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大宅里空落落的,别说做伴,就连个吵架的人都没有。但今世的南宫家就不同了,一宅子妖魔鬼怪,个个心怀鬼胎,戏一个比一个足。
看来她前世憋了一肚子的孤单寂寞,这回可有地方消解了。她跟着送祭品的人一起走了进来,不合身的宽大袍子再配上那张因为寒冷而愈发惨白的脸,吓人的程度跟扎的纸人也差不了多少。
院子里摆放祭品的地方放着一个火盆,有个丫鬟正有一张没一张地应服着往里头扔纸钱,她走过去,将大把的纸钱拿起来扔入火盆,同时口中低低地念叨开来。
“既然这些东西是为你准备的,我就给你烧了,但愿你比我命好,不管是重生还是托生,都能到个好人家。
至于你留下来的这个烂摊子,放心,既然我接手了,便与他们周旋周旋,左右闲着也是闲着,全当给自己解闷。南宫书琦,你安心去吧!”
没人听得清楚她在说些什么,但这烧纸的行为却是被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南宫问天紧皱着眉头,冰冷又嫌弃的目光投向火盆边上的女儿,厉喝道:
“你在干什么?”南宫书琦动作未停,人到是回过头来,忽然冲着南宫问天展了一个天真无害的笑脸,“父亲没看出来么?我在烧纸。”
南宫问天一愣,有那么一瞬间让他觉得这个孩子跟从前似乎不太一样了,可再细想想,好像这个孩子从前是什么样的,他也记得不是很清楚。
别说送出去三年,就是没送出去的时候他也甚少能见到她。并不全是因为南宫书琦总生病,而是因为他打心眼儿里就厌恶这个孩子,如同厌恶她那个一头撞死在文国公府门口的母亲。
一想到这,他面色愈发阴沉下来,“你在给谁烧纸?”南宫书琦将手里剩下的纸钱都扔入火盆,然后站起身,认认真真地回答他的问题:
“女儿从来都不是吝啬小气之人,这些纸钱自然也不会想着一人独占,反正都是南宫家的纸,谁先死谁先花吧!”一句话,听得白家人集体风中凌乱。
这……嫡小姐怎么是这样说话的?南宫花颜年龄最小,性子再刁蛮此时也免不了被吓得打了哆嗦,口不中停地说:“你不是死了吗?你是人是鬼?”她轻轻地哼了一声,开口向南宫花颜问道:“你说说看,我是怎么死的?”
南宫花颜几乎是下意识地听话回答:“说是你掉到了山崖下面。”“哦。”她点点头,“那兴许是我命大,山崖下头刚好有一眼温泉,我掉进温泉水里,捡回一条命。哦对了——”
她说着,摊开手掌,“摔下去时还捡了几根针,我看着质地样式都不错,便拿了回来。你们瞧瞧,是不是跟街边儿卖的不太一样?”
南宫玲珑的神色微变,缩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眼底泛起了掩不去的慌张……
二夫人叶氏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走上前把话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