁晟恭敬道。
“是我太自大了,以为顾先生看不起我才不使用位能,没想到是顾先生的位能太过强大不便使用。”
“没事没事,你没受太大伤就好。”
顾雁晟摆摆手道。
他也被这所谓的位能吓了一跳,没想到这玩意威力这么大。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如果顾先生不嫌弃的话还请收下。”
吴函津从马背上拿出一个红色绸缎制成的小包,递给顾雁晟。
“如果顾先生愿意,遇到困难可以随时来城中的武官所找吴某人。”
说罢,吴函津便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顾雁晟回到屋内,把小包打开,发现竟然是一张黑色镶金的精致卡片。
上面还有一个古朴的吴字,有点像银行卡又有点像身份证。
“随遇而安吧,明天带着月儿去趟城里,有些事也该结了。”
顾雁晟把破旧的床板掀开,里面竟然是十块货真价实的黄金,他拿了两块,又把床板安放回去。
“先把那只野猪的头骨取出来吧,在那人那应该能换个好东西。”
顾雁晟又捡起了躺在地上的那把生锈的菜刀,朝着野猪的尸体走去。
他没发现,自己刚刚比试上留下的伤痕已经全数修复,只留下了道道浅淡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