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皇帝勃然大怒,将奏折扔了下去,四分五裂地掉在了太子的面前。
太子吓得瑟瑟发抖地跪了下来,“皇上…爹爹,儿臣知错了,儿臣马上就去查。”
“去查!查不明白你就不要回来见朕了!”
“是!儿臣遵命。”
太子唯唯诺诺地起来,想过街老鼠一样,转身急匆匆地就出了大殿,刚下阶梯就看到陆庭生。
“皇兄你这是怎么了,脸色不好啊?和父皇生气拌嘴了?”
“你无需多问,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太子憋着怒气,瞥了他一眼,面带凶相地径直离开了。
陆庭生当然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不屑一顾地笑了笑。
他进去时皇帝的气还是没消,面无表情地在殿内徘徊不定。兴许,是坐立不安了。
“父皇,可是出了什么事?”陆庭生故意这么问。
“北漠进贡来的金丝绸缎还有上好的古陶,朕让太子去护送回京,他没亲自去,反倒是说不能大肆宣扬,不然会暴露行径,非要扮成普通商队护送进京。这下好了,人也被杀了,贡品也被烧了,朕要他何用!”
“怎么会这么突然,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
“最让我生气的还是这一点,事发到现在一夜过去了,他一问三不知!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一夜还能睡得安稳,真是够沉得住气啊!”
“应该是一些马贼截道误以为是普通货物,才给劫走了,应该能找到,爹爹不用太担心。”
“你来找朕所为何事?”皇上问得语气低沉,生怕又有什么坏消息说出来刺激他。
陆庭生却露出清淡从容的微笑,“爹爹,我给你带来的可是好事。我在平远关的内河上修建的桥梁已经接近建成了,就算来年再涨四成水都不会被淹没冲毁。”
“好!这确实是个好消息。”皇上紧绷的脸庞也稍稍露出喜色。
“还有,我会在入冬之前将修缮河道计划启动实施,这样就会赶在涨水发洪之前修好,明年平远关的水量将会大大减少,百姓也不会因洪涝流离失所。”
“嗯!”皇上给予赞赏的目光,“庭生还是你想的周到,而且效率也远高于朕预想的那样。平远关近几年因为涨水洪涝灾害,死伤多少百姓,损失惨重。现在如果真像你所说,进展顺利,那就真的解决了一桩难事,立了大功一件!”
“爹爹,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称不上是大功。”
陆庭生在这关键的时候,又成功挽回一局。
阿慕溪已到了京城。
繁华热闹的京城长街让足以让她惊奇,叫卖的商贩,热气腾腾的包子铺,追逐打闹在街头巷尾的孩童,百姓们都能安居乐业,满溢着美好的生活气息。
“老板,这是什么呀?”阿慕溪被几个新鲜玩意吸引了过去。
“这个是陶人,是陶泥捏制成型然后进窑炉烧,上色就成了。这些都是我们家手工做的,全京城可就我们这一家。”
小陶人还没有人的手掌大,但是鼻子眼睛嘴巴表情有模有样的,十分精巧别致。
“我要两个。”
旁边的大娘有些嫉妒眼红,就在一旁拆台,“小姑娘你可别信他的鬼话,这些东西都西整个长街到处都有卖的,还便宜,早买就吃亏我告诉你。”
“是嘛!”
那商贩急了,“你这个老婆子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呀!瞧你那小肚鸡肠的样子,真恶心,我就诅咒你那糖糕一份都卖不出去!”
“再说!再说我就……”
“你就什么?你那糖糕还没人那白馍馍好吃!”
两人越吵越来劲,阿慕溪连忙制止,“好了,老板,大娘你们别吵了都是一起做生意,和气生财。”
“就是!姑娘,你挑挑,要哪两个。”
“额……”阿慕溪看来看去都没挑出一个。
“姑娘,我看你是外地来的吧?”
“嗯,我是从北漠来的。”
“这样吧,你告诉我你想做什么样的,我回去给你捏一个做出来,我看你是外地人,又真心想要这个陶人,给你个优惠。”
阿慕溪听到这话立马兴奋起来,“真的啊!老板你人真好。”
“外地人来我们这,总不能让吃了亏。而且我也知道我们刚从北漠打了胜仗回来,你们连年战乱,也刚有个安宁日子过,不是吗。”
“有了京城的庇护,北漠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老板的一番话说进了阿慕溪的心里,这一刻,她的心里好像并没有多么抵触和胆怯了,偌大的京城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陌生冷漠。
阿慕溪告诉了老板自己想做的陶人,然后又去旁边,买了大娘两个糖糕,想着这样他们应该就会和睦一点。
于青匆匆地赶到太子府,见到他,太子就如同见到了救星,慌忙迎上去,皱着眉苦着脸,说道:“你可算是来了,查到什么没有?我都被愁的焦头烂额了。”
“我已经找到了押运贡车那几个人的尸体,都在郊外的树丛里,贡车都不见了,而且根据他们身上的伤可以判断,应该是马贼干的。”
“怎么会呢?我派去的可是精锐之师啊!区区几个马贼就能得逞?”
“殿下可能你有所不知,现在的马贼千万不能小看,他们的力量和能力绝对不亚于我们的精兵。”
“那怎么办?于青,快点帮我想想办法,如果再没有什么动作,父皇肯定会更生气的……你说可不可以这样,先随便找几个人谎称是马贼,然后让他们承认东西全都是他们偷的,又销毁了。”
于青对他说的这个方法真是无力反驳又不得不点头。