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证物证都有,也没有人替她说话,逐渐到了百口莫辩的地步。
李豫决心要把这件事情传扬出去,便带着一众人等直接到朝堂去了。
此时早朝刚刚过去,突然又宣诏进宫,让众大臣百思不得其解。
“李泌,你说,蓄意谋害皇子该是怎样的罪?”李豫等大臣来齐,便道。
李泌道:“臣对此事不精,不若杖责?”
程元振也巴不得除了独孤靖瑶去,省的独孤颖在那制衡他。
“独孤妃蓄意谋害皇子,然朕念其前功,辄杖责二十。”
纵然是杖责二十,这么下去独孤靖瑶怕是也要受不了。
沈珍珠于心不忍:“冬郎,靖瑶妹妹她身子不好,这怕是会要了她的命啊!”
李豫看了看沈珍珠:“那你可曾想过若是适儿像素瓷那般死了,你还能否这样?难道素瓷在你心中只是一个奴婢?朕若是不责罚独孤靖瑶,迥儿会作何感想!”
沈珍珠缄默不语。
“行……”李豫的“刑”还没有说出,独孤颖却脚底生风似的走入。
“陛下,臣女这是犯了什么错?陛下竟然不顾她的性命要她死?”独孤颖直视李豫,只是微微福身。
李豫道:“莫非云南王根本没有出长安?!”
独孤颖笑道:“原本想着回云南颐养天年,但是无意间得到了失踪多年二女的消息,便在长安找寻。今日听闻靖瑶要被杖责,我不就得进宫为靖瑶鸣冤?”
“冤?有什么冤枉的?”
独孤颖上前把女儿拉起:“敢问靖瑶有什么理由谋害皇长子?”
“自然是害死适儿,扶持二皇子继位。”这句话足以证明两个孩子在他心目中的位置都是李适比重更大。
独孤颖呵呵一笑:“陛下莫不是糊涂了,二皇子不是陛下血脉,要说能继位,三皇子才不过合适些吧?”
李豫顿了顿:“那么为什么二皇子刚刚送去文瑾宫没多久,二皇子的生母就中毒了。而且那红丝砚是皇长子的,这就是奔着适儿去的。”
独孤颖抚须:“陛下若是一个人判断,那未免有失偏颇。”
“那传婉兮。”
婉兮对着众人行礼。
“婉兮,把你要说的都说出来!”沈珍珠催促道。
婉兮道:“文瑾宫大宫女楚棠是奴婢的姐姐,她让奴婢在皇长子的红丝砚上做手脚好除去皇长子。未曾想皇长子将红丝砚转赠他人,竟生生害的素瓷姐姐香消玉殒。独孤娘娘莫要不承认,把楚棠唤来对质即可!”
独孤靖瑶强自镇定:“污蔑他人的话,你倒是背的滚瓜烂熟。”随后说道:“陛下若是还怀疑妾身,便把楚棠带来。”
楚棠被带上来。
“说!是不是你让婉兮在皇长子的红丝砚上下.毒!”李豫厉声喝道。
“奴婢冤枉啊,奴婢只知道素瓷姐姐把皇长子转赠的红丝砚朝夕保护着,没多久就中毒身亡了。因此奴婢对一群奴婢们说素瓷姐姐许是因那红丝砚才香消玉殒的,跟奴婢确是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