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百里外的一个山洞,洞口已经布满青藤,洞内发出了微弱的光,洞外偶尔有低阶灵兽经过。一个十多岁衣衫褴褛的孩子正抱着一位满身是血的老者瘫坐在地上。
“师傅,我这就给您疗伤,”
只见少年轻轻抬起稚嫩的双手,手上的血渍已经干了,左手扶在右手之上,右手按住伤口,身体慌张的微微颤抖着,闭上双眼,身体发出微微的白光,在山洞中竟也是那么的耀眼。
只见伤口在少年发出的六角光芒下慢慢的愈合,少年兴喜,心中暗想“看样子有效果”
正准备加大治疗力度,只见老者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伤口炸裂开来,伤口的血液流失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看到这个场景少年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
“孩子,别白费力气了,这是他们特意针对我设计的圈套,看来这一劫难我是逃不过去了”
老者的声音已经十分虚弱,说着老者眼中带着惋惜又带着怜悯,心里想着毕竟孩子还太小,多想看着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想到这里皱下了眉头。
“我怕是快不行了,这是我毕生武学智慧和千年的功力,你要慢慢领悟当中的奥秘啊”
说着老人颤颤巍巍的用双手撑住满身是伤的身体缓缓的坐了起来,手一挥,洞内骤然出现一个红褐色的结界,老者大口喘着气,少年可以感觉的到,这个结界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慢慢的一直在吸收结界外的灵气,灵气开始涌动,洞内灵气开始充沛起来。
只见老者伸出右掌,翻过手心,掌上立即浮现出了三道光彩夺目的光素,红。白。黄。彼此缠绕生生不息,他将右手轻轻的放在孩子的天灵盖上,静静地闭上双眼,周身气流涌动,三色光晕在老者身后无限量放大,山洞的白光骤然亮起,惊的洞外灵兽四处逃窜,在照亮了山洞的每一个角落,同时也照照出了一直趴在身边的巨熊灵兽,就算是趴着也足足有两米之高。
当这一切同时发生的时候,洞外的光景也同样的变化,本来平静的树林骤然狂风四起,就像那没有来由的龙卷风包裹着整个山,天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云层里电闪雷鸣,灵兽们咆哮着奔走于森林之中,林中的鸟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纷纷逃离出去,河里的鱼儿不停的跃出了水面,山谷的深处也一阵阵低沉的咆哮,似乎在警惕着什么。
着一夜注定不平凡,瞬息万变,呼风唤雨,惊动的不止是山林水木,更惊动了那不为人知的未来。
天渐渐亮了,风浪渐渐平息,鸟儿也已经归它林,山中的灵气荡然无存。一夜的嘈杂,草木已经枯竭殆尽,动物迁徙过半,死一般寂静的深林,源于所有灵力全都会聚在这个洞里。
洞内老者喘着大气倚靠在阴冷潮湿的墙壁上,洞外的光线正好照在老者身上,整个人透着白光,身上鲜红的血渍显现的格外分明。此时的老者头发胡子和两鬓已经变雪白,没有参杂这一丝的其他本该尚存的颜色,本来还有一些肉的脸上瞬间也变成了严重凹陷的皱皱巴巴的皮包骨,干到发白开裂的嘴唇也已经满是褶皱,空洞深邃的眼神直勾勾却又带怜悯的看着面前这个少年。
此时坐在面前的少年,黝黑的过肩长发,披在破烂不堪的衣服之上,硬朗的剑眉,双眸紧闭,高挺的鼻梁有些许灰尘,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稚嫩的俊俏,双腿盘坐,双眼紧闭,修长的双手兰花指放在膝盖处,周身泛着红白黄三色光晕,光晕正慢慢的被吸收,光晕也慢慢变小直至消失。
老者见到消失的光晕,嘴角微微上扬,知道已经大功告成的了,老者很欣慰,伸出那修长却已是满是褶皱皮包骨的手,轻轻的摸了摸少年的头。
少年缓缓的睁开眼,被老者眼前的样子惊呆了,瞬间就明白了现在的状况,眼中黄豆大的眼泪滚滚落下,紧紧地抱住了老者。
“师傅,我不要你变成这样”
“傻孩子,这是天命”
老者轻轻推开少年,盯着少年的眼睛说道。
“别哭,生老病死,因果轮回,我也算值了,我已将我毕生功力智慧武学传授给你,你好好利用自然会利于不败之地”
是呀,如果不是全部的功力智慧武学或许师傅还能多活几年,少年心里暗暗的想,眼中的眼泪顿时又止不住的往下流。
“孩子,在你没有完全领悟之前,千万不要太过张扬,以免杀身之祸,以前跟我相关的事就不要再提,你以后就叫张小赖吧,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张小赖点了点头。师傅用手抹去了张小赖脸上的泪水。
说着老者颤颤巍巍的从袖袋中摸出了一个钢镯子一样的物品,递到找小赖手中。要其好好保管。
接过手镯,仔细端详了一番,外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银质手镯,质地还有些粗糙,上面满是划痕。
带着疑惑的眼神张小赖看着师傅。
“这个叫无量空间,在我们逃离之前,我已经将我全部家底放进去了,以后你自己慢慢研究吧”
说着师傅缓缓转过头看着巨熊灵兽。
张小赖也随着师傅的眼神转了过去,仔细端详,这时一只战斗经验丰富的熊,站起来三米多高,真正的虎背熊腰,纵身黝黑发亮,左眼有一道很深的疤痕,纵向从左眼划下,身上新伤旧伤到处都是,四肢如石柱般孔武有力。
“这是我千年前降服的熊,很通人性,你以后就带上它吧,等你哪天能跟他签订契约,你才能成为它真正的主人”。
“带着么大只,走路上太招摇了吧”
说着张小赖一脸不情愿的摇了摇了头
嘟囔着,要是变成个阿猫阿狗的带带也就算了,带个熊····
瞬间貌似巨熊听懂了一般,幻化成了一只三花小猫,通体由黄黑白三色组成,四角踏白雪,胸口和尾巴也是雪白的,甚是可爱,只是眼睛上的疤痕还是没有褪去。
戏虐了两句,转过头,只见师傅依然倚靠在石壁旁边,双手自然下摆,双眼紧闭,面色惨白,嘴角带着些许欣慰,或许是在最后祢留之际交代完后事的欣慰吧。
看到这一幕的张小赖瞬间天昏地暗,往后一仰,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