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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论道

告别老者,离开了村子,银色真气透体而出,与吸收元气之前不同,现在的银色真气更为凝实,可以轻易地举起一些东西,眼睛还可以清晰地看到百丈以内的麻雀身上的羽毛纹路。

这些变化让我发觉,我拥有了力量。比那七星真人更强,灵剑尊者也无需放在眼里,包括那三头妖兽,等我找到它,我会让它明白,什么才是修真者。

银色真气携带着我浮在空中,心神一动,身形如流星一般,向着记忆中的家的方向飞去。

身边云彩极速向后退去,半日不到,心念的那个道观已经可以模糊地看到了,山下的将军陵三个大字也依旧还在。

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是在欢迎我回家吗?落在我的银色真气之上化为蒸蒸雾气,此刻的我就如同升仙一般。

道观的门丝毫未变,我停于门外,因为道观主人正在观内迎接于我。

“回来啦。”观内之人说道。

“师父。”心中有许多话要说,但又说不出来,只得化为两个字。

“看你模样是得什么大造化了吗?”师父看到了我身后的屠圣,微笑说道。

“发生了一些事,师父,师兄弟们还在山门吗?”时间不久,只有一两年,但是发生了许多事,我无法一一说出,只能问问师父,同门的去向。

“你两位师兄学成之后就下山去历练了,而你师弟师妹还在观内修炼,此时不知在山上何处。”师父说道。

我想向师父邀功,因为我帮他报了仇,“师父可还记得你给我们讲过的三头妖兽的故事?”

“那个故事你还记得啊。”师父仿佛并不在意,说道。

“我见到它了。”我认真地说道。

“嗯。”师父的表情稍稍凝重了。

“我还知道了那七星真人诬陷师父,使得本是天才的您被灵剑尊者逐出御灵宗。”我还把陶大海告知我的事情一股脑地说给师父。

“你真的知道了很多事。”师父有些吃惊。

“那七星真人如今死了。”人是我杀的,我先卖个关子。

“怎么死的?”看着我有所期待的模样,师父明白了什么,但还是开口问道。

“是我亲手杀了他。”听到我肯定的回答,师父神情一变,并没有为之开心喜悦。

“你可知道那七星真人与灵剑尊者都是古稀之人,而长年的修炼使他们与世间隔绝,他们没有朋友家人,即使本来是仇敌,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能有个与之相仿的人,也是不错的。”师父说了一些莫名的话。

“你如今比他七星真人更强,那你就要知道,你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的,孤独。”师父继续说教,而我也慢慢听着。

“七星真人修炼六百载,而你呢,你的天赋资质远胜于他,也许你有很大的机会修成正果,但你所不能避免的,看到亲人朋友,家人爱人,师父等等,这些人一个一个的老去死去,而你千年不变,万年如一,这其中滋味是为师不敢想象的。”我大概听懂了,师父是在说修仙的孤寂,修真动辄千百年,身旁之人可能你闭关再出,就已不见了。

“也许此时你后悔了,现在还可以回头。”师父在劝我收手吗?心头燃起无名之火,我痛恨这一切。

“住口!”这是我第一次怒视师父,我喊了出来。

“我的力量可以改变一切,天也好地也罢,这些都没有变强更重要,你说的那些我都可以舍弃。”我甚至言语有些混乱,只是拼命的否定。

“徒儿,你被力量蒙蔽了双眼,现在还看不清,若有以后想起为师的这番话,你就会明悟了。”师父放弃了劝导,只是语重心长地抛下了一句话,师父就站在原处,雨滴打湿了他的道服。

我站在门外,没有迈进一步,淡淡的与师父对视。

良久,心中感到颇为无趣,转身欲走,却在石阶下看到了两个人,师弟刘晨鸿和师妹楚若雨。

近了,两人也发现了我,楚若雨试探着说道,“师兄?”

“是我,陆迎风。”我回应道。

“师兄为什么站在门外。”刘晨鸿说道。

“快进去吧。”楚若雨拉着我踏入了观内。

“师兄你背上的长枪是什么?”刘晨鸿看到长枪,问道。

“给你看看吧。”我解下长枪,递给小师弟刘晨鸿。

刘晨鸿兴奋地耍起了长枪,像个没长大的小孩一样,小师弟贪玩的性格还是没变,说起来师父这些年对我们都很好。

“师兄你身边在冒热气啊,是什么特殊的功法吗?”楚若雨忽闪着大眼睛,细雨落在她的发间,缓缓聚集着顺着流下来。

“是特殊的功法,也是我变强的原因。”我对着小师妹也是对着师父说道。

“那师兄能教教我吗?”楚若雨双手握住我的右手,摇晃着央求道。

“若雨,不可擅言。”这时师父制止道。

楚若雨听到师父开口,停止了动作。

“一定要这样吗?”我低着头轻轻地说道。

“我有你们这五个徒弟,你已是成材了,今后必成一番大业,但他们不可走你的路,你心性坚韧,世间的苦难影响不了你的道心,为师相信你能走出去,走出这万物法则。”

师父是在夸我吗?但脸上毫无笑意呢,雪白的头发显示着他的苍老。

“我一定会变得更强。”我说道。

师父的表情好像有些失望,似乎我没能理解到他的苦心。

小师弟刘晨鸿此时耍够了长枪,跑回来把长枪还给了我。

“师兄,这枪很锋利,然后就没什么特殊的了。”刘晨鸿发表着自己的结论。

“是啊,它很锋利,无往不利。”我意有所指地说道。

“再锋利的兵器也有折断的时候,不要过于信任死物。”师父说道。

“我要走了,这次可能不会回来了。”

“去吧,寻找你自己的道。”

师弟师妹两人感到意外,眼神满是不解,我挥手告别。

雨声渐渐变大,哗哗的像是在哭泣,天空也灰蒙蒙的,周围的雾气越来越大了,我讨厌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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