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同志们,今天吃尽兴了,不要和我客气。”
“组长,您这工资可比我们高啊,我们这些卑微的工资够交电费就不错了,有人请吃晚饭,我不知道别人,但我一定是要认真吃的。”
“好啊,夏远航你就是为了来敲诈我的。”宋组长伸出一根食指,上下晃动的指着他,似笑非笑。
晚上的时代广场是嘈杂的,是热闹的,是一群小年轻的聚集地。林楷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卫衣,配着一条黑色运动裤,虽然已经25岁了,但依旧像一个大学生,将手机贴近耳朵,他在说什么?“人呢,在哪儿呢,找了老半天了,连个人影都没有,不知道林老师的时间很珍贵吗?”
电话那头传出浓重的由于延时的电音:“我们在‘清风’你确定你找对了,在市中心时代广场,你别是又找到京华城去。”
“嘿,你爸爸我什么时候找错过地方?”
‘‘哟嗬,还要哥给你数数,来,大三我们去吃泰餐在京华城,你找到了东关街那儿。去年我们去南京吃盐水鹅,你找到了高邮,下午我们是不是去.....“
''好了好了,我看到了,在四楼对吧?''对面走来一个也在打电话的穿墨绿色风衣的成熟女人,我们走进一看原来是陈寒枫,不出意料的他们撞上了,''美女,不好意思,抱歉.''
陈寒枫“百忙之中''回了他一句:“没事.''林楷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脸,她便急匆匆的走了,林楷心想着:果然是成功人士。
‘‘林老师,我们这群闲人可是等候您多时啊,是不是该罚。”
林楷笑骂道:''滚。’’话虽如此,手也没闲着,瞎拿了一瓶啤酒,抿了一口,环看四周问:“季萧沪来了吗?’'
''话说你们老师,是不是都挺忙的,还没来,给你打电话之前就问过了,他才出发,’’他下意识的向门看了一眼,‘‘这不说曹操曹操到,’’舌头顶了顶脸颊‘‘来了。’’下巴往门那边努了努。
那眼镜上起雾的人,慌忙走来,双手合十,放在嘴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行了,人来齐了,动筷吧。’’
而陈寒枫这边。
‘‘抱歉,来迟了。’’陈寒枫放下挎包,拉开椅子。‘‘美女,怎么啦,你可是很少迟到的。‘’有些单身狗起哄到,‘‘是啊,你迟到千年等一回啊。’’
‘‘刚刚出发的迟途中有一个客户打电话过来,’’顿一下,笑了笑,有说‘‘而且没找到,走反了方向。’’
众人后倾一副了然,‘‘行了,小陈到了,大家开吃吧。非得等到小陈才开始吃,是看着小陈更下饭是吧?’’大家闻言一笑,也不说话,有的觉得尴尬喝了口饮料,扣扣指甲,拨弄手机。副组出声打破了这‘‘凝固的空气’’说:‘“小陈既然来迟了,那就按规矩自罚一杯,小陈我陪你走一杯,’’笑眯眯的看着她,眼中尽是狡诈,不见笑意‘‘怎么样?’‘陈寒枫深呼一口气,勾起嘴角,眼睛弯弯有点点滴滴的星光,却不见任何人的身影‘‘那好吧,是我理亏,副组要陪我喝,真是给足了我面子。’’副组长嘴角咧得更灿烂了,干了一杯酒。这气氛又从冷空气缓回了冷空气,桌面儿上是一片和乐,却又好似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一群人精打着太极,以各种方法给同事灌酒,明明是奸诈之事,却能做的如此坦荡,真是人渣。
组长的手原本还是放在桌面上的,如今就已随香水味游离于桌下,徘徊在桌布下,若隐若现,‘‘呕,不好意思各位,我有点想吐,胃胀,去一趟卫生间。’’人一向对美人很容忍,没人有意见,尤其这是有个已入狼口的美人,‘‘小陈啊,你,这,我陪你去吧。’‘组长忧心忡忡,皱着眉说道,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个大好人,‘‘不用,谢谢组长关心。’’说完便踩着如走在云上的步子,出了门。
‘‘恩,组长,我陪陈姐去,刚刚手上全是手撕牛肉的油。’‘这就要走,组长脸上笑盈盈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点头,副组长则皱了下眉头,仿若错觉,‘‘哎,’加一妹妹’这里有湿巾纸,你做在里面出去不嫌麻烦?’’话说到这份儿上刘宜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皱着眉,副组长见此‘‘宜佳啊,你要是不放心,那副组长去替你看看,就别把你的眉毛皱着了,大家看了都心疼,好吗?’’也就去了。
洗手间,女厕传来一阵阵干呕声,陈寒枫将手指放入口中,妄图将酒水吐出来,又是一次干呕,吐出来许多。她眼中尽是因呕吐而出现的生理泪水,面色有因喝酒而产生的红晕,头发不知怎的边边角角处有些凌乱,即使再乱,配上这么一张美人脸也还是还看的,她薄唇轻起,闭了闭眼:‘‘真他妈的龌龊,艹。’‘随后歇了会儿,又听见外面阴魂不散的’喊冤‘,捋了捋衣服,重扎了头发,站了起来。厕所门口传来好像在哪里听过的声音,陈寒枫却想不起来,只知道前不久刚听过,清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